“呵呵……”
老板椅上的男人发出了无可抑制的笑声。
“不愧是你，班门弄斧还挺像回事。”
好奇心驱使，明明已经离开控制室的他却去而复返，甚至备好了泡面咖啡，准备在这里观看一整夜。
——当然不是为了他在这个世界上那个所谓的妹妹。
而是他来这里真正的任务目标啊。
“咳，慕总？”
一旁的特助看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忍不住出声提醒，“现在就是这么个情况。您看……”
慕青抿唇，大致在脑海中梳理了一下方才看到的情形。
“这个沈诗语还真是挺惨。上一关就算了，这一次干脆成了个怨鬼，还是个被工地临时工强暴杀害，藏尸十三年的怨鬼……啧。你们之后把她的记忆清除得彻底一点吧，好歹也是我们的老玩家了，别留下什么心理阴影。”
“知道了。”
慕青转回头去看全息投影，只见此刻公寓中央对峙的两人两鬼中，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少女依旧是吊儿郎当的样子，一手抱着黑猫一手揣在帽衫的侧兜里，正在滔滔不绝地发表长篇大论：
“……齐家人什么也没有做错，只是碰巧住进了这么一个案发现场。他们本来每天被你的怨气所累，气运已经够差了，可你积攒了足够的力量之后，居然第一件事就是害死了他们全家？之后你离开了这所公寓，又附身到了与你命格相似的沈淑芸身上，吞噬了她的魂魄。这又是想干什么呢？看着你本来也挺可怜的，为什么非要把自己折腾得罪孽深重，无法投胎呢？沈诗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啊？难道说……”
慕青嗤了一声，唇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
半斤八两的丫头，装什么道貌岸然。
不过接下来的变故却让他一怔。
“乒乒乓乓——”
像是一阵狂风刮过一般，明显的磁场波动似乎是从游戏里延伸到了现实，控制室里有好些硬件设备都移了位。
而游戏里更是——
似乎林阡陌的质问戳到了女鬼的某个痛处，对方像是疯了一般，动用所有的鬼气在房间里掀起一阵风浪。
“把他给我——”
女鬼发出一声尖利的嘶吼，然后冲着林阡陌便扑了过去。
不，准确地说，是冲着她怀里的猫。
不过她这阵势实在太过招摇，所到之处皆是一片狼藉，慕柠已经瑟瑟发抖地躲在墙角，抱着膝盖脸色惨白，像是一株****中快要被连根拔起的草。
而林阡陌，却依旧纹丝不动，似乎半点没有受到来者的威压。
甚至于，她嘲讽地轻笑一声，弯弯的眉眼中满是压抑的怒气：
“果然啊，看上什么不好，偏要来抢我们家阿珩。”
“——我知道我们阿珩很受欢迎，但是不好意思，除了我，谁都不许近他的身哦。”
话音刚落，似乎有冰冷的风刃从她周身蔓延溢出，直直地扑向对面。
然后……
“嘀——”
全息投影关闭了。
“慕总，这可能是系统故障，我去叫人……”
特助转身便要往外走。
“别急，”慕青打断他，眉头越蹙越紧。
等等，他刚刚听到了什么？
阿珩？这是她给他取的名字还是……
“给我查个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