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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守城

夜幕降临,冉闵什余下众人搬运着水缸,狗蛋,柴火的尸首往城下走去,城下有壮妇负责处理尸体,经过一天的激战。城内城外尸横遍野,城外的尸首很好掩埋,但城内阵亡将士尸首只能火化,冉闵由于不是正规汉军,所以不用值守城墙,冉闵一入军营便看到屯长,屯长还是大咧咧的说道,闵小子你今天可以啊,砸死两个鲜卑狗,竟然没有尿裤子,冉闵大骂道,你小爷才不会尿裤子呢,好好,你闵小子可以,曲长刚才夜晚巡城被鲜卑射雕者射中阵亡了,李军侯让老子升曲长了了。真的啊。老哥你真的升官了呀,那你这屯长的位置打算交给我吗,呵呵,闵小子,老子从大头兵坐到屯长位置可是经历不少事情的,以你现在资历就算是老子把屯长位置交给你,其它几个什长也不会服你的。所以你还是老老实实在什长位置上好好干吧。这次丙什杀敌六人,魏二会由什长升任乙屯的屯长,不过这次虽然我们校阵亡多,但是现在铠甲,兵刃却充足了不少。我待会儿让人给你们什送几套铠甲、兵刃来,哈哈,那真的是谢谢马哥了,小子你知道大汉军制吗?

马独臂一看冉闵的表情就知道这小子肯定不知道,便说道大汉边军为伍人为一伍、十人为一什、五十人为一队、一百人为一屯、两百人为一曲、千人为一校。冉闵问马独臂那为何我们屯只有五十多人,嘿嘿,马独臂隐笑说因为咋们屯不属于正规边军编制,冉闵心里默念了一句我艹,流血流汗竟然不是正规军,马独臂接着说道,虽然不是正规军但是现在整个云中城正规军也就五校而已,什么,冉闵惊呼道,整个云中城只有五校正规军,难道今日北城守城的都是…………嘘,小声点,闵小子你说的没错,今日守城的皆是民壮,不过其它几座城门也有伤亡,只是比北城伤亡小点。

马独臂说着转身便走了,冉闵随即走入军帐看着剩下的木叔、猴子、满仓、富贵、平安、木头、木叔,一天时间军帐内少了水缸、狗蛋、柴火。账内几人默默无言。但是瘦猴还是没心没肺的说道,什长刚才,独臂跟你说啥呢,冉闵回答说,独臂要升官了,打算给咋们什送一批铠甲,兵刃。不一会儿,外面传来一声哪位是冉什长,一个肥头大耳的军需官押送着一车铠甲兵刃到军帐外。冉闵走出营帐两手抱拳高抬,身体略弯。作揖而谢,随后军需官自嘲道,小兄弟你太客气了吧,行如此大礼,受之有愧啊,您受得在下行如此大礼,送来的铠甲让兄弟们又多了几分活下去的希望了。哈哈,某还要去给其它什送兵刃,此战过后你若不死,吾请汝喝酒。冉闵说道没问题,此战若胜不醉不归。

兄弟们出来领东西咯,瘦猴第一个跑出来拿着一把汉剑,狗子搂着一副皮甲往身上套,满仓富贵一人拿了一把汉弓和一个箭壶,木头和木叔拿了两把环首刀,轮到冉闵选择的时候就是一副铁铠和一把环首刀,自从之前的环首刀被独臂拿走之后,冉闵一直用着一根破矛,现在终于是鸟枪换炮了。

人靠衣服马靠鞍,身高一米八的冉闵穿着这套铠甲扣上兜鍪然成为所有人最威武的一个。老大你真威风,瘦猴第一个夸赞道,哈哈,兄弟们以后大哥给你们一人整一套,这一刻冉闵不会想到,这副铠甲会伴随他在草原征战五年之久。翌日清晨,战鼓再响。军营内所有人再次出帐列阵,校场台上见一将军大声喝到,鲜卑扣城,吾等汉人拼死护城,皆为全城妇孺生存……但城东大户丁祖,外通鲜卑意图打开城门,恭迎鲜卑大军,众将士此等卖祖求荣之辈该当如何,校场内齐声高呼:杀、杀、杀,言毕。将军单手握拳以示安静,说道上城楼斩首示众。

冉闵全什上了城楼看着丁祖全家一百余口直系亲族双手背缚,嘴含团状白布,城上兵丁将其头按压出城墙射箭口外,众军士举起环首大刀,静看将军手势。将军双手下压,众军士齐呼“斩”,瞬间人头坠落,血如泉涌,军士将尸体推出城外,也把全城将士的畏惧之心斩落城下,这一刻冉闵知道了什么叫做慈不掌兵。城下鲜卑人,列阵出营准备开始新一天的攻城战。城下鲜卑将旗下拓拔建功面对属下怒叫道:小小云中城阻我鲜卑大军两日也,此城何人为守将。东鲜卑大人答道:此城为护羌中郎将张奂为守将,我大军于幽北草原尽灭三路汉军,今何阻于此,传将令,全军四面攻城,三日之内必克其城。将军不可啊,西部鲜卑大人劝阻道,西部将士于草尚青时,征战于草枯已逾半年矣,何不回龙庭休整过后再行征伐。哈哈,拓拔建功大笑道:西部鲜卑大人,吾鲜卑大军败匈奴,征乌桓,灭扶余。此何功也,皆众部落将士用命,才打下这东起辽东,北至北海,西到昆仑山属于大鲜卑的领土,今日怎可受阻于此城。西部鲜卑大人不必多言,此战檀石槐大王封吾为将,各部落听命就可,无须多言。拓拔建功汝可是要扶王子和连继位。大胆,来人将这老匹夫押回龙庭。随后拓拔建功身后亲卫压着西部鲜卑大人往北而去。

