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吃了这馒首，不然我们留些铜板，便走吧。”
“不。”文里断然拒绝。
“文公子，你确定吗？”平儿问道。
“这点困难不算什么。”文里说道，“若是说东西难吃，我其实也没少吃。”说完他陷入了回想，这样的经历于他不算少见。
“是这样吗？”平儿见到文里的表情，似乎猜到了什么。“不过文公子，这里不仅仅是馒首难以下咽。”
“别的地方也不一定更好。”文里答道。
“这倒是。”平儿觉得文里说得不错，她只是下意识觉得文里可能吃不得苦，却是忘记出门百事难。
“我吃好了。”文里说道。
见文里吃得干净，平儿也暗暗佩服。
要知道，早上她也试了试这里的馒首呢。
“文公子，同你说实话，我身上的钱也不多了，你那里应该是身无分文吧。”平儿问道。
“这……是……”文里的不好意思稍纵即逝，他也是跟平儿算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了。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便要省着点花了。除非……”平儿瞥了文里一眼，也不多说这个话题。“我想着，还是跟芳大姐他们说一下，是否可以做些活，抵些饭钱。”
“这是应该的。”文里点头。
“那我便去找他们两位说一下，看看是否同意。”平儿说道，“我听见动响，他们应该是回来了。”
“有劳姑娘了。”文里道。
“不必多礼。”平儿说着便向门外走来。
平儿脚步很轻，还未出门，便听到外面传来打水的声音。
“呵呵，又是私奔的……”老袁一边打水一边说。
“你给我闭嘴。”小芳说道，“给人家听到就不好了。”她似乎在洗着什么，话音伴随着水声。
“听到怎么了？”老袁提高了声调。
“让你闭嘴，你还敢大声。”小芳恼道。
“私奔的人听到别人说，会很自豪，你信不信？”老袁笑呵呵地说道。“你生气的样子也好看。”
小芳听到前面半句，眉毛都拧了起来，听到后面半句，嘴角不自觉就想上翘，但见老袁的眼睛直直望着她，便强冷下脸。“嘴贫，现在的同以前的不同了。”
“不同？怎么个不同法？”老袁上前拉住小芳的手。“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你的手上脏。”小芳打掉老袁乘势攀上的手。“你快用水洗一下。”
平儿在后面听着，暗想，“这两位怕是也有什么故事呢。”平儿本不欲打断，不过要是后面他们越说越离谱，那平儿才叫越听越尴尬了。
想到此处，平儿便咳嗽两声。高喊“芳大姐，芳大姐。”
等她转出来的时候，见小芳低垂着头，仿佛没事人般，那菜被她搓揉得都快破皮，地上是斑斑水迹。
大家都有演技，就不怕尴尬了。
“没想到你们年轻人起得这么早。”老袁没事人般，笑呵呵地说道。
“袁师傅在打趣我们，太阳都如此高了。”
“我以为你们会睡得晚些，比较劳累……”老袁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小芳的眼神给瞪了回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