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我好像可以…”
弱弱的声音打断了法诺和约鲁的思路,两人皆是错愕回头,望向声音的主人,那个躲在角落里的朋克少年——陆恩。
“你说啥?你可以?你有什么办法?”一连三个问题,法诺望着陆恩,有点不敢相信。
“你们刚刚不是在商量,只要能封锁减缓那个怪物的行动,就有办法翻盘吗?”陆恩问道。
一旁的约鲁闻言点头:“只要能有效封锁对方的行动,那怕只是减缓,我有六成把握可以干掉他,到时候杰夫利亚的那些部下,虽然多了点,但也不过是群杂鱼罢了。”
法诺望着约鲁,尤其是他看到这个将近六旬的老者在说到六成把握时,那一瞬间眼瞳中有种惊人的气势一闪而逝。
这个老爷子果然不简单啊!法诺心里想着,耳边便传来陆恩的话语。
“我这儿有个东西,应该可以达到你要的效果。”陆恩说完,转身在他的“实验基地”翻箱倒柜起来了。值的一提的是,他们三个之所以呆在这个暗仓还能看到外面发生的事,是因为陆恩在甲板外安装了类似于潜水艇观察海平面的瞭望镜。
“找到了!”法诺和约鲁连忙凑上跟前,只见陆恩正小心翼翼的提着一个蛇皮袋,从口袋里掏出来了一个黑乎乎,圆不溜秋的……果冻?
……
甲板上,杰夫利亚扔掉了手上套着的尸体,随意瞥了一眼坑洞里生死不知的雷蒙,大步朝西恩走去。
西恩冷冷的注视着杰夫利亚,还没有开口,就听到杰夫利亚的声音响起:“别硬挺了,我下的手,我知道分寸。”
西恩脸皮抽搐,最后还是没撑住,整个人像是一滩烂泥滑倒在地,只是靠着墙板才没有躺下。
“咔咔咔,你趁我和你聊天分神让你的左右手出手偷袭,换作以前的我还真是死定了。”
“哼!换作以前的你,也配让我们兄弟俩偷袭?”西恩也是明知必死,干脆放开了。
“咔咔咔,你说的没有错,如果是曾经的我,的确不配,不过现在嘛,咔咔咔。”杰夫利亚一点也不生气,相反,他很享受现在西恩的“夸奖”。
“你这个能力是什么动物形态?”生命注定要终结,西恩冷静下来后,反倒开始好奇这个把他逼入绝境的“外挂”了。
“咔咔咔,我就知道你会好奇,告诉你也关系。”杰夫利亚那张狰狞的兽脸露出得意的笑容,装逼不论谁都爱干。
“我在两年前被海军抓住,意外逃脱中加入了大海贼‘怪客’的麾下,那位大人还真是位慷慨的人,他赏赐给我这枚恶魔果实,而这枚果实所拥有的力量是动物系.灰鼠形态,咔咔咔。”杰夫利亚对自己这段奇遇也是颇多感慨。
“怪客隆美尔?那个怪物怎么会收你这种废物?”西恩有点迷,既有嘲讽但更多的还是疑惑。这个杰夫利亚不管实力还是能力都不入流,那个叱咤南海的大海贼不仅收他做干部,竟然还将价值一亿贝利的恶魔果实给他吃了?
“哼!”杰夫利亚闻言一怒,一把抓住西恩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兽形态的他五指有着钢钩似的爪子,他刚要给西恩一点颜色,耳边有呼啸声由远传来,他冷笑,身后的尾巴精准的抽中那团呼啸飞来的东西,尾巴凌厉的抽爆了那团不明物,溅射出的黑浆四处喷洒。
“嗯?”还没有等杰夫利亚看清这是什么东西,他霍然抬手,又是七八个扔了过来,杰夫利亚怒火冲天,什么腌臜玩意儿?他抬手捏住一个,用力便是爆开大团黑浆,他心中己是感到不妥,想要抽身,但是,还未他有所反应,头顶,一大盆黑浆兜头便扔了下来!
“靠!”杰夫利亚随手扔掉了西恩,一个闪身躲开了黑浆攻击,可还没有等他站稳,一点寒芒先至!
离他的咽喉只有一指的距离!杰夫利亚瞳孔骤然收缩,好快!全身的毛发的倒竖起来,危险的预感有如潮水涌遍全身,他怒吼,整个人贴着地面翻滚躲开了这致命的一击。
慌忙躲过这击的杰夫利亚怒吼着跳了起来,充血的兽瞳中充斥着暴怒的火焰。他凝视着那个差点在咽喉上开一个洞的人,冷声道:
“不管你是谁,不管你潜伏了多久,你不错,你成功了,你成功激怒我了。”杰夫利亚的声音很冷,他之前面对西恩的张狂姿态不再,有的只是压抑到爆炸的杀意!
此时的他四肢伏地仿如真正的野兽一般。
“呵,反应力的确惊人,不愧是号称恶魔所赋予的力量。”这个差点就点穿杰夫利亚咽喉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约鲁。而他的话听起来像是在称赞杰夫利亚,但是只要仔细想,他从头就是在讲的恶魔果实的力量,而非力量的使用者。
果然,杰夫利亚听了约鲁的话,原本还有所刻意控制的情绪终于还是失控了!
“吼!!”
杰夫利亚整个人发狂,腿部的肌肉骤然发涨,轰的一下,甲板被他踩出一个大洞,他整个人尤如出蹚的炮弹,冲到约鲁面前!
约鲁挑眉,并没有被杰夫利亚的凶狂姿态吓到,相反,他步伐从容,手中一柄细剑与杰夫利亚的利爪相击,竟是生生溅射出火星。
两个人只是一个呼吸的功夫,便是己经交手十几招,杰夫利亚就像是一头暴走的人形凶兽,那双利爪化作残影疯狂的像约鲁的要害攻去,约鲁不慌不忙,他的步伐飘逸,每次杰夫利亚的重击总是被他从容避开,相反的,凭借着诡魅的身形,他的细剑己经在杰夫利亚身上的各处留下了大大小小的创囗。
杰夫利亚越打越是心惊,不是被对方的实力,而是来自于自己!?
怎么可能?我怎么感觉躯干在逐渐彊硬,随着时间的推移,杰夫利亚怒吼,身后的长尾猛然抽向约鲁,约鲁用剑荡开,而杰夫利亚则趁机会脱身,跳到一旁。
“你,对我做了什么?!”他寒声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