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吁嘘~,此地当真是难找,不过,穿林攀岩,终究还是让我找到了,诸位有礼!”
“道生小道士!!”
黑木崖后山,本来剑拔弩张的气氛,被突然而至的人影打乱了,众人定睛看去,场中的任我行,向问天,任盈盈和令狐冲自然是知道此人便是那惹人忌惮的武当小道士。
“你是怎么上来的?!”任盈盈忍不住问到。
“呵呵,山岩虽陡,却低不了人力无穷,自然是自后山攀岩而上!”道生说着拍了拍身上的灰尘,随手扔掉因攀岩而断掉的长剑,这才向对面穿着红艳妖娆,气质邪意盎然的老者望去。
“惜哉!”道生望了半天,脸现可惜。
“小道士要说什么话?”东方不败见到这小道士,见其眼中惋惜,自觉受到极大侮辱,但如今强敌环伺,这小道士内息悠长,更是从后崖翻越而来,却不见任何喘息,知其内功非常人能及,较之自己也不算差,不愿无故树敌,当即尖声问到。
“东方不败的大名我早已耳闻,当真是如雷贯耳,自我修道练武以来,便想着有一日或许能与你以武会友,试一试这天下第一高手的武道境界,可惜,如今看来,你不过是为武所困,忘了人之根本的可怜罢了,人道不修,如何能参通玄之境,所谓天人妙境,亦不过是笑话,终究成了武功的奴隶,堕入的魔道!”道生叠声惋惜,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好一个有趣小道士,也怪不得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修为!罢了,既然你无恶意,我也不怪罪你擅闯之罪,我大敌当前,你便离去吧!”东方不败见道生并未有嘲讽之意,真的只是在惋惜,甚至话语之间多有赞叹,当下怒容一收,脸带几分笑意。
“离去是不行的,昔日你日月教趁我武当不备,攻入祖庭,窃我祖师拳经和真武剑,此为我武当派大耻,如今这位前任教主一心要杀了你以消囚禁十载之恨,如此大好时机,我也做一回小人,无论你们如何相斗,我自可坐收渔翁之利!”
“大胆!小道士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敢在任教主面前放肆!”一旁的上官云厉喝一声,神情多了几分色厉内荏,像极了仗着主人威势的小狗。
“任教主以为如何?”道生看也不看他,只望向任我行笑道。
“哈哈哈哈!好个小道士!若是你帮我,别说是拳谱,我日月教的宝库可任你出入!”任我行哈哈大笑,但眼内闪过一丝阴狠。
“任教主的话,我是一个字都不信,我不稀罕你们的宝库,将我武当的东西还回来,否则,今日你这仇,可报不了!”道生冷笑道。
“好好好!老夫纵横一生,你是第一个敢这般跟我说话的!”任我行何时被人如此讥讽威胁过,是以怒火冲胸,一个闪身便冲向道生,道生本是故意激怒任我行,见任我行攻来,轻喝一声“破!”,就见一阵浮华略过,任我行后退了两步,但道生却稳如泰山。
“好个道士,短短数月,你竟又近一步!”任我行惊疑不定。
“过奖过奖!”道生拱拱手。
“爹爹!”一旁的任盈盈见此连忙上前安抚,然后对道生冷声道:“我知道在哪里,这就去给你拿,但你需要两不想帮!”
“呵呵~好啊!”道生轻笑一声,一个纵身,便跃到了屋顶上,倚靠在屋檐上的狻猊上,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任我行见此眼角一抽,便是东方不败也望了道生几眼,尖声道:“好个疏狂道士!”心中隐隐升起了几分杀气,但相较于任我行,这小道士便无足轻重了,但心中已经将小道士列入必杀之人,任我行同样如此,这一刻,两人倒是同心同德起来,但也都压下杂念,毕竟真正的大敌就在眼前。
“东方不败,如今你我之间势如水火,今日非是你死便是我亡,恩怨也该了解了!”
