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那陌生男人早早地便在门外准备马匹,陈逍遥飞快地从屋内跑了出来,晃着手中的两壶水,笑着说道:“先生,水打好了,我们何时出发?”
男子结果水壶,挂在马背上,然后回过头来,对陈逍遥说道:“你的行李可准备好吗?”
陈逍遥赶忙跑进屋里,片刻之后,便急急忙忙地背着行囊从屋里跑了出来,道:“我都收拾好了。”
男子一把将陈逍遥抱了起来,放在马背上,道:“那好,现在就出发。”说罢男子一个跃步骑在马背上,驾马载着陈逍遥往嵩山行去。
南宫无敌和刘管家几日来在宜州城附近找寻陈逍遥的下落,都没结果。而此时此刻,陈逍遥早就与那陌生男人驾马前往嵩山去了。南宫无敌此刻坐在大堂,眉头紧锁,茫茫人海,不知该去哪儿找,一个六岁的孩子独自一人,很可能还没走多远,就已经丢了性命。他不会功夫,又身无分文。每次想到这里,南宫无敌都感到愧对于陈青山的信任。
刘管家在一旁安慰道:“这孩子亲眼经历了父母双亡这么大的变故,不想呆在这里也是正常,我们已经将宜州城里里外外翻了个遍,都没有发现他的踪影,说不定早已离开了宜州城。茫茫人海,根本无处可寻。”
南宫无敌摇了摇头,问道:“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管家接道:“大宋土地辽阔,怕是走遍了也难以找到。现在我们更是毫无办法,只能祈求上苍,希望陈氏夫妇在天有灵,可以保护他们的孩子,让他能够平安长大成人。”
南宫无敌叹了口气,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这几日忧心忡忡,早已精疲力尽,只得打消了继续寻找陈逍遥的念头。
京城之中,长春殿前,皇上早朝,百官跪拜。
待文武百官礼毕后,赵光义走下皇位,行至周应良周大人面前,问道:“周大人近来可好?”
周应良忙行了礼,道:“臣承蒙皇上厚爱,身体无恙。”
赵光义冷笑一声,向着后面的太监做了个手势,那太监端着几十个奏折呈了上来,赵光义接过来,一把摔在周应良的面前。周应良惊慌失措,赶忙跪在地上,神色慌张地问道:“皇上,皇上为何龙颜大怒,微臣若有使得皇上不悦之处,还请皇上圣裁。”
赵光义摇了摇头,道:“自己看吧。”说罢便转身走上皇位,坐了下来。
周应良跪在地上,将面前散落的奏折一本一本翻看,原来全都是各个地方官员呈上来的折子,折子全都向皇上说到了城中百姓传言周应良通番卖国,勾结辽人的事。
周应良突然变得神色慌张,连滚带爬地从人群中爬了出来,跪在大殿地正中央,向皇上边叩头,边说道:“皇上您一定要明察,臣从未做过通番卖国之事,这定是有人陷害,请皇上明察。”
赵光义一脸不屑,道:“陷害?难道朕的文武百官全都纠结起来,陷害你一人?你若是没做过,又怎会有这么多的地方官员集体弹劾你?难道他们都在陷害你?”
周应良连叩了数十个头,头上都已经有瘀血的印子了,还在向皇上大声哭喊,道:“臣不知究竟为何会发生这种事,皇上您要明察啊。”
还没等赵光义答话,一旁的王继恩走上前来,道:“皇上,周大人自先皇在位之时,就一直辅佐皇上,一直忠心耿耿,想必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吧。”
赵光义此刻哪听得别人的劝说,赶忙摆了摆手,道:“通番卖国,乃是要诛九族的,谁要为他求情,必赐连带之罪。”
王继恩也不敢多说,赶忙退了下去。众人听闻此言,一一闭口不语。周应良还在求皇上明察,赵光义此刻哪管的这些,一声令下,让侍卫将周应良压入大牢,并派人将周应良家中所有人等全部捉拿,也未安排审理,直接下令五日之后全部斩首示众。
雷有终在去真定府之前,早已在京城留下了眼前。此刻真定府战事稍缓。雷有终坐镇真定府,耶律斜轸不敢贸然进犯。此时,有一小卒执信而入:“报告将军,京城发来密信。”
雷有终赶忙走到小卒面前,将信接了过来,拆开细看以后,脸上露出了愤怒的神情,信中便是写了周应良通番卖国被下入狱之事。雷有终和周应良乃是多年好友,雷有终一眼便看出了这是王继恩的伎俩,当即决定回京面圣。
一旁先锋官忙上前问道:“雷将军,你走了之后,这辽人若是来犯该怎么办?”
雷有终道:“暂由你全权指挥,人马均留守在真定府,我独骑往返即可,不用随从,周将军即将问斩,现在能救他的就只有我了。”
“是。”那先锋应了一声。雷有终便出了军营,骑上马背,快马加鞭地朝京城飞驰而去。
这一日,南宫无敌来到林书煜地房前,轻轻地敲了敲门。林书煜赶忙跑过来,将门打开,道:“义父。”
南宫无敌点了点头,问道:“你父亲的惊鸿剑你可有好好保管?”
林书煜一脸疑惑,不知南宫无敌突然问这个是何用意,但还是点了点头,回答道:“一直在我床边放着,寸步不离。”
南宫无敌转过身去,道:“拿着他,跟我走。”说完便走出门去。林书煜赶忙到床边将惊鸿剑拿着便冲出门去,跟在了南宫无敌的身后。
二人来到了后山,南宫无敌带着林书煜来到了后山一处巨大的石壁之处,那石壁有五六丈高,石壁上书着三个大字:天地石。林书煜第一次来到这个地方,很是好奇,仔细地观察着周围的一切。
南宫无敌接着说道:“这石壁之巅乃是阴阳平和之端,若在此处练功,吸日月之灵气,定能事半功倍。”
林书煜还是十分费解,挠了挠脑袋,南宫无敌看了出来,转身使出了穿云步,瞬间双脚忽如乘风一般,直奔石壁的顶端。那石壁顶端也十分宽敞,有两三间屋子那么大。
南宫无敌看着石壁下的林书煜,道:“可以上来吗?”
林书煜撇了撇嘴,笑着说道:“小意思。”他模仿南宫无敌,使出穿云步,虽比南宫无敌慢了一些,但好在有心无险,到达了石壁顶端。
南宫无敌点了点头,道:“从今天起,在这石壁之上,我会传你天同剑法。”
林书煜吃惊地看着南宫无敌,赶忙跪了下来,道:“多谢义父。”
“好了起来吧。”现在就开始练,说罢两人便一前一后,南宫无敌在前面教,林书煜在后面学。今日开始,每日都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