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芍药死了以后,花霓裳几乎没有敢合眼,一闭上眼睛,就是芍药憎恨的目光和温热的鲜血,加之每天还要被这群男人变着法的折腾,精神折磨和肉体折磨几乎让她快要发疯了。
这天她依旧跟平时一样,全身无力的躺在一张破旧的草席上,身边围了三四个壮汉,正在她身上上下其手,只听到外面有人高喊,
“官兵来了!!!!官兵来了!!!!”那三四个男人连裤子都来不及提,磕磕绊绊的就往外跑,还没等跑出门,就被手持长枪的官兵串了烤串。
“王爷!这里发现一个女子!”花霓裳听到进来的官兵这样对外面的人说。
南云寰身披霞光,昂首阔步的从门外走进来,便一眼看见了柔弱无助的躺在草席上的那个女人。
那女人看起来十分瘦弱,身上满是血痕,却有一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穿人心,脏兮兮的小脸上挂着一抹泪痕,倔犟却令人怜惜。
南云寰痴痴的望着那女子,完全忘记了他现在还在土匪的寨子里,他捂住胸口,想让心脏不要跳动的那么快,却还是控制不住心动的感觉。
“都给我滚出去!”这般可爱的女子,怎么可以被他们这帮没有教养的下人看了去?南云寰轰走了进屋搜查的官兵,自己轻手轻脚的上前。
“姑娘你没事吧?你是被那群土匪抢上山的吧?没关系,别怕了,我已经把他们都赶走了,你现在已经安全了。”
花霓裳看着走过来把她抱进怀里的男人,温柔优雅,没有嫌弃自己这一身血痕,习惯性的去看对方的衣着,玄色衣袍上绣金纹,花霓裳的眼睛更亮了。
“姑娘别怕,我是来救你的,我不会再让你受伤了。”
听着这男人说着,花霓裳的眼睛里又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的南云寰更是心疼。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姑娘?上天又怎么可以让她经受这么多磨难?
南云寰怜爱的将双臂收紧,将花霓裳搂在怀里,差点没把花霓裳勒死。
齐狼烟还在外面指挥着她带来的齐家军,一个小兵一溜小跑的过来在齐狼烟耳边说了什么,这位镇国将军的脸色一下就黑了。
“前面带路,本将军倒要去看看,是什么样的姑娘。”
安排好剩下的收尾工作,那小兵又带着齐狼烟回到了南云寰和花霓裳所在的屋子。
“王爷倒是风流倜傥,走到哪里都有温香软玉在怀。”齐狼烟站在门口,看着屋里衣冠不整的女人和满眼深情的男人。
“我不是不许任何人过来打扰吗?滚出去!”被人打扰了与这姑娘的单独相处,南云寰脸色十分不好,一挥衣袖,想要用内力将齐狼烟推出去。花霓裳崇拜的看向南云寰,这个男人霸气又不失温柔,看起来身份高贵,她心里已经下定决心要攀紧这个男人。
但南云寰完全忘记了,这人根本不是他身边跟随的小厮,而是镇国大将军。
齐狼烟不仅没有被推出去,反而借力打力,用南云寰的那股内力直接炸了这间房子的大门。
“传宗接代固然重要,但是还希望寰王不要忘了这里是什么地方。”齐狼烟嘴角挂着一抹冷笑,瞥了一眼躲在南云寰怀里的女人。
花霓裳被那道视线扫过全身,被扫过的地方普通被火灼烧过一样,可一股凉意从心底窜上了天灵盖,为了躲开这道视线,她又往南云寰怀里缩了缩,那视线却消失了。
“不过说真的,寰王的眼光还真是一般。”齐狼烟转身离开了,外面围观的兵油子倒是不怕死的站在没了遮挡的房门和窗户边,色咪咪的看着花霓裳,一边看着还跟旁边的人嘻嘻哈哈的说着什么。
“大胆!全都给我滚出去!滚!”王爷发怒了,这群人才甩着手离开,可花霓裳没穿衣服被寰王抱在怀里的事,所有人都知道了。
“花霓裳跟南云寰去了王府,那芍药呢?”沈子清好奇的询问着刚上线的团子。
“芍药死了,在气运之子面前自杀了。”团子乖巧的回答。
“哦,都被拐到土匪窝里去了还能相见,这对痴情男女哟……”沈子清坐在火盆边,感叹着世界线的强大。
“那烟烟呢?”万一花霓裳那个臭女人看上了他的烟烟可怎么办?
“……已经回到镇国将军府了。”团子表示自己并不想吃狗粮,所以自己刚得到的一点消息干脆不要告诉宿主了,谁让宿主总是欺负它?
“你是不是还瞒了我什么?”沈子清突然发问,团子身上的红光闪了闪,似乎很是心虚的样子。
“没有啊,你是我宿主我还能害你吗?咳,主系统那边还有事,我先走了,宿主要继续加油哦!”
沈子清看着消失不见的红光,有些烦躁,他总觉得最近好像要有大事发生,心里头不踏实。
齐狼烟刚从军营回来准备沐浴更衣,然后进宫跟南轩帝禀报这次剿匪的情况,顺便最好在参寰王一本。
她刚脱下身上的铠甲,就直觉屋里好像有一股陌生人的气息。
“出来!”齐狼烟声音嘶哑低沉,吓得那人抖了几下,从床榻上滚落下来。
“大……大将军。”少女双眸含春,粉嫩的脸颊上满是羞红和泪珠,一双纤纤玉手紧紧抓着裹着身体的被子,很明显,被子下的娇躯怕是什么都没穿。
“公主殿下怎么会在微臣的屋子里?”齐狼烟在她面前站定,目不斜视的打量着这位皇后的女儿,绵阳公主。
“我……本宫今日出宫游玩,路过将军府,恰好累了进来歇歇脚……”齐狼烟听着这位公主漏洞百出的理由,有些想笑。
“所以公主就歇到微臣房中了?”绵阳公主支支吾吾的回答不上来,可是双颊的颜色却越来越红。
齐狼烟直觉有些不对劲,仔细嗅了嗅,这才心下了然。
“公主殿下,微臣送殿下回皇宫吧。”齐狼烟神色越发冷淡,没等绵阳公主拒绝,也不顾身上还有血腥味,便披上了准备好的外衫,拎着几乎一丝不挂的公主进了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