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崔芸姑又有些心虚地看着文里，生怕因为自己的强势让文里转头就走。
“那是自然。”文里不确定一个月是不是能让铺子赚钱，但是一个月时间，足以让他见证崔芸姑的蜕变了，有过指导赵立本的经验，他自信对于芸姑，还是能调教出一些成绩的。
说起来，他似乎有很长时间，不知道这个便宜师弟的消息了。崔芸姑虽然操持铺子，不过身上有着单纯的劲儿，倒是同赵立本有些像。
“希望你不是嘴硬。”崔芸姑哼了一声。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不过我们得约法三章。”文里回想以前的经验，觉得当下最重要的，是要让崔芸姑能够按他说的去做，不然积习难改，到时候就不好说了。
“约法三章？”崔芸姑有些心虚，“这里是我家，我的铺子，你要约什么法？”
“也不知道是谁在嘴硬。”文里轻笑，“你不要紧张，但是你要明白，我是来帮你，但不是来做苦工的。”
“啊，那你怎么帮我？”崔芸姑思来想去，就觉得以后力气活有了人搭手，自己会轻松些，这样做的果子更多，又或者派文里在前面售卖，这样去对门买脂粉的小姑娘或许昏了头，瞎了眼睛，会看在后生俊俏的份上，来这里买些果子回去。
“我要教你，因此你需要事事都听我的。”文里板起面孔说道。
大概是以前做东家的积威，崔芸姑的气势有些弱了，“全听你的那是不可能的，你们这些臭男人……”
见崔芸姑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文里也有些头大，但是约法三章十分重要，先前尤侬在铺子里就是因为规定明确，令行禁止，一扫之前文里无为而治时颓丧风气，大家对尤侬更加敬畏，对于他的宽容松散倒是没有什么感激，这点文里印象颇深。
不过文里素性松散宽容，便有些犹豫，“若是不如此，我也不能保证你的铺子能有太大起色。”
“这个嘛，我不必事事都听你的，但是你说的，我会听的，若是铺子没有太大起色，其实再多收留你几个月，也行，你多出些力气就行。”崔芸姑眼珠一转，跟文里讨价还价起来。
“你还真把我当成蹭吃蹭喝的人了……”文里苦笑。
“在生意没有起色之前，一定都是的。”崔芸姑脸色一肃，仿佛精明的老板娘又上身了。
“说起来，我都有些饿了。你不会拿之前给旺财吃的那些给我吃吧。”文里揉着肚子说道。
“它叫旺旺，不叫旺财。”崔芸姑纠正。
“好好好，旺旺。”文里敷衍。
“旺财多俗，我芸姑也不求多少钱财，你这个人的心是钻到钱眼子了。”崔芸姑鄙夷地看了文里一眼。
“你要旺，难道不就是希望钱多些么？”文里脱口而出。
“说你俗，还真是，有的时候人多些，我就开心满足啦。”崔芸姑的语气柔和下来，“你看到有人愿意来这里，是开心的，他们会夸你，又或者因为你多送他们一些而高兴，或者下次来的时候多买一些走，我便会觉得内心喜乐。”
见到芸姑似乎陷入畅想，文里的语气也柔了下来，“你是见过这样的场景的是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