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677800000006

第6章 窈窕倩影心中树,所谓伊人系纸鸢

回过神来的姜父看着姜度继续在药铺里来回穿梭,再次将其呼喊到跟前,语重心长道,“度儿!如今你也老大不小了,为父在你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已经可以在家里来回跑了!如今,为父和你母亲唯一的心愿,就是看着你成家,然后开枝散叶!这连着也有五六年了吧,给你介绍一家,你不同意,介绍一家,你看不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

姜度回答道,“爹,孩儿近几年来专心学医,就是想要精研医术,以对得起我们家‘壶济堂’的名声,或许以前确是孩儿推塞了,但如今孩儿已经有了心仪之人……”

姜父喜出望外,“哦?是谁家的姑娘,家住何处啊?说来我听一听,为父好为你准备呀!”

姜度为难道,“呃!……爹,实不相瞒,孩儿并不知晓她家住何处,也不明她是谁家姑娘,只是匆匆一遇,又匆匆一别……”

“这让为父去哪里给你找?难不成挨家挨户的问吗?还是度儿你依旧无心成家,戏耍为父?”姜父略显愤怒道。

姜度继续解释到,“孩儿怎敢欺瞒父亲?请容我些时日,或许他日佳人再逢也未尝可知啊!”

姜父无奈,“罢了,罢了!儿大不由爹啊!”说完,也便径直踱门而去了。只剩下姜度一人站在原地,苦笑着,仰望天,心想“我是否还能遇到她呢?”

初春到来,乍暖还寒,冰雪消融,野草抽芽。很多人开始出门放纸鸢,当各式各样的纸鸢飞舞在高空之时,人们剪开束缚之线,让纸鸢可以飘向更远地方,有的是要将对远方亲人的祝福进行传递,有的则是送走近来的痛苦和烦恼。这一天,辛炎拉着姜度来到村子的一片空地放纸鸢。其实原本姜度的心很烦,一来父母整日催促他赶快完婚,二来,药铺也有一些琐事需要他去打理,正在家中暗暗郁闷的他,突然听到辛炎的来意,便临时准备了一个纸鸢,随辛炎一同出去了。

二人的纸鸢都已经飞到了天空中,辛炎首先剪开了绳线,并大喊了一声,“希望俺老妈长命百岁!”。姜度仰望天空,联想到近日的种种不顺,感叹生活不易,看着天空中的云,竟然浮想起了与那位姑娘相遇的画面。这时突然卷起的一阵狂风,吹断了姜度手里的纸鸢线,辛炎大喊道,“度哥!你的纸鸢……”,姜度这才缓过神来,疯狂的去追坠落的纸鸢。远远望去,好像是坠落在了某个姑娘的旁边。

“对不起,对不起!让姑娘受惊了!”一边慌慌张张的解释着,一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你们会不会放纸鸢啊?怎么会把绳线缠在了我姐姐的身上呀?”站在旁边的另一位姑娘生气道。

“小章!”被线索缠绕的姑娘一边说话,一边以手势示意身边的姑娘不要再多言。

“是你?”姜度先是惊奇,接着又是一阵欣喜。

“度哥,你……你们认识啊?”辛炎说到。

只见姑娘并没有太多惊讶,只是略有喜色,似乎这一切都是应当发生的一样。姜度再次细细打量着当初遇到的这位姑娘,但见她依旧着一身素装,举止投足尽显女性的妙曼与婀娜,温柔与端庄,瞳间的微红一如既往,虽然没有华丽的服饰,但却给人以大家闺秀,仙风典雅之感。

“你还在那里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帮忙?”小章着急道,一边说着,一边给姐姐去掉缠绕在身上的绳线。姜度“哦!”了一声,也过来帮忙。

“姑娘,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上次匆匆一别,也忘记了问姑娘的姓名!”

