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槿颺话音刚落,执着羽扇的男子从楼上飞身而下,发丝如雨,缓缓给宋世妍与江敬晚行了个礼,“风楚阳,见过两位嫂嫂。”
风槿颺却连正眼也不看一眼这风骚的小弟,撂下一句,“这是你花满楼的人,你自行解决。”
所有宾客都伸长了脖颈想要一看究竟,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花满楼楼主竟然是羽宸帝的弟弟??如此秀气的书生气质竟然是楼主?风楚阳合上羽扇,半蹲在妈妈跟前,“说吧,你觉得怎么解决是好呢?”
妈妈连忙爬到了宋世妍与江敬晚脚边,用力地磕着头,希望得到两人的原谅,江敬晚松开沈彦紧握的手,蹲了下来,“拿出来,那枚玉佩。”
提起玉佩,宋世妍才想起来沐妧!一拍脑门,沐妧还被那群大汉压在身下,流云一脚把一团肉球踹翻,可总算瞧见啦奄奄一息的沐妧,“你们总算记得还有我这个人了!”
沐妧松了松筋骨,该死,连头发都沾上了各种酒水盒凝固的血,看起来倒是像极了街边行乞的流浪汉,她摇摇晃晃地摸着自己的脑袋走到妈妈面前,随手拔出流云腰间的剑立在她的脖子边,“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不交出玉佩,你爷爷我现在就让你人头落地!”
妈妈吓坏了,连忙把身上的金银首饰都掏了一地,各类玉镯金戒指吊坠滚啦一地,愣是没有她沐妧的玉佩,三人面面相觑,头也不回的跑上了顶楼的房内。却不想一条白绫系住了秦思思雪白的颈,早已冰凉的身体上伤痕累累,长裙上染上的血痕也早就干透,“思思姑娘!”
三人赶紧放下了长绫,江敬晚双指探其脉搏,早已没有生还可能,“没了。”
沐妧手环突然开始震动刺激着她的整条手臂,暗格里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通通爬了出来布满了沐妧的身体,宋世妍与江敬晚刚想靠近却被沐妧制止,拿出一把匕首划开一个小口子,以血养之才使得他们镇定下来。
流云刚推开门就看到这惊悚的一幕,连忙帮着两人把沐妧带下了楼。妈妈已经倒地不起,而所有宾客也已经被遣散,韩凌策从风楚阳手中接过了什么后扛起不省人事的沐妧走出了花满楼。而沈彦也上前拉过江敬晚的柔荑,伏在她耳边怒道,“回去再跟你算账。”
宋世妍见这一个两个的怎么都走了,只留下自己面对着巨大的压力,风楚阳却饶有兴致地看着哥嫂两人,“嫂子觉得我这花满楼如何?姑娘可入眼?要是嫂子觉得不满意,臣弟开在白碧的花满楼中男子也是绝佳选择。”
宋世妍感受着身前这堵冰墙所四散的怒气,连忙堵上了风楚阳的嘴,“不不不不用了,帝下可谓是天下第一美男子,我能嫁他已经是三生有幸用不着其他男人了,多谢你好意。”说着便揽上了风槿颺的臂弯,“羽宸大哥,我困了,我们回宫吧!”鼻尖蹭着风槿颺的肩头,透亮的眼里满是水雾,委屈的小嘴微微嘟起,任哪个男人看了不心动。
“处理好这里的事情,明天进宫。”
撂下一句话甩手就走出了这满是胭脂俗粉味的地方,宋世妍悻悻地跟了上去,见流云正坐在白龙面前准备驾车,宋世妍脑袋转了转,一屁股坐在了流云身边,“流云,我跟你一起驾马吧!”
“主...主子...这不好吧...”流云吓的花容失色连缰绳也抓不紧,见宋世妍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把耳朵凑过去。
“早死晚死都得死,还是多活一会儿来的实惠,你好好驾你的车,我保你不会有事!”
流云心里一群黑鸭飞过,这两个都是主子,得罪谁我都得死,得罪帝下那是必死无疑,得罪帝后等于得罪帝下等于死一百次都不为过,我太难了!
王府之中,白词清祝见江敬晚带上而归,麻利地跑去取了药箱送去卧房,沈彦少见的冷着脸,让所有人都退出内院。
拽着江敬晚的衣袖一路快步走进房内关上了房门,被拽来拽去的江敬晚最后被狠狠的摔在了软榻之上,她刚想回头说话辩解却发不出声音。沈彦整个人压在了她的身上,有力的大手紧紧抓着她紧致的下颚,属于他的气息彻底侵占了江敬晚的口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