“这一日我也等了十年,本以为还要等下去,你终究还是来了,如今我虽无雄心,便是你要这教主之位,我也可让你,但是我莲弟非要你死,那便无可奈何了!”东方不败叹了口气。
“呸!我自会来取谁要你让!”任我行大怒之下,抢先进攻,向问天和令狐冲紧随其后,东方不败轻笑一声,便化作一团红影,手持绣花针向令狐冲疾刺,令狐冲大惊之下,手腕翻转,连点四剑,都是指向东方不败的要害之处。
“咦!剑法很高啊!”东方不败好以整暇的赞了一声,但手上却只是轻拨几下,这剑式便被挡了去,东方不败正要进攻,却又被支援而来的任我行和向问天拦住,一时之间皆是化作影团,屋檐上的道生看到津津有味,这几人本就欲至敌方以死地,是以招招狠辣精妙,出招的速度又极为迅捷,一招一式,既有斗勇也有斗智,当然让人看到眼花缭乱,让道生大受启发。
一旁的上官云手握单刀,但见几人斗的激烈,不敢冒然插手,正在焦急间,眼角余光却是瞥了一眼一旁的杨莲亭,心生狠计,当即纵身上前,杨莲亭本来正凝神观斗,一脸关切,突兀一道人影闪过,便觉右臂剧痛,不由惨叫出声,但很快就忍住了,只是咬牙切齿的看向上官云。
“嘿!倒是条汉子!”上官云见他不过片刻便知自己用心,更是忍住剧痛,当即赞了一声,但眼中狠辣不断,又是一挥刀,斩落了杨莲亭的左手拇指,但杨莲亭却并未喊出一声。
东方不败早在杨莲亭第一声叫喊时便已经注意到这边的情况,当下心中大恨,一团红云向上官云扑去,上官云虽说是二流高手,但如何挡得住东方不败含怒一击,登时身子不由后退,撞到了假山之上,口吐鲜血,眼见活不长了,这时眼里才闪过一丝后悔。
任我行三人见其破绽已出,如何肯放过大好时机,齐齐攻去,向问天手持软鞭,后发先至,却被东方不败愤死反击,一根绣花针透体而过,向问天登时没了力气,但任我行和令狐冲的剑已经齐齐插入东方不败的后心,长剑透体而过,身子一颤,扑在了杨莲亭的身上。
任我行大喜,拔出剑来抵住东方不败的后颈喝道:“东方不败,今日终于……教你落到我的手里了!”说话时,喘气不已。
“甚是精彩!”道生长出一口气道,众人这才回神,想起还有一位恶心的道士在。
“爹爹!”这时,身后响起任盈盈的呼喊,只见任盈盈丢下手中的两个物件,极奔到任我行身边,慌乱道:“爹爹,你怎么样?”
“无妨!”任我行点了点头,暗自回气。
“冲哥,你受伤了?!”任盈盈伸袖在令狐冲脸上一抹,只见斑斑点点,都是鲜血。
令狐冲扭头对向问天道:“受伤不重吧!”
“死不了!”向问天警惕的看着道生,一阵苦笑。
道生看到一书一剑,一个闪身,便将这两件东西拿到来手里,先是将真武剑拔出,只见寒光闪闪,锐气不凡,道生屈指一弹,只见真武剑微微震颤,发出一阵龙吟,不禁点了点头,又将太极拳经轻轻翻阅,观其字体便知其中绝无假冒可能,字体虽然能模仿,但其中蕴含的精神意志却难以复刻,这两者是真物无疑了。
“小道士,我求你一件事!”东方不败这时开口道。
“你我并无情分,况且你身上的罪孽不少,想来杀过不少无辜,若是换个地方,我必会斩你,今日不出手已是最大限度,你的忙,我不想帮!”道生摇了摇头,然后道:“任教主大仇得报,但伤势严重,我今日已经做了一次小人,这次便不做了,我武当的东西已经拿到,这便告辞了,若是你心气不顺,随时欢迎来武当寻我麻烦,但倘若你伤及无辜,那我就让你后悔终生!这是我对你的承诺!告辞!”
道生说罢,运起梯云纵,顺着任盈盈来的小道,消失不见,任我行虽然勉强回气,但方才试探,知道这道士虽然年轻,一身内力隐隐在自己之上,当即按住性子,并未出手,令狐冲见着道生从始至终没有拿眼看过自己,不由欲言又止,但最终化作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