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墨一查了一下校历,知道放假时间后,就去问徐念清她们什么时候放假。
发现她们放假比自己早,让严墨一很是失望于不能趁放假先去徐念清那。南方寒假大多数要少于北方的,毕竟南方没北方冷。严墨一其实很不习惯南方的冬天,没有暖气倒是其次,主要不能有北方那种被被子裹住的那种沉溺感。而且南方冬天穿什么衣服也很是问题。严墨一在临近放假的那几天一直跟同学抱怨这个,实际上就是严墨一想家了。没那种深夜低沉的想,就是很想吃家里的饭,睡家里的床,就算挨一挨家里的骂也是好的嘛。
徐念清到现在也没寄出去给严墨一的礼物,就是一直忙啊忙,倒是没忘过,就是不想寄。主要是她觉得她要亲手交给他,当面嘱咐他别动什么歪心思。还有她原想着回家顺便看一下严墨一,结果她爸爸通知说全家过年旅行去海南。这下倒好,和严墨一是天南地北了。
严墨一很少旅行,惫懒性子,不注重吃的,不喜欢人群,他感觉每一处地方如果有五湖四海的人聚集在那里,是很好的,但是每个人都急急忙忙的,拥挤着向前面走去。进景区前,每个人都很急着进去,进去之后,每个人又都急着出来。这有什么意思?
严墨一从小的时候,就喜欢隔着窗子看风景,无论是从外面看向里头,还是在里面看外头。
他觉得他应该会一直记得高中时期他被老师赶到外面,只能透过窗子看着“同学,同窗”冬天呵手取暖,看着他们夏天扇风纳凉。他说不出来那种感觉,不过见鬼的,总之他再也不想经历那种感觉了。严墨一好像一直合群,又好像一直游离在边缘。和谁都谈得来,其实和谁都没什么谈的。
严墨一不觉得自己缺朋友,只是朋友只是朋友,大多是锦上添花,好的雪中送炭,但是能说心里话的,怎么说呢?没有吧。
徐念清也不行,不是因为严墨一觉得关系不够,而是他觉得他这满腹牢骚,不合时宜的唠叨不应该去倒给徐念清。就像徐念清也不会和他去说那些道理好像徒然无用的糟心事。只是偶尔徐念清会讲,于是严墨一听着。
越到冬季,南方的雨也开始频而细冷,一场雨一场凉,添衣加被好像永远跟不上节奏。
糟糕的天气,伴随着人们的抱怨,愈演愈烈。严墨一已经麻木了,起初还有“天凉好个秋”的诗意书生气,后来心情就糟糕了,哪还剩下壮怀激烈?最后就麻木了。他父母每次和他聊天,都会问他冷不冷啊,严墨一一开始实话实说,后来就被父母的耳提面命,千叮咛万嘱咐轰炸烦了,张口闭口就是自我催眠,我不冷,这哪有家里冷?
每次他讲完,陈浮就很鄙视他。
不过啊,好在寒假快到了。时间过得很快,就像是火车路过群山,穿过一座又一座城市。严墨一希望再快一点,还有好几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