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生带着队,几名大佬们跟在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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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刻钟前。
芜生不敢相信:“这不代表什么吧?”
“非也,从八元的死因上看,有刀伤,而且不止这一处,刀伤均从后背,我想.....凶手定是自后背连捅数刀后,八元昏迷过去,随后刀上毒开始发作。”
“也就是说。他弱,非常的弱。但是山门之中没有弱的弟子啊”
何甚见说道:“有的,新入门弟子。若不是山门之人,要从弱之一字入手,那便是读书人!”
“书生!”
芜生脱口而出,随后愤慨道:“如若按照您的思路的话,我想我知道是谁了”
莫清欢疑惑道:“谁?”
此时的尸房内,恶臭以散去,芜生带着众人重新进来,围着岁暮年的尸体。
芜生说道:“岁暮年的死是我来接手的,当时我便怀疑是仇杀,毕竟岁暮年早些年干的事情确实让人作呕”
“但是这里是山门,不太可能闯进来直接杀死,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混了进来,随后杀了他。”
莫清欢问道:“有书生混了进来?”
芜生点点头:“卓七年,前些日子来到山门,考取客卿长老,现在是云顶人,诸位皆知,本门考去客卿长老与长老之位的规矩松散而放纵,所以不是很难。”
莫清欢一语道破:“你的意思是.....他借由考核之名,给岁暮年下毒致死?”
“是的”
何甚见说道:“说不通啊,既然他下了毒,那为何只有那手掌之上有毒?”
芜生懊恼道:“这也是我觉得奇怪之处”
人体筋脉错综复杂,便是行医数十载的老医也无法详细解开,若从手掌行毒,毒必然通过筋脉,流经人体各个部位,毒发便身亡,然而岁暮年的死着实蹊跷了。”
只有手掌有大量剧毒,其他地方完好无损。
长笛说道:“拿下他之后,不就有个结果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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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云顶上,卓七年趟在一张竹椅上,鸟笼刚在一旁的小凳上,饶有兴趣逗儿着阿井,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卓七年笑了一声:“来的真准!”
他捡起几块石头,砸向风铃叮铃铃作响,卓七年便起身关好门窗,诸椅未收,鸟笼也搁着,书篓未带,纸伞不在身。
几十余名黑衣执事与楼中大佬齐聚云顶,芜生饶有兴趣的问道:“卓长老这是想去哪呀?”
卓七年温润一笑:“下云顶,去执事堂里玩乐玩乐”
长笛说道:“云顶人职责乃看护云顶,不可随意下去玩乐!”
卓七年说道:“无聊便只能玩乐了”
芜生轻蔑一笑:“卓长老也别去玩乐了,黑衣楼找....您有要问,跟我走一趟吧”
卓七年回答果断:“不去!”
芜生和几位大佬皆微眯眼睛,长笛说道:“你知道我们找你干什么吗?”
“知道”
卓七年说道:“近日以来发生的事情都与我无关,黑衣楼可不能冤枉好人”
莫清欢说道:“黑衣楼从不枉好人”
芜生说道:“那为何那日我找你时,你拼死抵抗,如若不是你,你大可证明,然你却是闭门不见”
卓七年温润一笑:“不是我所为之事,为何要证明!”
何甚见说道:“谁又能相信不是你所为?”
云顶有风来,将众人的衣袍扇得飒飒作响,卓七年一笑之:“不需要尔等相信!”
此刻,妄死峰上敲响一声洪亮钟声,铛一声荡气回肠,山中方圆几里皆可听见,一袭赤袍出现,声音回荡,黑衣执事们拔出了佩剑。
“宗主之名,抓捕云顶人卓七年,下黑水狱”
芜生令道:“动手!”
二十余名执事手有寒光,脚下生风,一剑接一剑劈,砍而来。
卓七年无伞在身,此刻便有一指。
蝉空寺绝学——玉蝉指,大成境界能破人皮肉,内劲伤人脾脏肺腑,无法根治。
可惜的是,卓七年并不大成。
但隔皮肉重伤,练至玉蝉第二境界,便可。
佛家慈悲为怀。
玉蝉所指,血花自口喷出。
“蝉空法门”
长笛眼眸通红,一声狞笑,借风起,执事们手中之剑与地上之剑嗡鸣出生,骤然飞起,剑若感灵,便为龙。
长笛之名来自菩提——净坛;裹银
云已谓之长相也,红尘当立刀斩笛之(注)
长笛乃菩提弃徒,因动欲念被逐,法号云立遂改之长笛,蓄发,入虚峒门黑衣楼。
剑成幼龙,玉蝉被压。
莫清欢一鞭而出,贯通七年肩骨,疼痛钻心而出,鲜血瞬间喷出,染红着他的白衣。
卓七年生生拔出鞭子,那些剑纷纷赐下来,白衣化血衣,卓七年从未流过如此多的血。
袖子中射出袖箭,带走几名黑衣执事。
“负隅顽抗”
芜生脚下生风,拿起一把剑。
剑光飞出,凌厉之至。
卓七年喷出一口鲜血,扛着重伤,却依旧没有倒下。
芜生一笑:“我就知道,没有那柄纸伞的你,简直蝼蚁。”
卓七年也笑道:“是吗?”
“告诉你一句话,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更何况,我不是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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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染于院内清扫,便看见许多的黑衣执事佩剑而来,英姿飒爽,方向乃是云顶。
“真快!”
那日的铃之对话,便有提及一处,若是黑衣楼前来拿我,不必管,专心尽心的办好交代之事。
六染还觉得,应该还要过几天,想不到一早就来了。
该行动了,但不是今天。
依吩咐行事。乃鬼的基本。
六染放下扫帚,走向自己的屋子,恰好在这时,霍红羽走出来:“我要你抄的,抄完了?”
六染恭敬一参,道:“还剩余一点点”
霍红羽也并未生气,而是说道:“专心的抄完在干别的事情!”
“是”
霍红羽诧异,黑衣楼的人明显上的是云顶,为何你还是如此镇定?
霍红羽说道:“你真正的名字叫什么?”
六染停下了脚步,袖中亮出一把匕首,转过身来,不明白的表情说道:“师傅,您在说什么啊?我叫六染啊!”
霍红羽静静的看着他,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回屋,六染擦拭掉自鬓间流下的汗水,不由长舒一口气。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