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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出发

朝阳初升,冉闵站在点将台,看了一眼营内白底黑字书写的汉字大旗,与旁边的红底黑字冉字大旗。示意鼓手击鼓,嘭、嘭、嘭,军鼓手击鼓响起。一通鼓毕军营人鸣马嘶,二通鼓毕人马出营,三通鼓毕步军、中军亲卫、八旗将士集合。

冉闵放眼望去,回想几个月前自己也是台下之人,世事无常天意弄人,如今自己也已成为台上之人,看着列队在前的步军曲长高顺,亲卫长瘦猴,八旗统制曹性。冉闵下令:高顺领步军七百前出、亲卫居中,八旗垫后木叔照顾孩童,全军出发。

牛角号声响起,众军士依次出城,冉闵看着队伍出发后,扭头看了一眼云中城,随后骑马而走。时至寒冬,冷风刮在所有人脸上,没人叫苦,行军三十里后,众军下寨扎营,冉闵坐在帐篷内看着并州舆图。发现此地里定襄还有一百里路,一日三十里还需要走四日。冉闵揉了揉头,再拿出圣旨,发现圣旨上面写的字一阵头大。瘦猴进来,你去把木叔找来。

木叔你识字嘛,校尉你这就说笑了,老叔肯定不识字啊,但是老叔知道曹性,高顺肯定识字,冉闵一拍额头,然后就把曹性和高顺召到帐内,四日之后大军就要进入定襄境内你等到时候先把军队驻扎于县城十里处并修建一军城已共将士休息。

四日后冉闵等人终于到了定襄,冉闵看着长宽不过数里的定襄城,心里一阵轻松,随即跃马扬鞭。面对军士,兄弟们,咋们到定襄城了,全军欢呼。五天的风餐露宿,今日终于到了定襄,曹性,高顺你二人带兵前去扎营,扎完营后城内县衙议事。木头、木叔、瘦猴先随我入县衙。

冉闵骑马进入定襄县内,迎接人为县衙主簿朱皓,朱皓头上发髻扎着青巾,身穿青色汉服。看到冉闵来到,随即带领一干衙役将冉闵迎入县衙。进入县衙冉闵当即让主簿带户曹刘异相见。冉闵看到刘异到来,急问到。本县来时看到定襄残破,街道无人经商,如今定襄县内在籍还有多少户人?刘异听了冉闵的问题当即答道:定襄县内如今还余一千九百余户,人口五千余人,其中丁男两千妇孺三千。

冉闵听完后心里把皇帝,郡守,老师张奂全都问候了个遍。妈的,老子前世一个镇人口都比这个县人口多。然后冉闵去看到县城户曹仓库时,怒不可遏。翻着账簿大叫道:账簿上本有粟两千担,糜子三千担,如今汝着户曹库为何只有粟五百担,糜子九百担。

刘异随即双膝跪地,磕头求饶,大人饶命啊。前任县令离任时将账簿上的粮食全部送给城南张家了,什么,送给张家了?对啊!校尉。那张家是何来历。禀告县令,那张家本是本县一游手好闲之徒,可是后来却慢慢发达起来。嗯,冉闵感到疑惑,如说说那张家是如何发达起来的,户曹刘异看了看周围众人。不用看了,周围之人皆是我心腹,县令大人,吾听说那张家家主张灵喜好做无本买卖,本县贼曹据说是张灵的妻弟。县令,豪强,贼曹沆瀣一气所以张家能有如此富贵。

冉闵当即让瘦猴通知高顺带兵入城。见过高顺,冉闵二话不说着高顺直奔城西张家,冉闵用时不到一刻便已到达城西,看着张家大门紧闭和门前的石狮大笑道:他大爷的,小爷我的县府都没这种石狮,它一个小小豪强竟敢用此物,高顺给我攻下此门,把张灵抓来见我,喏。高顺随即命人抬来大木,破门而入,老爷不好了,在冉闵到来的同时,门口的家奴也往府后跑去。此时张灵看着正在哭泣的女子说:小娘子你要是今天不从了我,张爷我让你在地牢的老爹,二弟死无葬身之地。

