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玩意儿?”李雯声音一下子提了上来。
“额....”元庶打算重新组织语言。
“一个戴乌纱帽的大晚上的拿着假剑嗖嗖的放着剑气追着你砍?”李雯有些恼怒,拿着尺子敲在了元庶的脑门上,大半夜的这小子睡懵了吧。
“真的啊,不信你问秀莹。”元庶一脸委屈,先是被县令拿剑追着砍,好不容易死里逃生,这自己人也找机会欺负自己。
李雯也无可奈何,只能信了这个小子,环顾四周,也没个能帮忙出主意的人。
“小子,现在咋整?”
元庶揉揉自己的脑门,“那?你帮我看看那坑,稍微挖一挖,看看能不能挖出什么断胳膊断腿。”
李雯歪着头看向元庶,“大妹子不在,你大半夜就在这刨尸啊?有本事刨尸,咋还给别人追着砍啊?”
“哎呦,说点好话吧,县令杀人的证据就在那,你挖挖看,有尸体我们就一起收拾收拾带回去。”元庶没好气的说道。
李雯还有些疑虑,摸着后脑勺,总感觉有什么不对。
元庶勉强站起身,指了指县令胸膛里的断剑,又指了指县令。
“他,有假神器,有嫌疑,要查,懂吧?”
李雯恍然大悟,猛的回过神来,“你当我傻啊!?你个新来的指挥巡部一楠做事情,不想在六扇门混啦?啊?”
元庶双手合十求饶道:“叔啊,我人都打的吐血了,你让我休息一会儿呗。”
李雯思索片刻,爽快的拍了拍元庶的肩膀,“这还差不多,叔也不是什么凶神恶煞的上头。你在这运气调整一下,我去坑里看看。”
元庶给了李雯一个白眼,摸索到县令旁边将他胸膛里的断剑拔了出来。
剑柄两端四四方方,中间
“叔,这神器为什么是假的呀。”元庶看了好一会儿,好奇的问道。
李雯手不停,嘴上还唠叨着,“你呀,年纪轻轻自然是没接触过神器啦,这把神器,古称方柄巨剑格朗,长四尺半,唐朝时四大剑圣决战苦海涯,唯有这把剑的主人活了下来并胜出,后世人称天选之剑格朗。这把剑的核心是剑柄中间血红色的雪能石,每次释放剑气雪能石都会由白变成血红色,而之前县令那把不仅毫无变化,而且剑身短了半尺。”
“过来搭把手,这里有个尸体好像烂了好几天了。”
“哦哦,又长知识了!”元庶猛的开始装傻。
“别废话,快来!”
几经周折,从洞里刨出了一具男性尸体,元庶借着月光端详了一番,果然就是月娘死后就没有踪影的强磊。
“这尸体烂了好几天了,费这么大劲挖出来,可跟我说就瞅两眼。”
李雯插着腰,有些不耐心。
元庶看了看手中的断剑,又看了看强磊。
“此事非同小可,要赶紧解决。叔,秀莹定好在哪里跟你汇合?”
“就有家小客栈,说是之前住的地方。”
“行,我们赶紧过去吧。”
元庶李雯二人赶到客栈门口时,秀莹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元庶还来不及开口,
“大叔,你可来了,这回要有大东西要抢。”秀莹焦急的说道。
“那个,我插一句,才刚回来,这是怎么了?”
元庶有些不以为然。
“探部察觉到这个县令有问题,我跟着去州衙门那边查了一下记录,有些东西基本都是空白的,说白了就是一个买的官。”
“那跟我们有啥关系,这是朝廷的事情啊。”
“他之前在江湖上的身份是一个吟游散人,实力大概有二流水平。五年前突然消失,看记录是买通了上层的官员来置凉县做县令,此举肯定有问题,探部也怀疑被偷盗的神器跟他有关,需要我们就地抓捕。”秀莹一脸严肃。
李雯听的愣愣的,摸着后脑勺看了看元庶。
元庶也看了看李雯。
一个巴掌拍在元庶的背后,
“愣着干嘛?说话!”
元庶默默地拿出藏在背后的断剑,
“你说的神器,是这把?”
秀莹看了看还带着血了剑柄,
“你们?你们这是去干什么了?这神器怎么断了!”
“大叔拿尺子敲断了。”
“那县令呢?”
“大叔拿尺子打的人家直接自杀了。”
秀莹气的一直在深呼气,“行,点苍派你自己去,我不跟着你去受罪。”
李雯顿时就慌了,“别啊,秀莹大妹子。我也不是故意的,我哪知道人家一个县令能嗖嗖的放剑气啊。”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的线索还没来的及摸索就全断了,现在并不是很想理这个罪魁祸首。
李雯突然想到了什么,“哦!我想起来了,都是这小子,都快被人家打死了,我为了护着这小子就上去缠斗了一番,本想势均力敌,结果就几下神器就断了,就是个假货,你说这我哪有办法呀。”
元庶见状忍不住上前说话,“是啊,秀莹,当时县令拿着神器可厉害了,大叔这也没办法,只能以暴制暴。”
秀莹气的剁脚,不争气的看了一眼李雯就走了。
元庶看到眼前的这一步倒有些幸灾乐祸。
走上前拍了拍李雯的肩膀,“叔,咱现在就别去惹姑奶奶生气啦,你看着天也快亮了,收拾收拾吃饭。”
李雯也没办法,老老实实做事情去了。
“叔,你上哪去呀?”
“我去县衙安排一下人手。”
“叔,县衙在那边。”
“.....”
几经忙活,这尸体也算是从小树林里运回来了。
摆在了县衙门的大堂中。
元庶跟秀莹讲述了独自在置凉县办事情的经历。
“你是怎么知道县令有问题的?还有那藏神器的地方。”
“说来话长,不过这个县令是真的狠毒,通过残杀普通人来吸引我们的注意力,拖延我们寻找神器的进展。”
“说真的,要不是探部暗中调查,告诉我一些事情,我可能一点都不会怀疑这个县令,更不用说去什么州衙门。”
元庶哧的笑了出来,“刚来置凉就被他迷的团团转,怎么可能怀疑人家呢。”
“去你的”秀莹有些脸红,“他就这么死了,倒也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