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师父，我承认我笨，行了吧。”崔芸姑顺着文里的意思，但是语气仍是不服。
“光承认自己笨，有什么用呢？”文里的语气软了下来，“要多去改变，比如你做的这个。”
文里指着歪歪扭扭的蝴蝶翅膀，“比如你今天做的，跟昨天的就没有变化。”
“可是师父，你让我重做，重做不就是要做的一样就行了？”
“这个一样不是那个一样。”文里解释道，“同样的东西，你需要今天做得比昨天好，明天做得比今天好。本质没有变，但是要更好。”
“那师父，你说怎么做呢？”
“你啊，总是不自己动脑子想。”文里想要拍崔芸姑的脑袋，被她一下躲开。
“师父，不要，我本来就不聪明，你一拍，就更笨了。”
“你哪里是笨，你是聪明到偷懒。”文里这么说着，还是放下了手，崔芸姑的脑袋他拍了，自己的手也不一定好受，只是想发一发气。
“师父，你就教教我吧，谁让你是我师父呢？”崔芸姑说道。
“好像是你喊我师父，不是我强迫要收你这个徒弟吧。”文里不满地说道。
“那个不重要了，师父，过会我给你捶捶背。”崔芸姑摆出谄媚的笑容。
“别了，我怕我的背受不了你的拳头。”文里也不同崔芸姑废话，“你做的这个的问题，在于工整。”
“工整？”崔芸姑重复了一遍。
“一个形态，要想突显，工整是第一步。”
“那第二步呢？”崔芸姑好奇地问。
“你别打岔，先走好第一步吧。”文里白了崔芸姑一眼。
“好，走好第一步。”崔芸姑乖巧地点头。
“那你现在明白重做的含义了？”
“知道了。”崔芸姑答道。
“今天的饭可不能因为这个不好好做，记得我说得工整二字。”文里连忙说道。
“啊，好吧。师父。”崔芸姑回答得很没有精神。
……
不过下午的售卖并没有让崔芸姑觉得没精打采，因为潦草酥的关系，她还是觉得这天过得格外顺畅，至于工整的事情，她早就丢在了一边。
接下来几日，芸姑便是在做工整这个事情，文里也知这个过程强求不来，便也随便芸姑慢慢的了。
“师父，你看能不能将你教课的时间调到下午？”一次芸姑忽然问道。
“怎么了？”
“我觉得下午的时间长，我可以好好琢磨，上午的时间太短，我总是急匆匆的，这样做不好果子。”
“芸姑你能这么想，真是不错。”文里点点头。
“这么说师父你是同意了？”
“芸姑，你为何做的都是展开翅膀的蝴蝶？”文里别过话题问道。
“这面团这么软，不太好立起来，我之前做了，翅膀就掉了。”崔芸姑坦然地说道。“师父，是不是一个蝴蝶，翅膀做成不同开合的就算不同的？我下次将面团揉硬一些。”
“你觉得这样可以吗？”
“嗯，蝴蝶的翅膀比较薄，可能还是有些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