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鸿看了眼楼夕瑶,嘲讽一笑:“中了蛇毒罢了,怎么?看不出来?想带人进来就光明正大的带,还是说,她不能进神医谷?”
神医谷不理朝廷之事,只有一种人不准进,那便是戴罪之身的人,楼夕瑶这种也是算在其内的。
“你!”
白离见计划行不通,紧忙给楼夕瑶喂了颗解毒丸,“你在谷中不学无术,怎还有颜面呆在这里?”
“不好意思,师傅说了,纵然本郡主不学医术,也还是他最宠爱的小徒弟。”
燕鸿笑得恶意满面。
这时楼夕瑶醒了,看到燕鸿刚想向白离翘起的嘴角僵了下来,“你…怎会在此?”
“本郡主可是谷中神医,为何不能在此。”
燕鸿戏谑的看着她。
“休得胡说。”
白离瞪向燕鸿,低头看向楼夕瑶。
“夕瑶,莫要理她,她只是学艺不精的谷主末徒罢了,平时难免娇纵些。”
楼夕瑶温婉一笑:“白大哥真是开玩笑,郡主才女名声在外,既在神医谷学医,怎会学艺不精呢?”
转头看向燕鸿,苍白的脸透出挡不住的病态:“郡主,民女前些年随父在外征战有些旧伤,不知郡主可否治好?”
燕鸿看向楼夕瑶,挡不住的恶意扑面而来,夹杂着高高在上的威压:“你该自称罪女哦~治病?找本郡主干什么,你也配本郡主动手?”
“郡主怎可如此看不起人。”
楼夕瑶暗自咬牙,我的罪名还不是你父亲的功劳。
“有何不可?”
燕鸿见楼夕瑶的神情便知她在想什么。
“我们是从中插了一脚,但若没有陷害你便不是谋逆之罪了么?不要否认呐,离枭如今可已经是皇帝了呢。”
“你!”楼夕瑶被气得气血翻涌,对燕鸿更是恨上了一分。
白离在一旁听不下去,责备道:“师妹,之前只是以为你有些顽劣,不想竟如此、如此不堪。夕瑶自会有我来医治,无需师妹屈尊降贵。”
燕鸿抬头看向白离,收了笑容,
“师兄若想治自是可以。不过,你可知她曾经在巴蜀之地筹谋过什么吗?”
白离听此抿了嘴角,他并不知楼夕瑶因何事获罪,刚才听二人的对话隐约觉得楼夕瑶所犯之罪貌似不是他所想的那么简单。
可夕瑶不是告诉他自己是被污蔑的吗?低头看向楼夕瑶,楼夕瑶在燕鸿问话时便装作晕过去了。
白离没有办法,看向燕鸿说:“这些我自会调查,不劳师妹费心。”
转身抱着楼夕瑶向外走去。
燕鸿看着逐渐远去的白离,揉捏着小球,低声道:“若是发现女主犯过如此大逆不道之罪,那正直的男主还会爱上她吗?”
【宿主你怎么确信男主会计较女主犯过什么罪】
“如此的假仁假义不正是正义之人所坚持的吗?”
小白球抬头看着宿主,这个男主又不招宿主待见……
燕鸿依旧在研究院里的毒花毒草,时不时还会找人来试毒,若解药研究的不对便把人扔给老谷主处理。
短短几天之内整个神医谷都知道谷主的小徒弟成了名毒医,还是那种不会解毒的毒医,偏偏老谷主还宠着,那架势就是把神医谷给她随便嚯嚯。
众人欲哭无泪,谷主啊您宠着小徒弟我们没意见,可小师妹她研究的不是寻常的毒啊,让她研究点温柔的毒好不好,好不好啊!虽然不会挂,但是超痛的啊,超痛的!
“呦,都能站起来了呀!”
燕鸿完成日常气男女主打卡。
正在给楼夕瑶诊脉的白离见到一席红衣的燕鸿到来,虽已经习惯但仍忍不住地皱了眉毛。
“师妹每日都如此闲么?”
“自然是闲的。”
依旧是一张笑脸。
伸手不打笑脸人,白离转过头不理燕鸿,嘱咐楼夕瑶注意事项:“夕瑶,不可多做运动,你身子还虚……”
“师兄,还不知她犯了什么罪名么?”
燕鸿在这个位面与这二人耽搁的时间久了,也玩够了,便与白离挑明了说。
白离见近日里一直被二人躲避的话题被提起,终是叹了口气,看向楼夕瑶。
“夕瑶,你究竟犯了何事?我想听你亲口与我说。”
楼夕瑶紧咬着嘴唇,双眼泛泪地看着白离:“白大哥,我……”
白离紧紧盯着楼夕瑶,楼夕瑶见白离如此知道今日定是要得个人结果了。
遂低下头,轻声道:“是父亲想在边疆称王,我,我阻止不了他。”
白离见此,舒了一口气,握起楼夕瑶的手道:“没关系的夕瑶,不怪你。”
“你还真是敢呐,不怕你父亲打破棺材板出来骂你么?”
燕鸿走进几步,嘲讽地握着自己的下巴看着楼夕瑶。
又来了,当初那种云泥之差的感觉,纵使在这神医谷中,有未来谷主白大哥相护,她在赵允兮面前仍然抬不起头来,她不甘心,凭什么赵允兮她能这么高贵,自己就在泥沼里挣扎求生。
楼夕瑶渐渐握紧手指,却忘记手在白离手中,白离察觉到对面人手指微动,低头看向楼夕瑶,正巧见到楼夕瑶那怨毒的眸子。
白离从未想过身边如此娇弱的人儿竟会有如此狠毒的表情,下意识间放开握在手中的柔荑。
楼夕瑶感觉握着的手被放开,倏地反应过来自己所处何景,抬头看向白离。
“白大哥你听我说…”
楼夕瑶看见白离那避如蛇蝎的神情愣住了。
自嘲一笑,看向燕鸿:“不知郡主为何如此待我,夕瑶自认并未做过什么对不起郡主的事情。”
“你在本郡主这儿装什么纯洁,本郡主虽看不起我那蠢笨的师兄,但自是不能眼睁睁看他受你这等人欺瞒的。”
燕鸿嘲讽的看着楼夕瑶,见她气得几近浑身发抖后才接着说道:“师兄此人便是连本郡主在谷内身着红衣都见不惯,何况一个不忠不义利用他人感情之人。”
白离猛地看向燕鸿,“师妹所言可是真的?夕瑶当真如此?”
“本郡主何时说过谎话。”
白离虽一直与燕鸿不对付,但也真的如燕鸿所说那般仅仅是见不得她在谷内穿着红衣罢了。
于他而言,在神医谷如此庄重的地方怎可穿着艳丽的衣服,自是白衣最好不过。但燕鸿此人洒脱大方,他知她是不屑与他说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