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叫你往这个方面想。”文里见崔芸姑没有明白意思，便拨转方向。
“师父，你的意思是什么？”
“你这个人啊，不点不通。”文里摇头。
“师父，其实点了就通了，已经很聪明了。”崔芸姑为自己的智商辩护。
文里笑了，“需要点拨那还叫聪明吗？”
“我是那种需要点拨的聪明，比那种不需要点拨的聪明要笨一点点，但是，绝对不是笨。”崔芸姑又饶舌起来。
“不能被你打岔了，我刚才是想说，你对于形的理解过于呆定。”文里努力不被芸姑带走。
“师父，我没有明白。”崔芸姑不懂就问。
“你只见到了蝴蝶的本形，不见其他。”文里说道。
“蝴蝶不就是蝴蝶的形状吗？蝴蝶的形状，就不是蛾子的形状，也不是蜻蜓的形状、蜜蜂的形状。”崔芸姑不解。
“本形是蝴蝶的形状，是蝴蝶不是其他的一个基本，但是蝴蝶本身，因飞动变化，产生了不同静态的样子，就是变形。你只知本形，不知变形，所以你是不知变通，不够灵活。”
“师父，我怎么不够灵活了？蝴蝶就不是蝴蝶了？”崔芸姑叫屈。
“是，也不是。”文里说道。
“师父，什么叫是也不是，还能既是又不是吗？”崔芸姑不解。
“可以。说是是因为你理解的蝴蝶是那个样子，蝴蝶是蝴蝶，但是蝴蝶在飞起来的时候不是原来的样子，也不是原来的蝴蝶。它每一个变化，都会跟原来不同，只要变，就是不一样的，就不是。”
“师父，我晕了。”崔芸姑捂着头痛苦地说道。
“之前是谁说自己聪明来着。”文里毫不留情。
“师父，你……”崔芸姑笑得有些苦涩。
“好了，不逗你了。你就这样做吧。”文里说着便拿起面团，捏了起来，“你这样做侧面的。”
文里说着便做好一个侧立的蝴蝶。
“师父，这样看不清啊，你翅膀是做在一起的。”崔芸姑拿起文里做得东西，说道。
“你不觉得我做得很好看么？”文里觉得崔芸姑关注的重点有些偏离。
“师父，但是这样算吗？”崔芸姑疑惑。
“我让你这么做，你就这么做。”
“但是起码翅膀要是两片吧。”
“你……”文里有些无语崔芸姑的执著，“你将翅膀大小换一换就是不同，这个自然也是。你要明白我之前说的本形与变形。”
“是有些没有明白。”崔芸姑直接地说道。
“你看这几个。”文里说着又做了几个，不同的蝴蝶样子，有半飞的，有合拢翅膀的，还有停立花瓣的，也有大小交叠的。
“原来是这样。”崔芸姑看着文里做出不同的，再想着将不同的翅膀有的再大或是再小一些，离一百个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之前我同你说了第一步，要工整，第二步，就是要恰当。”文里说道。
“恰当。”崔芸姑重复了一遍。
“你要选取蝴蝶最有特征的样子，去做，意义才最大，才能被看出，也会更容易是好看的，唤起别人的注意的。一定要多看，多去揣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