更加惨烈的攻城战开始了。

张奂于城头看着城下数不清的敌人,毫无忧色与周围将校谈笑风生。张奂说道,陛下把我从西凉召来,未想到并州边事如此靡乱。仲颖你从凉州随吾入并州,汝看这鲜卑人比之羌人如何。哈哈,明公,某董仲颖看来城下鲜卑为土鸡瓦犬尔,予吾五千马军定可破之,哈哈哈,仲颖勇猛,另一校尉答道,何须五千马军,予吾三千即可。张奂笑道,丁建阳听说汝麾下精锐甚多,晚间可否与仲颖出城劫营。董卓,丁原就这样第一次合兵出战,若干年后的皇城之战两人相见,不胜唏嘘。

随着拓拔建功的高压,东西两部鲜卑出动最为精锐的鲜卑勇士。北城冉闵什战至此时还余瘦猴,木头,木叔三人,什内兄弟狗子受伤被壮妇抬下城墙医治,其余兄弟尽皆战死,下午时分。太阳西斜,拓拔建功满脸狰狞,说道收兵回帐,随即吩咐亲卫挑选两名奴隶汉女入帐蹂躏。冉闵看着剩下的两个人欲哭无泪,但是很快收到一个消息,冉闵什所在乙屯,魏二屯长被鲜卑勇士拉着跳下城墙摔死于城下,马独臂由于指挥得当,升任校尉,随后独臂下令:什长冉闵勇猛于前,奋勇杀人特擢拔为丙曲曲长。

冉闵看着乙屯剩下的二十多人,欲哭无泪,虽然连擢两级成为曲长可只余二十属下,遂找到独臂说,“校尉”我屯现今只余将士二十余人,明天若再战,您的乙屯就要全部阵亡了。请您给乙屯再调入些军士吧,说罢,弯身行礼。马校尉说道,闵小子现如今,城内只余青壮,且青壮已经抽调得差不多了,再也抽调不出了。某也无法啊。校尉是不是现在在下找到的男丁皆可充入丙曲,马校尉说:只要你不违反某的军纪,不去欺辱妇孺,男丁若自愿加入,某不阻止。

好,校尉这可是你说的。冉闵乐着说道,今早丁祖家直系亲属被诛一百余口,但仍剩余三百豪奴关押在城狱。哈哈,马曲长笑道,小子你聪明啊,老子都没想到这些人,走走走,赶快,吾等先去把这些人弄到营里来了再说。马校尉遂与冉闵各骑一匹军马奔行至城狱,狱曹见两人便道,汝等至城狱何事。马校尉拿出官印,交由狱曹查验,狱曹查验后说道,是不是为三百豪奴而来。马校尉说道,是的。狱曹满脸恨意说道,此中豪奴已被县令贩卖于城西王家,卖身契约皆已签订,只能等王家来押人,马校尉大怒道,王家算个鸟,你跟老子走,保你无恙。狱曹大喜马校尉与冉闵当即押着三百豪奴回营。城西王家家主收到此消息,在屋内大骂道,马独臂,冉闵等汝守完城,再让汝等知晓太原王氏的厉害。

回营后,马校尉当即领着一百八十豪奴入营。篝火通天,冉闵当即对现有的两百余人进行整编,之前剩余的三兄弟,木叔,木头,瘦侯分别为丙曲的甲、乙、丁三屯屯长,其余十九人为什长。其中甲屯持弓弩为弓弩兵,乙屯持刀剑为短兵,丁屯持长矛,戈戟为长兵。

分配完毕所有军士营内站立,冉闵登台望去。心中突然一紧,准备的话语不知如何说起。看着台下注视的双眼,冉闵大吼道,兄弟们我就是你们曲长冉闵,台下哗然一之前豪奴叫道,奶娃子你断奶没有,竟然还敢当曲长,下来乃公请你喝奶。冉闵当即笑着跳下台来,拔出环首刀,一刀刺出,豪奴看着胸前的刀尖,说道你好狠。

冉闵拔出佩刀满场皆惊,一刺一收便结果了这个豪奴的性命,当即说道,你等主人欲叛大汉归虏。汝等皆为罪人,今城墙告急,急需军士,我于校尉帐前请命征辟你等为吾丙曲军士,以赎其罪。此战杀敌一人赏钱五十株。瘦猴随即命人抬出校尉下发的杀敌赏金,冉闵将其踢翻在地,踩着说道要钱就拿鲜卑人头来换。

军士火热的眼神让冉闵明白了什么叫鸟为财死。晚食的时候,瘦猴,木头,木叔找到冉闵说道:甲屯七十人其中只有三十二人有弓,十五人有弩,其余士卒徒手。乙屯七十人,五十人人有环首刀,丁屯七十人长兵器皆备。冉闵听着属下的报告,瞬间想到了解决兵铠的方法,随即找到胖子军需官。胖子军需官来头终于让冉闵知道了,姓张名仁乃张公叔组辈的儿子所生的妾生子,因不受家族待见,遂随张公从军,张仁知道了冉闵的要求二话不说,即从军需调出强弓二十张并配箭五壶。环首刀五十把,皮甲六十件,铁铠二十领。

冉闵领到兵刃铠甲时,私下给张仁送了一把弯刀,这把弯刀是冉闵杀了一个鲜卑人得到的。张仁看着这把刀满脸兴奋,告诉冉闵说道,以后碰到这些小物件可以找他,这些小物件现在能在洛阳卖不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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