姑娘躬身行礼,并说到,“再次谢过公子上次搭救之恩,小女子姓屠,名尺素,这是我的好姐妹章九娘!”说着用手指向身边的黄袍姑娘,只见她亭亭玉立,身材娇小,虽然年纪与尺素相仿,但是,却有着不一样的性格,鬼灵精怪的眼睛好像随时都会说话一般,给人的感觉就像是一个“惹不起”的小妹妹一般。

“哦,小生姓姜单名一个度字,是本地的大夫。这位是我的好友,名叫辛炎!”姜度回应到。屠姑娘也顺势点点头。

“度哥,你们以前就认识!今天放纸鸢又恰好系在屠姑娘身上,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千里什么一线牵!”辛炎并没有读过什么书,但是经常听人家说,自己也会理解个七七八八,此刻能说成这样,相信已经算是竭尽所能了。

“你胡说些什么?傻大个儿!我姐姐才不要和他一线牵呢!”小章气急败坏地说。但姜度此时眼神扫向屠姑娘,却看她羞涩地低下了头去!女子的娇羞与脸颊的绯红,在此时成了道不尽的万种风情。辛炎听到这里,也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正在此时,一路兵马伴随着卷起的漫漫黄沙逐渐迫切,为首的正是当初在山路上被吓跑“逃兵将军”。姜度此时有些慌乱了,心想“当初是因为他们不知道我的底细,故而可以蒙混过关,如今我要如何再诓骗于他,如果真的不能骗到他,我们四人的性命将休矣!”正当他内心为此忧虑时,为首的“逃跑将军”已经到了切近。

“呦!真是冤家路窄啊!”为首的“逃跑将军”说到。

“小子,上次你不是说你吃了毒药吗?你不是说要喷老子吗?这么多天多去了,你也没死啊!老子今天就送你去见阎王!”将军身边的小喽啰附和道。说着便拿着刀走进跟前。

辛炎一把冲向前去,用高大魁梧的身躯挡在姜度的前面,并低声到,“度哥,不用怕!这几个人奈何不得我!你们只管看准时机逃跑,我随后就到!”姜度想要再去说些什么,但是敌人的尖刀已经到了眼前,几个回合下来,辛炎却也占了上风,毕竟多年持刀庖丁的功夫不是白练的。又来了几个回合,敌方的对手已经被打倒在地,口吐鲜血。众人见状有些惊愕。

“看来人不可貌相啊!真是我小看了你们……”为首的“将军”说到。话音刚落拔出腰间的佩剑就开始与辛炎交手,辛炎刚刚已经苦战了一番,还没得到片刻的喘息就开始迎接这番打斗。并且,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将军,辛炎哪里是他的对手。眼看不到十招就已经招架不住了。姜度刚要从地上捡起一些碎石,投射将军时,却发现辛炎立刻犹如神助一般,生龙活虎起来,越打越有劲儿,就好像是完全换了一个人。不到十招之内,辛炎反败为胜,“将军”顿时气绝。其他的喽啰兵见状也跟着一窝蜂似的跑掉了。姜度此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炎子!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儿?我眼看着你都要成为人家的鱼肉了,怎么突然间……”

“什么怎么回事儿?狗急了还会跳墙呢,何况是人呢?可能是这个傻大个儿临危爆发出的潜力吧!”小章解释道。

“大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刚刚就好像是有个人突然之间推了我一把,并且这一把送给了我强大的力量,但是现在这个力量好像消失了一样!”辛炎诧异到。听到辛炎这么说,身边的小章却忍不住的笑了起来。姜度回过头来再去看他们两个姑娘家,经历了这一番惊险之后,不但丝毫没有恐惧之意,反而自始至终都表现的非常镇定,姜度如今也不知道是该惊喜还是该恐惧了……

屠姑娘淡淡的说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想必这位辛公子前世一定种下了很多福因吧!”

“既然这只纸鸢与屠姑娘如此有缘,那我不如将它送给姑娘,不知姑娘意下如何?”说着将纸鸢双手递了出去。屠姑娘正在犹豫不决中,身边的小章却说话了,“谁稀罕你们的纸鸢啊?”说着,将递来的纸鸢随手扔了!

“你!……”辛炎刚要出口反驳,却被姜度拦下了!之后,姜度默默地将纸鸢捡起来,并拱手要跟她们告辞。

“姜公子如此厚意,小女子……便却之不恭了!”,说这句话时,她的脸已经明显泛红,眼神也不敢再抬头看了!