张灵正想对女子施暴时,听到了门外家奴的叫声,随即开门大骂道:你乃翁才有事,家奴看到家主,上气不接下气说,老爷外面来了一群汉军手持刀剑说要打破张府抓您呢,张灵一把抓住家奴衣服领口,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老爷千真万确啊,咋们逃吧。逃,往哪儿逃,老子一辈子积蓄都在府里。要是逃了这辈子就完了,你跟我去西院,不要忘了之前咋们是干什么的。是,大哥。随即张灵到了西院唤出一百家奴,手持兵刃向前院走去。高顺带兵破门而入,迎面撞见张灵率家奴而来,瞬间血肉横飞,一个照面前排家奴被杀十多人,张灵看到高顺便想擒贼先擒王,举刀向高顺杀去,张灵举刀下劈,高顺拔刀一个格挡再用左腿踢出,张灵便被踢开。张灵举刀再向高顺砍来,高顺一个下蹲,刀刃向左一拉,两人错身而过。张灵看着自己胸膛喷血眼前一黑,气绝身亡。

一干家奴看到张灵身亡,高顺叫道弃兵不杀,家奴便放下兵刃。冉闵走到院内打量着这院内,越看越喜欢,于是便将前院作为定襄县的县府处理公务,后院作为内宅与仓库。高顺带着家奴张四面见冉闵。冉闵看到张四直接询问府内粮库。家奴满脸谄媚的带着冉闵与高顺前往库房。冉闵用刀劈开库房钥匙进入到库房看到,粟米被草席围了数十多囤,糜子围了一百多囤。哈哈,冉闵高声笑道,张四你跟我说说这库内共有多少担粮食。

张四小心翼翼道:回禀县尊,这库房内共有粟米五千担,糜子一万担。冉闵当即让高顺带兵封锁此处,严加看管。看到这么多粮食冉闵心里想着,这半年的粮食总算是有了,于是走路都哼着小曲。

冉闵让高顺把步军安置于城内,第二日冉闵身穿大红色汉服,头扎青巾,与猴子在城内闲逛,大哥,我看这定襄县赶云中城差远了,它奶奶的,咋们走了这么久都没看到一两个客栈。闭嘴,这里就算再差,也是咋们的地盘,云中城是比这里繁华,可是做什么事都要小心翼翼,哪像现在咋们可以说一不二的……

咦,大哥你看前面终于有家客栈了,冉闵与瘦猴走进客栈。店内小厮急忙招呼道:二位请里面坐,随即将二人引到座位处,小二把你们这里的好酒好菜统统来一份。好勒,客官您稍等。在等菜的同时听到旁边桌议论着~麻二你知道吗,咋们定襄城换县令了,啥,又换了。他娘的,你说这朝廷是怎么想的换一次县令,咋们就多交一次税,这次要是新县令再多加一项税名,吾就又要卖地了。唉,郑三,汝还有地卖,吾现在都是靠借母子钱度日了,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冉闵吃过饭后召集主簿朱皓,木叔,刘已等属官。冉闵开口询问现如今定襄境内田赋多少。户曹刘已看着冉闵提问,随口就说:官田为三十税一,私田为十税六七。为何私田如此税高,官田如此稅低。禀高大人,前几年由于胡人南下,本县官田大规模被乡下豪强占据。而豪强的私田所收之税却不交与官府,故而百姓多庇护于豪强名下。那为何百姓不到官府登记造册以种官田为主?主簿朱皓说道,前任县令与豪强相互勾结坑害百姓,百姓有怒而不敢言,久而久之百姓习惯后皆以为常。所以造成今日局面。

听到刘已与朱皓如此解释冉闵终于明白了为何定襄府库粮食不多,在籍户数不多了,当即命道明日城口颁布本人的几条县令,一~所有百姓愿租官田种者,一律分田。税制按照朝廷规定三十税一。二~豪强所占之官田十日之内全部登记造册归还官府,若有违背者。抄没(mo)其家。

