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院长!”众人齐声回道。
玉帝这时缓缓起身,端起酒杯:“望大家齐心协力,一同抵抗魔界,捍卫和平!”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众人皆饮,楚儿也端起酒杯,正要喝,被钦原拦下:“东皇嘱咐不可让你饮酒。”钦原笑眯眯地接过酒杯自己喝了,楚儿突然想起昨夜在静室前偷喝的桂花酿,东皇他在静室,应该……不会知道吧?
此时魔君无瑟也在喝着酒。无瑟半躺在石床上,身下是雪白的貂毛,身边几个貌美如花的女子,或偎在他怀里,或给他捶着背揉着肩,或又斟着酒。
自代郡城一站后,他便回了魔界。他被封印后,护法也把魔界管理得井井有条,丝毫没出什么乱子。护法灵姝见无瑟出现在殿门口,竟半晌未说出话来。
无瑟缓缓走进殿内,一切都还是千年前的样子。
无瑟突然捂住了胸口,这丫头,这一掌打得还真是狠。无瑟无奈地苦笑。
“魔君!”灵姝终于反应过来,两行泪水从脸上留下,单膝跪地,参拜魔君。
无瑟径直走过了灵姝身边,坐在了石床上,一膝立起,胳膊搭在膝上。
“护法,这一千多年,你辛苦了。”无瑟并不看向灵姝,已喝起了桌上的酒,拿起酒壶仰头直接往嘴里大饮起来。
“灵姝不辛苦。”护法灵姝擦了脸上的泪水,摇了摇头。魔君被封印后,她每日都盼着魔君能冲破封印,为此她打理着魔界的一切,只为等他回来,这一等,竟已千年过去了。
无瑟喝了酒,觉得身上的痛楚少了些,便靠在石床上,微闭着眼睛。
“这千年,可曾有什么大事发生?”无瑟慵懒得问道。
“并无大事。只是……”灵姝抬头看了无瑟一眼,没有说下去。
“说。”无瑟睁开眼,看着灵姝。
“只是,您被封印后,望舒不久后飞升成为了上神,并……在四百年前羽化了。”灵姝大着胆子说出来。作为魔君最贴身的护法,她知道望舒对魔君来说是怎样特别的存在,实在是想不到魔君对此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呵,好一个羽化。”无瑟嘲讽道。
哪有上神只六百年就羽化?怕是东皇让我放弃寻她找的借口罢了。
灵姝见无瑟这等反应,还以为是魔君未消化掉这个消息。
“魔君,灵姝认为望舒未必羽化了,魔君不必太过忧心。”灵姝怕无瑟受不了打击,赶紧补充道。
“你也想到了是吗?”连你都能想到的计策,东皇竟然拿来骗我?
灵姝显然不知魔君已见过东皇和望舒,也不知魔君此话是什么意思,自己推断道:“据说四百年来东皇一直坚信着望舒没有羽化,天南地北地寻着望舒。所以灵姝觉得,望舒应该没有羽化,不然,东皇也不会这样寻找。”
无瑟愣了一下。
原来不是演戏给自己看吗?这么说来,难道望舒真的在四百年前羽化了,自己昨日见到的是重新轮回的望舒?
望舒那时都已是上神了,怎么还能有人伤到她?是有人蓄意谋害吧。
望舒,天界有什么好呢……
无瑟闭上眼睛,半晌没有说话。
“魔君?”灵姝尚跪在地上,试探性地叫了一声。
“去,找几个美人来。”
灵姝愣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是。”
灵姝抬头看了下魔君,只看到侧脸,还是一千年前那样,绝美无比。
灵姝出了大殿,关上门,眼底有些落寞。
美人进来后,无瑟才又睁开眼,眼前的美人都或多或少和望舒有些相像,有的眉眼像,有的嘴巴像,还有的身段像。
美人们爬上石床,小心翼翼地伺候着无瑟。无瑟也不说话,由着她们伺候。
无瑟想起昨日在代郡城,望舒和自己说她不是望舒,是楚儿的样子。
想起望舒见东皇受伤,拉着东皇的手急切地查看伤势的样子。
想起她打向自己的那一掌。
望舒,这千年你到底经历了什么?若你受了委屈,我定要整个天界给你陪葬。
想到这,无瑟手部用力,捏碎了酒杯,碎片割破了手,缓缓沁出血来。
美人们大惊,纷纷跪倒,不敢吭声。
无瑟看着最右边的那个美人:“抬起头来。”
美人颤颤巍巍地抬起头。
倒是和望舒长得六成像,美艳无比,和望舒比却差了点气质。
“你留下,其他人下去吧。”无瑟看着留下的那个美人。
其他美人出去后,留下的美人抬起头来看着无瑟。
无瑟看到那双眼睛,顿时想起了望舒看着他时的眼睛,清澈,简单。
“望舒,回到我身边吧。”说着便把美人拉到了怀里,解开了美人的衣衫。
石床前的帷幔落下,两叠身影交织在一起,不一会便传来了女子的呻吟声和无瑟的一声声“望舒”……
天界。
学院的聚会散了后,楚儿一个人腾云回了玉清筑,内心纠结着到底该主修哪一项。
想起东皇那流着血的样子,楚儿觉得还是炼药较好。可是自己若术法不精,以后保护不了自己,还是得劳累东皇。
唉……选择好难啊……
楚儿到了房间,整个人扑到了床上。
不知道东皇恢复的如何了……
“咚咚咚。”楚儿把头从被子里抬起来,这么晚了怎么会有敲门声?
楚儿走到院门口,开了门,见是逸坤上仙,手里提着食盒。
“逸坤,你这是,给我送饭来了?”楚儿看到逸坤手里的食盒,已经闻到了些许饭菜香味。
“是。上神让我每日晚间给仙子送饭。”
楚儿接过食盒,逸坤又道:“东皇上神让我转告仙子,修习以法术最先,飞行其次。”
“是吗?我还在想要不要学炼药呢。既如此,我便听师父的吧。”
逸坤笑道:“那仙子,小仙告退了。”说罢便消失了。
楚儿将食盒拿到厅内,摆在桌上一个人吃起来,钦原忽然出现在了院里。
“好香啊!”钦原跑到厅内在桌边坐下:“我在隔壁院子就闻到香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