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酒是有害处的,严墨一看到他和徐念清的聊天记录,觉得自己真的是。。。酒壮怂人胆。他很是头疼,但是又有一种舒气和松心。严墨一是真怕他因为长久不联系就此远离徐念清的生活,那他就真成了炮灰了,而且还不知道是路人甲的还是炮兵乙的。毫无预兆地被炸死在了战壕里,或者在小路上踩了地雷,粉身碎骨。
严墨一纠结,心虚,很失落于徐念清的不回复,又为徐念清找托辞,比如太累了,有急事忘了。但这个并不能改变徐念清对他的不那么看重。烦躁使得严墨一是不考虑后果的,所以他开始把近百封信,装订打包,就等着徐念清回了消息,知道了她的地址,就一股脑儿地都寄出去,寄到徐念清眼前,让她看看。。等到上午10点,徐念清回复了:我在沈阳xx大学,我们这是新校区。还可以吧。
严墨一一个上午都在等着,等到了几条高中同学的消息,很是白激动了几次。当看到徐念清的消息时,他考虑了不少措辞,后来发现都是抛媚眼给瞎子看。因为徐念清就回了句哦,终结了谈话。严墨一等到吃午饭的时候,就急匆匆赶回宿舍,拿了信,跑到快递点,填了单子,就把信留在那了,心里是空落落的。
陈浮吃饭的时候,找到了一群老乡。讲着河南各地的方言,陈浮感觉找到了组织,虽然他也有些话听不懂,毕竟县与县,城与城,都是泾渭分明的。方言之中还有地方之别的。可是那个味是一样的。陈浮虽然不清楚严墨一丢下自己去干嘛?但一个少年能干什么?他还是清楚的,游戏,女孩,都是大家喜欢的,严墨一那种怅然若失,急匆匆的样子,不是为了姑娘,还能为了啥?只不过严墨一不讲,他也就不好问了。陈浮向来不是八卦的人,他更关心的是这些老乡能给他带来什么帮助,现实而清醒,这是陈浮做事的宗旨。
茶余饭后都是闲谈,可是感情与人际都是饭桌上和应酬后的一啄一饮积累而来的。严墨一不太懂,也暂时不关心,他现在脑子里就是那近百封信,离徐念清多远,他希望这是个惊喜,而不是徐念清的累赘。
徐念清现在应该算是如鱼得水,各种活动之间穿梭,像一只没有脚的鸟,不能停下来。连消息都几乎没时间回,聊天也是草草了事。基本上是经常忘记是和谁聊过天,话题是什么?对于严墨一的电话徐念清甚至是有点生气的,气他的不善解人意,不合时宜,。正好应了严墨一一封信里面的一句话:徐念清同学,我知道我对你的喜欢,是一棵冬天开花的树,是不合时宜的打扰。可是,我不能控制我的花期,也不能改变季节。我在这里扎根,你可以远行,可以不再回来。我不是蒲公英,只是树。尽管当我的花落了的时候,我多希望我可以随风而去,飘荡而无依。
徐念清不知道在她的南方老家,有一个北方男孩写的百封情书,正在马不停蹄地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