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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做着别人的梦

以总是做着别人的梦为题写一个故事

1

梦是什么东西?它虚无缥缈,梦是什么状态?它很可怕,有时候分不清真假。

然后你总是觉得自己是在用别人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那去看看心理医生吧孩子,这个世界上没有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2

那天我百般无聊地坐在心理咨询室里,说是心理咨询师,其实我就是一个本科金融的刚毕业的学生被勉强塞到这里,要是说原因也很简单,只有这个位置空闲着并且不需要什么不得了的水平,可能还有一个理由比较重要,那就是我妈认识这所大学的理事长。

然而这两个理由成就了我每天在这里打游戏刷贴吧百般无聊的理由,反正也没人光顾,这里就是我的另一个吃饭睡觉打游戏的地方,因为这所学校最讨厌的就是上下班打卡定位,所以就算我没事,我也是要老老实实地坐在这里,穿着我那身白色的工作服。

不过说实在的,我觉得这身宛如医生的服装像极了入殓师的造型。

3

“我总是做一个梦,”对面的女孩子脸色是纸一样的白,我装做打开电脑建立她的病例文件夹,其实是在操控超级玛丽的蹦蹦跳跳而已,只不过表情很严肃,从她的角度看起来绝对没有任何问题。

“有句话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有一句每一句,因为我不能分神,超级玛丽面前的烟囱虽然都要喷出来火焰。

“不不不,”对面的女孩表情变得惊恐,“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我就是频繁地梦到她,”女孩子的声音迟疑了。

“然后呢?”我的超级玛丽新开了一局,玛丽正在蹦蹦跳跳地向前冲。

“然后她死了。”女孩子的声音细如蚊蝇,我猛地一惊,我的超级玛丽从烟囱上掉下来失去了最后一条命。

游戏结束,欢迎回到现实世界。

4

“我叫弘一,”对面的女孩瑟瑟发抖地向我展示着她的学生证,方便我记下她的名字。

“那是一个星期前,”她又向我展开了一张报纸,上面日期也恰恰是一星期前。

5

我是弘一,一个挺普通的女生,但是也挺要强,那种不顾一切的要强,可是我最近总是有种奇怪的感觉。

我强迫自己养成一个很好的习惯,那就是每天早睡早起并且午睡,但是我总是会做一个梦,只是像一个梦,梦中的我好像是另一个人。

6

我走入了洗手间卸妆,动作娴熟,我不禁很奇怪,因为我从来不化妆,并且镜子一片模糊我看不清自己的脸。

手上的化妆棉上留下来殷红的口红印,我闻到了那廉价的口红香气,心中突然很生气,觉得这不是我,起码不是我梦想的生活,我重重地说了一句“婊子。”

然后我醒了,躺在我的床上,眼前的灯光是舍友打游戏没有关闭的台灯发出来的,我瞬间安定下来,原来自己还在这里。

7

我以为这个梦只是个特殊,没想到过了几天的午睡我有做梦了。

我站在一个非常简陋的衣柜面前,我突然伸出手拉开了这个衣柜,很奇怪的举动,我不认识这里,我发现里面基本上是空的,只有几件做工简陋的劣质衣服。

我突然生气,这不是我的柜子,我的衣柜永远是满的,好的,这里的一切竟然透出一种过期的悲哀。

我低下头看了看我的手,苍白细弱,但是我突然有一种感觉,我不是这个人。

“这不是我的生活。”我惊恐地倒退一步失声叫喊。

手里还拿着一件外套,粗糙的毛线让我的手感觉到了一阵难过的瘙痒。

然后我又惊醒,这次是在午睡,阳光透过窗帘照在我的脸上,我想起刚才的梦,突然觉得那里的阴冷和潮湿和这里格格不入的怪异。

这不是真的,我还是在这里,这里才是我的世界。

8

然后这次的场景挺正常,我没有看到自己,觉得好像是3D电影。

我看到了一男一女紧紧靠在一起,面前是一棵树,就是旅游景点的那种老树,半真半假,他们两人欢笑着嬉戏。

“他们应该是情侣,在一起旅游。”我自言自语,可是心中抵挡不住的一种悲哀,我觉得自己喜欢那个男孩子,非常非常喜欢,但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那个女孩子不是我,也不是我现在的这个身份,不知为什么我就是知道。

“真是的,让着一切都去死吧。”我大声咒骂,因为这个时候的我又气又急,这个该死的梦宛如让我附身一样,可是我也只是想好好地睡觉而已。

情侣中的女孩子回头看了我一眼,我知道看到的不是我,我觉得我是从照片上看过她,不过不对,我哪来的照片?

我这次浑身是汗地从床上醒来,这时候已经是凌晨了,我觉得这不算是一个噩梦,但是心跳却极度加速,就像是喘不过来气一样。我怔怔地看着天花板,总觉得这几个梦不是梦,是一个人的亲身经历一样。

9

然后我最近也是气疯了一样,学校里三好学生开始了,我既不齿于和那些为了名利不求代价的人一样,也不想失去这个机会。

我记得在哪本书上看到:生气的时候就睡一觉,床就是一个时光胶囊能把你带给希望。

我忘了这几天那几个稀奇古怪的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可是到最后还是睡着了。

10

这一次我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服,一件很漂亮的红色裙子,我的心情却很难受,一种说不上来的沉重,我这次的梦竟然挺清醒,只是我好像控制不了这个身体,我不知道她会去哪里。

天气看起来不错,我竟然在一栋挺高的楼的楼顶,我看着楼下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突然有种想跳下去的心情。

我坐在那里想着我的不如意:我认认真真学习的成绩没有超过那些考试作弊的,我的努力被那些每天醉生梦死的人看成无力的挣扎,我辛辛苦苦的工作被人抢功,这一次的评选,也应该是抵不住那些花言巧语去找辅导员的大批部队。

然后我自己暗暗地说,“跳下去吧,跳下去一切都好了。”

身体不受我控制地缓缓向前,一个轻盈地起飞,我在自由落体。

11

我从疼痛中醒过来,我的腿很疼,因为睡梦中的那一个抽搐而抽筋了。

我的内心突然有种庆幸,那跳下去的不是我。

但是内心异常沉重,即使在这个时候我看到了自己被评选为三好学生的通知。

我想要是有下次,我一定要在梦里告诉自己,不要轻易放弃。

12

“然后呢?”我无精打采地看着弘一,觉得这真是一个无聊的故事。

“然后,”她古怪地朝我看了一眼,“在一个星期后我看到了一个头条,”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我突然打了一个冷颤,这张报纸当时的头条,“不堪压力的女毕业生跳楼自杀!”上面黑白的图片好像也挡不住那当时的鲜血溢出了满屏。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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