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卖糖葫芦喽!公子买一支糖葫芦吧。”卖糖葫芦的小童追着温子然,小心翼翼地说。母亲生病了,这公子看起来是个好人。
温子然微微一笑,轻声回绝:“对不起啊,我不吃糖葫芦。”
看着童子垮了的小脸,他终究是过意不去,在腰间取下一带散银,递给了面前的小童。
“喏,我不喜欢吃甜。不过,我买了你这里所有的糖葫芦,快回家吧。”
小童把手里的糖葫芦棒子递给温子然,脸上洋溢着天真无邪的笑容:“谢谢大哥哥,你真是一个好人。”
莫名其妙接受了一张好人卡,温子然无奈的笑了笑。看了看怀里的糖葫芦,他想起来有一个人很喜欢吃糖葫芦,可是···罢了,总不能辜负人家的心意。
大街上,温子然抱着糖葫芦的指尖微微泛白,看着近在咫尺的国公府。
就在他犹豫的时候,门外的侍卫认出了他脸上的面具,走上前问:“丞相大人,您是有什么事吗?属下可以代您传个信的。”
“嗯···你可以帮我把这束糖葫芦交给···”听到他这么说,温子然面具下蹙着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然而,没有等他说完,一道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插了进来:“哦?丞相大人怎么有空来了。肖城,你不用传信了,我和丞相大人好好聊聊。”
明明是挺正常的对话,可是那人却把‘好好聊聊’这四个字说得格外用力,听起来···听起来就像他与丞相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
“···我与你没什么可聊的,这是给你的,我就不打扰了。”丞相大人面色一冷,把糖葫芦推到那人的怀里,抬步就要走。
却不料,那人一手接过糖葫芦,嘴角勾起一抹戏虐的笑,伸出另一只手,把温子然揽入怀中。更过分的是,他挑起了温子然的一丝墨发,一脸陶醉递到鼻子前嗅着。还凑近丞相的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如情人般的呢喃细语:“丞相大人,你好香啊。你知道我现在想干什么吗?”
温子然面具下的脸微微一红,别开脸,没有回答他,只是衣袍里的手却微微握紧了些许。
他也不知道他在干什么,面对这个流氓,他既然会有些好奇流氓的回答。
“我想干你啊,想死了。做梦都在想。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干到下不来床。把你搞到怀孕。”那人看着他红透了的耳朵,唇瓣在上面微微摩挲。
“做你的白日梦,本相要回去了。”温子然面色一恼,直直推开他,步伐微微有些凌乱。
肖城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们两人,丞相与国公居然是···
陆司铭漫不经心往他肩上一拍:“你小子给我滚回去!好好站岗!”
“是···”这年头,八卦是要受罚的,单身狗受的虐待一样也不能少。肖城调出全身的内力,使劲扛着。
看着陆司铭进了府,肖城长舒了一口老气,腰身却被环住,耳垂也被对方含住:“公子,你生得好俊呐,不如陪我玩玩儿。”
“滚。”他全身微微一僵,硬生生扯开对方放在他腰间那双细致洁白的双手。
“哎呦,小公子莫不是害羞啦。真是可爱。”对方不满的嘟起红唇,凑过来又想躺在肖城的怀里。
肖城整张俊脸全黑了,从未有人敢这么大胆调戏他:“老子叫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看着他这个模样,司墨白吞了口口水。他那完美的喉结微微滚动,垂头把肖城强吻了。
“你···”肖城的脸色铁青,他一把推开司墨白,使劲擦着已经红肿的唇瓣,他一把推开司墨白,脚步踉踉跄跄。
在府门口看热闹的陆司铭摸着下巴,同样是被调戏,怎么两人的反应不对呢。子然是脸红,肖城为什么会面色铁青呢?
这个问题有待思考,陆司铭摸着下巴,一脸深思进了国公府。
丞相府,温子然伸出那双节骨分明的手,轻轻叩击着桌面,脑子里回忆的全是白天他被调戏,陆司铭用唇瓣摩挲他的耳畔。那句‘我想干你啊,想死了。做梦都在想。你知不知道,我多想把你干到下不来床。把你搞到怀孕。’就像是着了魔一般萦绕在他的耳旁。
“我这是怎么了”温子然捂住脸,闷声说。
以前他可是从来都不会这样的,以前他都是对人很温润却透着一股疏离,自从国公任职,他就开始破戒了,在这么下去···
后果不可设想,再也不能这么下去了。
温子然如墨般黑的眸子闪过一丝坚定。纱帘放了下来,幻灭的烛火被屋外的凉风吹灭。
阳光透过玻璃窗照射了进来,床上的人闷哼一声,缓缓睁开了眼睛,拿起床边的银质面具。
“阁主,苓歌来了。”躲在暗处的黎玄走到温子然身旁,毕恭毕敬地说道。
温子然听到这,脚步微微一顿,慢悠悠地抬眼:“那丫头来干什么?”
“不知···”
黎玄的话还没有说完,忽然就进来一个女子,她捧着一束鲜花,身形苗条,长发披于背心,用一根粉红色的丝带轻轻挽住,一袭白衣,鲜花一映更是粲然生光,只觉她身后似有烟霞轻拢,当真非尘世中人,待她转过身来,才见她方当韶龄,不过十八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苓歌把花插在瓷器古董里,看见了这一幕的温子然以及黎玄嘴角狠狠的抽了抽,你当这是什么,这可是价值连城的瓷器啊。从境外进贡来的,一年才做出一个啊。
“师兄,师傅然我来云游四海。”插完了花,苓歌拍了拍手,转头娇笑道。
“那你为何来我这,我这可历练不了你。”
女子似乎没想到他会拒绝的那么干脆利落,傻了眼,“师兄···”回过神后,“师兄,我只是想在你这里住几晚。”
“随你。”
苓歌勉强的笑了下,乖巧的说:“谢师兄。”
师兄原本不是这样的,他不是很温润吗?这是怎么了?莫非受什么刺激了?苓歌不停地脑补着温子然冷淡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