姜度听到这句话刚刚熄灭的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并且比以前更旺了!屠姑娘拿着姜度送的纸鸢,就这样再一次的消失在了茫茫人海。在回家的路上,辛炎一个劲儿的追问姜度是如何遇到屠姑娘的,姜度无奈,只好将事情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一遍,二人这一路上说说笑笑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回到家中的姜度今夜再也无法入眠,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睁开眼借着屋里微弱的烛光,浮现出今日再遇屠姑娘的种种,闭上眼则是屠姑娘倾世般的容颜,心理越是暗示自己不要去想,可越是情不自禁。内心的焦躁,让他从床上爬起,渐渐地走向窗边,推开窗,一轮金黄的圆月与周围的浮云交相掩映,看着窗外皎洁的月光,姜度思绪万千。舞动笔墨,开始精心雕琢,从勾勒到粗修,从模糊到清晰,从轮廓到着色,笔笔皆凝聚了姜度对屠姑娘的思念,不一会儿,一张美人图就大功告成,在美人图的右下角是姜度所题半首小诗:径野见花我心怜,再逢春芳愁华年。他知晓屠姑娘胸中富有文采,所以故意留下半句,以待屠姑娘后补。画完之后,便将这幅画随意的放在了书桌上,自己心满意足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早晨,姜度的母亲曹氏来到儿子的房间,无意间发现了随意散放在桌子上的美人图,立刻便知晓了儿子的心意,心中暗自窃喜。想着自己儿子姜度平时并不擅长绘画,最多也就是迫于父亲的压力,抄写一些医学古籍,这才有了一些诗书之气。但如今却能够绘画出如此精细之作,足以看出姜度确实是对这位姑娘动了心,曹氏越想越是欣喜。

“度儿,你醒啦!”曹氏一脸慈祥地说。

“娘,你怎么来了!”姜度赶紧起来穿好衣服。

“你爹跟我说你已经有了倾慕之人,不知可是这画中的女子?”曹氏笑呵呵的问道,并用手指向书桌上的画卷。

“是啊,娘!”姜度一看母亲已经看到了桌子上的画,再去辩解也是多余,内心甚是悔恨自己昨晚没有掩盖好。

“娘,你今天怎么想起到孩儿这里来了?”姜度随口问道。他现在只想撇开这个话题,或者是借故赶紧离开,所以随意找了个由头。

“傻孩子,今天是你的生辰啊!你忘了,为娘的怎么能忘了呢?”

“啊!是啊,是啊!我竟然给忘记了!”姜度不好意思的笑道。

“这是你平时最喜欢吃的清蒸鱼和排骨,娘在里面又加入了一些补气益血的中草药,抽空顿了一些,给你送了过来。娘知道你平时为药铺忙前忙后,所以更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体!”

“让娘费心啦!”说完开始大口大口的吃起来,曹氏一边慈祥的笑着,一边道“慢点吃,慢点吃!这孩子!”

吃过母亲特意准备的早餐,姜度洗漱完毕,来到壶济堂的前厅,看到父亲已经像往常一样在前厅忙碌了,于是走过去给父亲帮忙,一边帮忙一边对父亲说,“爹,你今天起来的真早!”

姜父回答,“是啊,这是今天新到的一批草药,对我们来说十分重要,万万不可掉以轻心。”姜度应承到,“是,爹!”。姜父又道,“度儿啊!今天是你的生辰,为父没有什么贵重的东西送给你!这是我整理的多年行医治病案例,其中包括对特殊病症的用药和用量,希望你好好参详!日后能够超越为父,成为一代名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本手札,递给姜度。姜度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将其如同珍宝一般揣在自己的怀里。

中午吃过饭,姜父对姜度说自己要外出一段时间,命其照看好药铺,如果有需要出诊的病人,可以视病人的情况而出诊,姜度小心答应,姜父便放心出去了。直至下午申时一刻许,果然有一户人家前来,并要求出诊,简单询问之后得知病人为本地一户员外的妻室,于睡梦中不幸被老鼠咬伤,并受到惊吓。姜度带好自己的药箱,匆匆到了张员外的府邸。张员外为本地的大户,早年经商置下了部分产业,虽然在桃源村算不上富得流油,但也是吃穿不愁,年年有余了,平日里谁家有个灾多个难,张员外也是乐于伸出援手的。因此,姜度对这次的出诊倍加重视,也希望能够凭借自己的医术,给张员外换来一份福报。

