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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执着的小亮

坐车是一种享受,柔和的阳光透过高铁的一方小小的玻璃窗射进来,打在我的身上,看着远方黄昏的景色,感觉这个世界是这样安静又慢。稍纵即逝的一条大河,在夕阳的照耀下,显得波光粼粼。很难想象,这有的时间,也是用来赶路的,与时间赛跑的。

小亮在另一节车厢。我一般坐车都不玩手机,我觉得看外面的风景养眼,看手机却显得头晕,只是给他发了一句,“快下车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睡一会!”

也才初春,天黑的还是很快的。夜幕慢慢的垂下来了,覆盖了所有的光亮。只有车厢内的灯还在亮着。我渐渐睡去,再醒是被小亮的电话吵醒的,我知道到了北京了。

我和小亮碰了面。我们一块出了车站,我挺高兴的,没告诉云云,打算让她惊喜一下。

我们打了车就往住处去。我跟小亮说,我们换了地方,比原来的好多了。我们回到了住处。

我敲敲门。云云喊到:“来了,等下啊!”门开了,云云看着小亮一脸惊讶的表情啊,她开心的的看着小亮,说道:“哎?小亮,你,你怎么来了?”云云从鞋架上拿下拖鞋给我们,小亮说道……“那不得是想你们了,才过来的啊!”

我“哈哈”的笑道:“我说,云云大姐,我俩一路过来,还饿着肚子呢,咋滴,作为大姐,不得请吃饭啊!”我一脸坏笑的要坑云云一顿。云云好没气道:“你带小亮过来,你俩也不说一声,真是的,我还没找你要请吃饭呢。那好吧,谁叫我是大姐大呢,不说了,走,请你们出去吃饭!”云云开心的笑着,像个小孩子一样,可爱极了。

我笑着说:“就等你这句话了,没看见我和小亮都没换鞋呢!”云云嘴一嘟,给我来了一拳,“陈枫,你小子坏的很,现在膨胀的厉害啊!”小亮在一边笑着,说道:“那多谢云云姐啦!哈哈哈……”

我们来到了一家火锅店,照例,小包间,鸳鸯锅,辣的全是我和小亮的,清汤永远都是云云的。我常对着云云说,我说,你永远不懂这火锅的真谛。她总是回我,你不要脸,我还要呢,我可不想像你一样,一脸痘痘,然后抱怨。每次我听她这么说,总有种骂人的感觉。

我们开始吃了,各种能下锅的的都不曾放过,我和小亮,雪碧配辣油,吃的不亦乐乎。云云则是比较正常优雅的吃,感觉我们都不是一个世界的人。还好,是有包间的,不然让外人看来,还真的是格格不入的饭桌呢。

“小亮,你怎么想起来又来北京了?”云云问道。小亮说:“我爸那边基本没什么问题了,只要他自己注意就好了,所以我也不想在家待着,所以决定还是到北京来。”

云云又问道:“那你现在有什么打算呢?继续去卖唱么?还是找份工作呢?”小亮笑了笑,并为着急答话,他顿了顿说道:“云云姐,我想,我不会在北京这边工作,或者像以前一样去卖唱的。”云云一脸诧异,问道:“那你想要做些什么?不能就一直不去找个收入来源吧。”

小亮笑了笑,看着云云说道:“云云姐,我想,我想要去唱遍全国!”云云疑惑的“呃?”了一声,我说道:“小亮想要去穷游中国,然后唱遍全国。”云云惊讶的“啊”了一声。

“小亮,你认真的么?这不能开玩笑啊,这事不是说着玩的,你这想法有点疯狂啊!虽然,我说,我也想要做一个背包客,然后看遍中国,但我也是有打算,起码是我有一点经济基础的条件下啊,你这,会不会太冲动了。”云云对小亮说道。

我摇了摇头,说道:“哎,我以前总看很多搞文艺啊,艺术的人去穷游中国。我总想着他们怎么想的,怎么那么有勇气。哎,我是真的搞不懂你们这些搞文艺的的人,大脑在想着什么!”

