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清歌睁开双眼,并没有如往常那样,看到皇上在她面前,不由有些失望。
不过,更让她悲痛欲绝的事情,她现在还不知道呢。
“娘娘……”
玉露战战兢兢地走到她面前。
越清歌一想起玉露传递的虚假情报,就脸色有些不好看。
不过,为了在皇上面前保持一个仁爱宽厚的形象,越清歌对自己身边的宫女向来很温柔。
此时,她皮笑肉不笑地对玉露说:
“怎么了?怎么吓得这样?本宫又不会吃人。”
玉露听到了越清歌切齿的声音,浑身更是抖得厉害:
“娘娘,皇上已经下令,将听雨楼……”
“如何?”
越清歌迫不及待地坐起身来,难道皇上不在这里,是去替自己报仇了吗?
“解除禁令。”
玉露的声音几不可闻。
“你说什么?”
越清歌的脸色瞬间变得狰狞起来,而且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变回柔和状态。
玉露低着头,不敢作声,然而越清歌已经明白了,她说的是事实。
“为什么会这样!”
越清歌恼恨地用力揪住自己身上的锦被,长长的指甲在被面上划过,将被面划出了许多道刮痕。
这张锦被,是用天蚕丝所织成,又轻薄,又绵软,是皇上亲自命织造坊给她一个人织的,哪怕年九九被关起来之前,都没有享受过这样的待遇。
看看年九九居住的听雨楼,又破又残旧,宫女穿得更是不成样子,她应该得意的,可是一想到,皇上居然解除了听雨楼的禁足,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越清歌发泄了好一会,才冷冷地扫了玉露一眼:
“你先下去吧。”
“是……”
玉露匆匆地走了出去,半路上却遇到了荷欢,荷欢小心地朝内殿的方向瞥了一眼,才轻声跟玉露说:
“阖宫的妃嫔娘娘,都去听雨楼给皇后贺喜了,咱们娘娘……”
“荷欢!”
玉露面露急色,捂住了荷欢的嘴:
“你可千万别提这件事,娘娘因为听雨楼的事,已经气坏了。”
“那……”
荷欢张了张口,欲言又止。
要是娘娘知道,听雨楼不仅要如期举行欢乐斗大赛,而且现在还根本无所顾忌,不用偷偷摸摸了,岂不是要气炸了?
……
“怎么样,写好了吗?”
年九九像个考官一样,背着双手,监督着其他人,只不过,妃嫔们并没有感受到被考试的痛苦,而是一个比一个兴奋。
回雪斜眼一瞄,好家伙,平日里不声不响的云嫔娘娘,这一炷香功夫,快写出三大张纸了。
年九九提的要求很简单:
大家希望接下来欢乐斗大赛增加什么项目,有什么奖励?
大家平时在宫中,最希望做却又做不了的事是什么?
眼看时间快到,妃嫔们的手速都加快了,一个个奋笔疾书起来。
年九九走到德妃身后,看她正一大点,三小点,六个建议地写,不由仔细看了一眼:
原来德妃还有这种爱好?
要是以后能让德妃来替她写文书,那该多好。
笑眯眯地收走了众人的建议书,年九九又给每人送了一杯香茶,这才打发她们离开。
“娘娘,您这样……”
流风满脸担忧。
年九九一句话成功地说服了她:
“作为皇后,带着妃嫔们玩,难道也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