大人如此做会逼反那些豪强啊,怕什么,在某一天看来那些所谓的豪强不过是土鸡瓦狗尔,只需某的亲卫便可解决。

众人才想到这个冉县令除了主管一县之政外,还统带一校兵马,难怪敢于本县豪强叫板。朱皓,木叔,以后的政事就拜托你了,瘦猴等到明日政令实施后你带亲卫随时听候两位大人的调遣,铲平逆乱。待政令完成后,你就为本县的县尉。

第二日冉闵便奔向十里外的军城。在冉闵的设想里,是以军城为矛头,定襄为矛身,云中为毛尾。直指草原使其不得南下。由于现在没有水泥,青砖。曹性便按照冉闵的要求去小山采条石为基,建一高为七丈长为三百丈城墙宽度为五丈的坚城,冉闵看着眼前的工地。宽大的土丘上只有一个雏形。

冉闵走到“城内”召集曹性与八旗旗长商议事议。冉闵看着曹性,吾等如今人手稀缺,如何才能尽快建造速度呢?校尉大人,不如我们征召民夫来建城如何,可以,但是我们要支付民夫工钱,什么,我等还要给民夫工钱。对的,曹统制你没听错,你去方圆数里内告诉百姓,就说来军城干活一日即可得钱三十文。就算我等召集民夫也不过能召集一千左右,但是要是按照校尉所提要求建城,还缺力夫三千。冉闵看着曹性阴狠狠说道,咋们周围没有人,但是草原有人。曹性立即明白了这校尉大人是要去草原找你啊。

曹统制你明日带两旗士卒随我出境入草原掠夺人口,牛羊财物。曹性大声应“喏”。第二日曹性便领着正蓝,镶蓝二旗一百余骑与冉闵,策马出草原。草原上随即掀起了一场腥风血雨。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冉闵在草原转悠了五日终于在奚水河流的下游见到了一个小部落,冉闵等人在不远处看到部落内,约有帐篷三十多顶,按照草原一帐篷三口人来算只有一百余人,冉闵为求降低伤亡,躲在五十里外静等夜晚降临,夜色席卷着大地,亥时到来,冉闵睁开眼。走到马前翻身而上,曹性随即跟着骑马走在离营地一里外,冉闵派曹性携弓弩射掉敌人哨位。打开寨门后冉闵挥刀一马当先充入部落内,看到帐篷里走出一人,冉闵直接挥刀一劈,那人发出一声惨叫“啊”双手捂着伤口满是血污被后面骑士撞倒在地,一阵马蹄踩过,只留下一滩血肉烂泥。

一个时辰的时间,冉闵便将这个部落控制,随即清点伤亡,冉闵走到部落马棚内看见一马,全身浑黑,四肢健硕有力,四只马蹄上留着一圈白毛十分好看,勇士爱好马,冉闵看到此马便将其据为己有。冉闵抚摸着马脖子,马儿啊,马儿,我叫冉闵,是你的主人。你如果没有名字就嘶叫一声,马通人性,冉闵说完马儿便嘶叫一声。马儿啊,我冉闵给你起个名字你今后就叫踏云吧……

曹性清点完伤亡后就跑来告诉冉闵,这次夜袭,全军有三人轻伤。其中一人为用刀劈砍时,用力过猛。导致左手骨折,另外两人在冲锋时被同伴抽刀打伤。也就是说此次夜袭我军无人阵亡。

那这次收获如何,经清点。缴获皮甲三副,弓五十张,箭矢三千枝。长矛三十把,弯刀二十,牛一百三十头,马匹三百,羊两千头。俘虏九十三人,其中青壮二十五人,青年妇女六十人。余下皆为孩童。你将青壮二十五分别冲入两蓝旗。收拾好物资后,冉闵将这个部落化为灰烬。

押着物资,俘虏南归。冉闵心里想着只有抢劫是最容易致富的,终于知道那些胡人为何每年都要南下打草谷,其中虽然有风险,但是收益绝对大于风险。冉闵看着俘虏的妇女,心中产生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走了几日后终于回到了军城,冉闵当即让两蓝旗最奋勇在前的士卒挑选女人当做这次出征的额外奖励,被曹性选定的人总共有二十人,这二十多人在众目睽睽之下,猴急的各自挑选的妇女,紧接着选好后扛着便往军城内的帐篷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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