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今晚就在这睡吗？”文里顺着平儿的手看去，乃是一棵老树，想来是四季常青，现在还没有发黄落叶呢。
“这样会有些冷。”文里说道，他们的包袱里也没有几件衣服，显然不能用来当被子。
“没关系，我们贴紧点，就不冷了。”平儿说道。
这时树梢传来一阵声响。
“什么声音？”文里忙向上看去。
“也许是鸟吧。”平儿满不在意。
“贴在一起，似乎不妥吧。”文里说道。
“在外不能受凉，否则难以处理。”平儿说道。
文里点点头，他当时随老师去到九刈，并没有过风餐露宿的经历，此时也只能听从平儿的。
“我都不介意，你还介意什么。”平儿笑了。
这时树梢又传来一阵声响。
“我看这树有些古怪，我们是不是换个地方？”文里向上看了一眼。
平儿朝树上看了一眼，“没事，今晚在这里睡会很安全。”
“好吧。”文里又拿出了馒首，“那我一个人吃晚饭了？”
“给我半个吧。”平儿犹豫一下便做出决定。
“先给你一个，等会给我半个就是。”文里递给平儿一个。
“还挺有滋味的。”平儿吃着馒首，老袁小芳并没有再送小菜给他们，因此只是馒首。
平儿吃得很慢，但看起来吃得很香，连带文里看着都更有食欲了。
“看我干什么？你快点吃吧。”平儿停下来，对文里说道。
“哦，好。”文里自顾自吃起来。
平儿将一个馒首都吃完了，这不出文里所料。
晚上文里睡得很沉，赶路竟然比下地干活还累。
……
翌日。
“你醒了？”见文里睁眼，平儿说道。
“我要去找水洗一下脸。”文里说道，其实他还要做一件事情，只不过不想说出口。
“嗯，我就在这里，安全得很，现在天光大亮了。”平儿说道。
“那你，过会要不要也去一下？”文里说道。
“不用了。”平儿别过脸。
文里恍然，平儿一定是自己还没醒的时候，就去“方便”过了。
“这里还有馒首。”文里回来之后，说道。
“你洗手了么？”平儿盯着文里的手。
“洗了，洗了。”文里讪笑。
“你究竟拿了多少个？老袁他们给你这么多？”平儿狐疑。
“我晚上就拿了几个。”文里嘿嘿一笑，有些不好意思。“当时走的时候特别怕从袖子里掉出来。”
“那我们也是省着点吧。”平儿被文里的窘迫逗乐。
“也是，中午再说。”文里将馒首收了起来，确实他袖子也大的有限，没有多拿几个。
“那就走吧。”平儿说道，“路上我们留意一下有没有车子，这样走太慢了。”
“好。”文里点点头。
也是运气不错，两人行到快中午时，便见斜向有一架破车的影子。
“喂诶……”平儿亮出嗓子，唱了出来。
“你的声音居然这么好听。”文里冷不防被吓了一跳。
破车渐渐架始近，当先是一头顶有白毛的骡子。也扯着嗓子亮出来，只是叫声有些惨，又有些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