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与楚靖云离开了凤仪楼,此次来京城就是为了拉拢韩统领,半月前燕王收到消息,说韩统领见皇帝昏庸,心中愤愤不平,正是拉拢的时候,成就大事是要多废些心思的。楚靖云跟随燕王悄悄回到了封地,夜晚,休息的时候,楚靖云想起了那个清丽的白衣姑娘,待王爷荣登大宝的时候,自己要请命将这姑娘嫁给自己,男儿要先立业再成家,才会给姑娘一个安稳的归宿。望着窗外的月亮,另一端京城,唐挽笙坐在院内的石桌旁,想着见到了永琰,不,楚靖云,也是非常开心,虽远隔千里,却在同一轮月下思念对方。楚靖云对唐挽笙那是一见钟情,而唐挽笙对楚靖云,是世世追寻的爱。交叉空间带唐挽笙来到这里都是有意义的。
“挽笙,还没睡?”南珠夫人走过来,“师傅,您也没睡。”“在这一个人坐着想什么呢?”“师傅,今天,我见到了楚靖云,他是什么样的人。”“机缘巧合,你见到了楚靖云,没对他说什么吧。”“我说了我是您的徒弟,其他的没有说。”“楚靖云,是咱们主子的贴身侍卫,主子与他情同手足,二人从小一同长大,读书,习武,只是咱们主子偏向于文采,而楚靖云偏于武艺,两人相辅相成。他是主子最信任的人。”“那……他可有婚配。”“未曾婚配,主子与他二人这些年为了大明鞠躬尽瘁,谋划大事,怎有时间动其他心思。挽笙,莫不是你喜欢楚靖云?”“挽笙低下头,师傅,不瞒您说,我见到了楚靖云便心生爱慕,未来他成就霸业,我想嫁给他。”“不可,赶紧收收你的心思,未来如何,还要听从主子的安排,你目前应勤加练习,成为主子最重要的一步棋。”唐挽笙不明白,难道自己也是这燕王的棋子么,自己又有何重要作用,接下来的日子,每天都是刻苦训练,琴棋书画歌曲舞蹈样样精通,南珠夫人见唐挽笙目前的成绩,特意书信一封给燕王:棋子已打磨成功,请主子下棋。唐挽笙这几日总感觉心慌慌的,莫不是要得心脏病吧,吩咐兰心把自己的琴摆到院内,弹琴能使人静心。专心弹琴,不知旁边已站了人,见唐挽笙弹完一曲,鼓掌,“挽笙姑娘的琴艺超然,在下不小心听到了,真是绝美。“唐挽笙听声音就猜到了是楚靖云,”楚靖云,你来了,这次是来办事?会待多久?“唐挽笙见到楚靖云很是激动,连着问了好些问题,楚靖云不知道回答哪个好了,”燕王派我来有个任务,完成任务我就回去了。“这是南珠夫人也过来了,”楚侍卫,路途遥远,您辛苦了,既然你二人也已经见面了,我就把计划与你二人说一下,主子决定让您来护送挽笙入宫,将挽笙献给建文帝,迷惑他,大军将以清君侧的名号进军京城。“唐挽笙和楚靖云听后一愣,两人都有心思,明明现在离得那么近,现在却因为所谓的大业而划上了一道鸿沟,唐挽笙看着楚靖云,楚靖云却未说任何话语,唐挽笙掉下了一滴泪,转身跑回了自己的屋子,”挽笙姑娘……“”楚侍卫,没事的,等会我去劝劝她,这丫头就是有些执拗。“楚靖云心里也不是滋味,自己此行的目的竟然是送自己心爱的姑娘进宫,将她送给别的男人,此时心如刀绞般。一边是大义,一边是挚爱,他要拎清孰重孰轻,计划之内,必须按照棋局来走,大明的未来,是他和燕王从小励志守护的,自己只能割爱忍受。
唐挽笙回到屋内,坐在梳妆镜前,摘下面纱,眼睛因为流泪已经红肿了,此次来到大明朝,才刚刚找到了他,却被迫分开,这难道就是他们的命运么,“挽笙。“”师傅,难道您培养我就是为了送我入宫当枚棋子么,师傅。“”挽笙,师傅有师傅的无奈,放眼这凤仪楼,只有你能完成这项任务,主子培养我们也就是为了能够助他完成大业,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呀,师傅也舍不得你,但是,你想想,现在建文帝昏庸,百姓民不聊生,只有主子掌握了大明,未来才有希望,我们也能选择如何过自己想要的生活,挽笙,师傅保证会平安无事,进宫无妨……”南珠夫人在挽笙耳朵旁耳语一番,挽笙瞪大双眼,“这样能行么?”“有什么不行,建文帝及其容易哄骗,主子送你去只是为了帮他的昏庸填上一笔而已。”“是,师傅,徒儿一定完成任务。”