戌时,元庶等人刚吃完晚膳,就看见白天那名翻译官候在门外等着,说是皇上召见。元庶稍作整理就去了。
在一个别样的行宫中,在一个豪华的书房内元庶见到了克里木,此时的克里木坐在椅子上低垂着双眼,微皱眉头,像是在想什么麻烦事。
翻译官跪在地上,说:“皇上,大明使者请到了。”
克里木挥了挥手,示意周边的下人退下。周围的宫女还有翻译官都乖乖的出去了,房间内只剩下克里木还有元庶两人。
克里木叹了口气,说:“兄弟啊,快来做。”
元庶来到克里木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怎么回事?”
克里木摇了摇头,说:“兄弟我虚长你几岁,本应作为一个哥哥独当一面,为老弟遮风挡雨,可是啊,我最近遇到难题了。”
元庶一拍桌子,“老哥你这是什么话,你我今日相识一见如故,作为弟弟的,有什么难题一定会帮的!”
克里木将身子依靠在椅子的一边,侧着身体,眼神中闪烁着光芒,甚是感动。
“有老弟这句话,老哥我就放心了,我叶尔羌汗之所以会向大明朝求助是因为叶尔羌汗在不久的将来会有一场大乱。老哥我平日忙于政务,无心再做这些,希望老弟能帮我除掉这些谋逆的贼人。”
元庶轻蔑一笑,“老哥真是太见外了,老弟我平生杀敌无数,手上沾满了无数高手的鲜血,区区叛国贼子,又有何惧?我去帮老哥除掉便可,何须老哥费心?”
克里木开心的点了点头,“有老弟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这辈子能认识老弟,值!”
元庶翘起了二郎腿,嚣张的喝了口茶,“老哥身居宫廷有些东西可能不懂,在江湖上,除了那几个老不死的掌门,其他的,哼,都不是我的对手。你说吧,要杀谁,我去去就来。古有关羽温酒斩华雄,今儿我就要比他更快!”
“哈哈哈!”克里木大笑了几声,“老弟还是厉害的呀!”
元庶拱了拱手,“我也不是吹牛,毕竟实力摆在这里,老哥还是赶紧说事情吧,早去早回,晚上睡个安稳觉。”
克里木从袖口中掏出了一个卷轴替给元庶,说:“叶尔羌汗内部分两大派系,一派是我这边的,一派是我的弟弟亲王那边的,因为祖训的原因,虽然我是皇帝,但是我弟弟那边的人我是无权顶替的,所以叶尔羌汗差不多是两个皇帝在位吧,如今我的弟弟萨克里在暗地中拉帮结派,私藏重兵,还得到了叶尔羌汗最大的门派中黄门的支持,显然是要杀了我独占大权,对于这种违背祖训的人,不得不除去。”
元庶接过卷轴,摊开一看,是一张人物的画像,随即往怀中一塞,起身就想出去。“老哥,这种违背先皇的乱臣贼子还留着作甚,我现在就去杀了他,保证在天明前提着人头来见你。”
克里木一把抓住元庶的手臂,示意其不要太过冲动,“老弟的心意我领了,可是做事不能这么急躁,你先听我讲完。”
元庶不耐烦的坐下,“你说。”
克里木接着说道:“萨克里毕竟是我的弟弟,血浓于水嘛,这个卷轴上的人是朝廷内的一位重臣,明日他的儿子大婚,我想让你在殿堂上堂而皇之的处决他,用来警告我的弟弟,希望他能就此回头。”
元庶想了一下,“好吧,既然老哥都这么说了,虽然善良是好事,但是这种妇人之仁会害了你啊。”元庶表现出一脸关心的样子。
克里木拍了拍元庶肩膀以示安抚,“这人一辈子最重要的就是自己身边的亲人,我希望我的弟弟能幸福的度过这一生,只要他能够回头,一切好说。”
“唉。”元庶叹了口气,“老哥你真是个好人,行吧,明日我去一趟。”
克里木又给了元庶一张纸条,元庶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喜事的时间和位置。
“那就先这么说,老弟我先回去休息了。”
克里木起身相送,“老弟晚上多盖些辈子,这儿晚上冷,可别着凉了。”
“嗯,老哥早点休息,不要累坏了身体。”
一番寒暄之后,元庶离开了行宫,起身返回住处。
回到房间,发现颖王元齐正坐在元庶桌前的小圆桌前等待。
见元庶回来,起身说:“如何?”
元庶打了个手势,示意颖王元齐坐下说话。
“还行,这个皇帝胆子挺大,我们才来第一天,就借我们的刀出去杀人,也不怕我们是内奸。”
“蓝狱,那边?”
元庶双手交叉在一起,细想了一会儿,说:“我自己用天地法相观察周围,就我这间房子就有八个点子在监视,想出去和蓝狱那边的人碰头还真不是见容易的事。”
颖王元齐低下了头,想了想,说道:“我有,办法。”
“什么办法?”
颖王元齐拿起两个茶杯,抛向地面,“扬尘决--界苍穹!”
两个小型的法阵出现在茶杯下方,在法阵中一下子流出了很多水滴,凝结成两个人形模样的水柱,之后随手从旁边拿来两件外衣给其披上。
元庶看了看这两个水做的小人,点了点头,“还行,在他们看来,应该和真人没什么区别,只是这头发,好像没有了,有些突兀,感觉需要两顶假发才行。”
颖王元齐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两个水人的头部组成部分慢慢的变成了黑色,还结出了辫子,隔着窗纸看来,简直和真人一模一样。
“哇,元齐,你阵法里的水居然还能变颜色的?真厉害!”
颖王元齐点了点头,“之后,留心。”
“啊?”元庶有点疑惑,“留心什么?”
颖王元齐双手一拍,“扬尘决---疾风”
随之颖王元齐双手这么一拍,周围所有的气都躁动了起来,发了疯一般的到处流动。元庶运转功法勉强护住了自己的丹田,在颖王元齐周围承受着常人想象不到的压力,不仅天地法相所散布出去的气都失去了感应,感觉整个人的感官都受到了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