小亮笑道:“云云姐,其实,我觉得,我来了这个地方,再像以前一样过那样的生活,是没有任何意义的,也很难去实现自己的梦想,所以,我想换个活法。说实话,这个想法,我很早之前就有了,只是那时候我怕,我怕我做不成。但我感觉现在不一样了,反正我也是走投无路了,要么放弃,要么永远都停在起点。那我索性不如拼一把,赌一次,看看我王亮,到底有什么水平,到底能不能办成我自己想要做的一件有意义的事。”我看的出来,小亮的眼神十分坚定。

“小亮,我知道,我理解你的想法。可这事可真的不是说着玩的,你做了准备么?你考虑过后果么?这是很难的啊。没有详尽的计划和充足的准备是很难办成的,何况计划还总是跟不上变化的,你有想过么?”云云担忧的说道。

我对小亮说:“小亮,说实话,我真的挺钦佩你的,有这样的想法和勇气。但我知道,人不可能一口气吃成一个大胖子,所以,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脚踏实地的来,而不能就是凭着冲动和热血。如果是这样的话,我想最后失败的可能性是很大的,而且,你这是伴随着极大的危险的。所以你要想好了。”

“枫,云云姐,你们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也知道这件事是很疯狂,很不现实,但我总要去做。这个想法呢,我也一直是有在规划自己计划,怎么走,我都想好了。再说了,你们想想,万一我要是成了呢,我是不是实现了自己梦,我把我的歌带给了更多的人来听,可能我也会有名气了,我也可以出专辑了,我可以让更多人听到我的声音,你知道的,这是我最大的梦想。所以不管怎么样,我都想去试一试,尽管我知道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年轻的时候,总是要干一把。就像枫你说的,乘着年轻,把想做的事情都做一遍。”小亮看着我们,平静的说道。

我和云云都一言不发,想着小亮刚刚的话。我们都可以看的出来小亮的决心。

小亮又接着说道:“其实,说实话,咱们仨能够在一块那么多年,你们也是足够了解我的。但其实,你们我们身上都是有一种不服输的拼劲,也许就是因为这个,我们才能在一起这么多年,哭着笑着走过来,一步步成长。枫,你看你,现在正是起步的阶段,却有了如此好的开头。你总说自己有时候是靠了运气,可我心里知道,那所谓的运气不过是靠着你的努力得来的。你有这个出国的机会也好,我总不相信是你全靠你那个朋友,何况能够和这样的人做得了朋友,肯定是人家也承认你的能力,否则,怎么可能把你当朋友呢!”

“云云姐,说实话,我真的佩服你,一个女孩子,当年敢陪着我和枫两个毛头小伙来这北京打拼,真的不容易。你爱写作,想要成为一名作家,我知道,你有那个能力,你不过是缺少一个机会吧。之后你遇到了这样一个机会,所以你看吧,当那个机会来了的时候,总要想尽办法抓住吧。云云姐,其实我们都知道,你心里那股要强劲是比我和枫都要高的,你哭的时候,总是把头埋在臂膀里,永远不让别人看见,我知道,你总不相信自己会比别人差,。你的这个作家梦,被许许多多的人嘲笑过,可是你发现了么,从你初一那年开始,到现在,你不还是一直坚持着么?当年的执念放到了现在,你是真的不忘初心的,其实不管怎么样,你不都是一直在坚持么!”小亮对云云说道。

我看到云云低着头,有微弱的抽泣声,我递着纸巾过去。云云擦了擦眼泪,抬起头,未见到泪水,却也已经红了眼。

小亮喝了一口雪碧,说道:“所以啊,枫,云云姐,你们都那样的努力去做,我也不想就自己原地踏步,我找到这样一个小小的方向,我想要去试试啊。不管你们支持或者不支持,我都谢谢你们的关心。我知道,你们在为我着想,但我不管怎么样,总要疯狂一次,无论如何。”

我拍着小亮的肩膀,笑道:“小亮,其实,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和云云都支持你,所以,我和云云也不再多说些什么,我们心里都知道你是怎样的。所以我们一定支持你。”我举起面前的杯子,“来,为我们的梦想,为我们疯狂的青春,干杯!”

“干杯!”

林语堂说:梦想无论怎样模糊,总潜伏在我们心底,使我们的心境永远得不到宁静,直到这些梦想成为事实才止;像种子在地下一样,一定要萌芽滋长,伸出地面来,寻找阳光。其实我们坚持的,我们想要的不都是模糊的吗?在慢慢继续努力去做的过程中,才发现自己最想要的。就是那个一粒小小的种子,坚持努力的成长,最终也是绽放自己的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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