夜晚,又是无眠的夜,三日后就要进宫了,自己虽然心里有数,但是还是怀揣忐忑,“你也没睡?”唐挽笙回头,是楚靖云,唐挽笙点点头,心想;怎么每次遇见他都会对他失望一次,清朝时是不信任自己,来到了明朝,是忍心失去自己,活一世都太难了,何况自己经历了这么多。“挽笙姑娘,明日,将会有庙会,你想……”“去,可是我不知道能不能出去,毕竟师傅交代过,我不能见任何人。”“明日我去找南珠夫人,你将带着纱幔的斗笠带上,这样就没有人能够见到你了,你身边有我,也不会发生意外。”“好,那,明日见,我先回去了。”唐挽笙刚转过身,小拳头挥舞着很是兴奋,明天能出去了,而且跟他出去,太开心了,回去早点睡,不然会有黑眼圈的。次日,楚靖云在挽笙的凤仪阁外等着,挽笙打扮好后带上斗笠,打开门,见到风度翩翩的楚靖云,一颗小红心又砰砰乱跳,好开心能够单独相处一天,“我已安排妥当,我们出发吧。”“好。”门外准备好了马车,古代的马车都是很高的,需要踩着楼梯凳一样的木制板凳才能上去,楚靖云伸出手,唐挽笙明白他是怕自己摔倒,扶着自己,便将手交到他的手上,两人乘着马车出了城,庙会盛大,在郊外的诚业寺举办,车厢内两人安静的坐着,谁也不说话,突然车夫将马车停下,“怎么了?”“爷,有山匪。”“今日把银子留下,老子饶你们不死,识相的抓紧点。”带头的话刚断,马车车厢飞出来一位拿着剑的公子,两方打了起来,唐挽笙很害怕,以前看电视里山匪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不光求财还求色,这时帘子被掀起,一个山匪进来,想要抓自己,自己大喊一声,楚靖云一听,不好,挽笙,分神之际胳膊被山匪划伤了一刀,鲜血流出,施展轻功将想要掳走唐挽笙的山匪一剑毙命,山匪都被解决了,唐挽笙害怕的直抖,这都是真刀真枪啊,马车外面都是死人,鲜血,楚靖云也上了马车,吩咐车夫继续前进,“不要害怕,一切有我。”拍了拍唐挽笙的头,唐挽笙看了一眼楚靖云,发现他受伤了,“你怎么受伤了,流了好多血。”“没事,这都是小事,等会到了庙会就没事了。”“它还在流血,必须先止血,你等下。”唐挽笙撕下自己的裙边,看着还算干净,然后为楚靖云包扎,“我们还是别去了,你这刀伤很严重。”“没事,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要做到,快要到了,不要因为这些小事耽误了这次出游。”唐挽笙见拗不过他,便不做声,“那你要是觉得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等下看看庙里是否有金疮药。”二人的马车到了诚业寺,楚靖云虽然嘴上说小伤,但是从唐挽笙给他包扎的白布看出,伤口还在流血,楚靖云的脸色也越发的泛白,唐挽笙便执意扶着他去了后院僧人的住处询问是否有金疮药,在途中遇到了山匪,僧人见楚靖云伤势严重,便跟唐挽笙一同扶着他进了房间,“施主,贫僧这就去找药,您先扶这位施主躺下。”“好的,好的,谢谢小师傅。”这么一会,楚靖云已经因为失血过多而昏迷,唐挽笙看他的嘴唇都干了,难道是伤口诱发炎症发烧了,摸了一下楚靖云的额头,确实很烫,出去打盆水,找了块干净的布,投凉了放在他额头,给他物理降温,小僧这时拿着药来了,“施主,这是金疮药,尽快为受伤的施主敷上。”“谢谢小师傅。”“不客气,施主,等下会有人给二位送斋饭,且安心住下。”“好的。”唐挽笙将包裹楚靖云胳膊的布解开,将金疮药撒在他的伤口处,楚靖云可能感觉到了痛,表情有些许变化,不愧是贴身侍卫,上过战场的,这么痛竟然不叫出声,上完药,感觉伤口的血止住了,又找来新的干净的纱布,包扎好,剩下的就是看着他退烧,唐挽笙照顾了楚靖云一夜,摸着他的手,趴在了床边睡着了,握着他的手是能随时感觉他的温度,楚靖云久经沙场,所以这点伤也是恢复的快,见眼前的情景,应是挽笙照顾了他一夜,看着熟睡的唐挽笙,自己该如何是好,唐挽笙似乎感觉到了楚靖云苏醒了,缓缓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