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说来,这躯身体的原女主自动尘封的那段记忆是不是和这段可怕的经历有关呢?
“这些消息可靠吗?”千羽寒才穿越过来不久,而原来的女主又是傻子一枚,对这江湖之事真不了解。
“银血盟的消息绝对可靠!”怜啬点点头,“只是我想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将这些情报送给我们,据说他们的情报都很贵的。”
突然,千羽寒有种不舒服的感觉,那是一种被猎人盯上的不舒适感。她一直以为自己才是躲在阴谋最底端的人,没想到,她的一举一动早已经被别给盯上了。
不管银枭的目的是什么,她都不喜欢这种成为别人猎物的感觉。
“怜啬、怜薇,以后银枭再送你们情报,你们不要他的!”千羽寒沉思了一会儿,又补充道,“如果他们硬要给,便对他们说,我们不会因此而感激他们,并且觉得欠他们人情!”
“是的,小姐,我们记住了!”怜啬和怜薇也觉得,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别因为贪心而惹得麻烦上身,那就得不偿失了。
自从千羽瑶被东辰皇赐予太子,千羽萱和千羽瑟的姐妹百合恋又传得满城风雨后,皇宫里似乎真的风平浪静了下来。
羽寒和奕绝每天逛逛御花园,喝着美酒,品着香茗,逗逗鸟儿,听听小曲,日子倒也过得十分逍遥。不知不觉中,半旬一晃就过去了,迎来了长平公主和无忧王的大婚之日。
大婚之日,羽寒的娘早早就进宫,将羽寒从锦被里拉起来,要亲自为她梳头妆扮。娘亲为她亲手梳好发髻,亲手为她穿上奕绝口中的“龙焰凤袍”,亲手为她戴上金光闪闪的华丽风冠。千羽寒本就生得天生丽质,脸不施粉而白,眉不描而黛,唇不点而绛。在一身大红凤袍的映衬下,美得无以伦比。幸好凤冠前方垂下来的鎏金丝穗,盖住了她倾城倾国的脸,要不然,从这皇宫里走出去,只怕不知多少人要为她的美而惊叹,甚至窒息。
娘亲帮羽寒妆扮好后,扶着她出来,然后由爹爹护送着他们出皇宫,按礼,奕绝只能在城外等候迎娶。
“怜啬怜薇去哪儿了?”司徒尔嫣顾盼左右,微嗔,“这两孩子平时做事挺稳重的,怎么这会儿不见人影了呢?莫不成她们不想随你嫁去西凤?”
“娘亲,我让她们去办点事了,你放心,她们会跟上我们的队伍的。”羽寒更加紧密地挽着司徒尔嫣的手,这娘亲为了护她周全,真可谓煞费苦心,她打从心底爱这个娘。
“她们不在你身边,娘的心里总是不安。”司徒尔嫣蹙了蹙眉,不满之情毫不掩饰。
“放心吧,娘亲,没事的。”千羽寒轻轻地说道,而司徒尔嫣因为对女儿的难舍之情,却完全没有留意,她一向傻呼呼的女儿此刻的话说得是多么有条理。
长平公主与无忧王的婚姻,是两国联姻,并不只是两家的儿女结亲这么简单,所以皇上在养心殿前带领百官出来相送。从养心殿前到皇宫正大门的通道,铺上了大红地毯,两旁拉挂着红绸带。皇宫迎亲队侍立两旁,只等新娘子一起步,立即吹起唢呐,打起锣鼓助,将新娘子送到城外,交到无忧王手上,便由西凤国的喜队继续敲锣打鼓相迎。这次两国联姻,陈容空前盛,声势空前浩荡,从东辰到西凤沿途的每一寸土地,都会留下长平公主与无忧王大婚的喜迹。
临行前,千羽寒透过鎏丝穗的缝隙望了一眼太子,他神色漠然,看不出喜怒。她嘴角勾了一下,决然转身,拾阶而下,长长的凤袍拖出一路的旖旎,喜庆的红色晃疼了所有人的眼。
汉白玉阶走完,到了中门转角,突然从左边的甬道突然飞出一匹狂马,那未经训服的野马发狂似地朝羽寒直直奔过来。
“啊!”千羽寒失声尖叫起来,所有人猛然转头,那刹时,所有人的呼吸都停止了,目光呆呆地瞪着那匹朝千羽寒狂奔而去的野马。皇上远远看见这一幕,倒是反应了过来,立即带领一众大臣飞奔而出,心里暗暗祈祷:这场联姻千万不要有什么变故才好。
但人的脚力再好,终究比不上一匹千里马。眼看着那野马就要从羽寒的身上踏过去,空气中立即响起一片吸气声,许多大臣甚至闭上了眼睛,心想:完了完了,这新娘子今天是难逃厄运了。如果这次联姻不成,难保下次选去嫁给疯王爷的不是自己的女儿。
这疯王爷果然是不祥之人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就在所有人都口瞪目呆之时,新娘子身子摇摇晃晃地倒下去。而那匹野马冲至羽寒身边时,长啸着一跃而起,新娘子的身体上飞了过去。带起的强烈飓风将千羽寒头上的凤冠带出老远老远,才“哐当”一声落地,犹如重锤一般落在东辰皇和所有大臣的心坎上。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最后还是皇上率先反应了过来,直接朝这边跑过来,其他大臣及侍卫也陆续清醒过来,飞跑过来,哗啦啦地跪了一地。
“太医!太医!”皇上一开金口,立即有人朝着太医院方向飞跑而去。
“寒儿!寒儿!”千渊和司徒尔渊终于跑了过来,一人抱着羽寒,一人掐着羽寒的人中,忙着抢救。一干大臣则面面相觑,不停地拭擦着额边的冷汗。身后的宫女太监则交头接耳,小声地议着这场变故,皆言这无忧王与长平公主八字不合,连老天也来拆散他们。
一时,无忧王与长平公主命中犯冲,八字相克,不宜成为夫妻之说迅速传遍了皇宫。
“太医!太医!还没到吗?”皇上龙颜大怒,“若长平公主有什么不测,那让太医提头来见!”
所有人噤若寒蝉,静如雕像!
“醒了!醒了!”司徒尔嫣一句话,又让噤若寒蝉的大臣骚动起来,纷纷挤在太子身后朝千羽寒望过来。
“娘,娘,我怎么啦?”千羽寒悠悠转醒,司徒尔嫣和千渊赶紧将羽寒扶起来。
千羽寒出声,众人终于吁出一口气,这才细细地去打量千羽寒,千羽寒凤冠虽然掉了,但发髻却丝毫不乱。众人一打量羽寒,再次成了瞪着眼的雕像,尤其是司徒龙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