“老爷,姜大夫我请来了!”张员外的管家道。

张员外此时心急如焚,就差火烧眉毛了,但看到来者似乎表情有些失望!问道,“怎么!你父为何没来呢?”张员外知道姜度的父亲姜业在桃源村,其医术是众所周知的,所以,最好的情况下,当然是希望姜父前来看病。而如今看到是他的儿子,自然会有所担心,失望也在所难免。

姜度看出了张员外的担心,于是答道“家父今日有事外出,不能前来。但救人如救火,片刻不能耽误。张员外尽可放心,我必竭尽全力,不敢有丝毫懈怠。”姜度道明其中缘由,张员外也并非不明事理,想来姜家的医术也必有传承,于是也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在张员外的引领下迅速地来到了张家夫人的卧室,此时,屋子里奴仆、丫鬟以及张家的儿女都已经聚集,无论是从宅院的面积、奴仆的衣饰还是屋内的装潢,都显示了张家的尊贵地位。姜度给张员外的夫人号过脉,并检验过被老鼠咬伤后的伤口,最终确认为老鼠咬伤,之后,姜度根据望闻问切的程序,就是要进一步确认张夫人被老鼠咬伤之后的一些反应,以明确张夫人的受害程度。

“张员外,请您具体介绍一下张夫人被鼠咬伤的前因后果!”姜度道。

“今日中午,我刚查看完家中的账簿起身回房想要休息一下,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大喊‘有老鼠啊’,我急忙推开门,看到夫人坐在床上表情慌张且惊恐万分,四下张望之余,只闻声音,未见鼠影。再去看夫人时,她手捂胸前,脸色泛红,口吐鲜血,立时晕倒,再去探其鼻息,发现十分微弱,于是立刻差管家前去求医!”张员外无奈解释道。

“那张夫人之后可曾醒来过?”姜度追问道。

张员外默不作声,只是摇了摇头,并沉重地叹了口气。

姜度又再次检查了张夫人的眼睛、舌苔、下颌以及体表等部位,最终确定为“肺鼠疫”,并按照医术上记载的方法,以“君臣佐使”的药剂使用原则,开了一张方子:生石膏(先煎)60克、大黄15克、知母10克、水牛角(先煎)15克、丹皮10克、赤芍15克、生地30克、黄连10克、黄芩10克、全瓜蒌30克、半夏10克、连翘15克、白茅根30克、仙鹤草30克、三七粉(冲)3克。之后,姜度用医刀切除了张夫人被老鼠咬伤的患处,并敷上了一贴临时带来了膏药,嘱咐家丁妥善处理切下的患处,避免传染。

“张员外,夫人如今被老鼠咬伤,恐生大规模传染性鼠疫,我开的这张方子只不过能够救张夫人一人!”姜度说道。

“那该如何是好啊?”张员外此时情绪颇为激动。

“第一,张府要用硫磺粉和生石灰粉消毒,尽量撒在府里的任何一个角落;第二,张夫人的屋子最好不要有太多人出入,越少越好;第三,在半个月之内,张府最好不要和外界的人来往;第四,出入张夫人的屋子要带上一层面纱,并用艾草熏烧整间屋子两日!”姜度解释道。

张员外一边“是是是,好好好”地应承,一边赶紧吩咐下人去着手准备,丝毫不敢怠慢。回到家中已是戌时,姜度悉心给随之回来的张家管家抓好药,并在其临走之际再次嘱咐,一定要按照自己说的去做,管家也果断答应,姜度这才放心。回到自己家的内屋,发现父母屋里的灯已经熄了,于是便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白天的奔波忙碌,使得姜度心力交瘁,一进屋就直接奔向了自己的床榻。半梦半醒之间仿佛看到一个白色的身影从窗前飘过,一丝凉意轻拂全身,姜度以为自己是在梦中,于是翻了个身,继续熟睡……

“我的画呢?我的画呢?奇怪,我明明放在桌子上的?”一大早晨,姜度就开始寻找他的画。

“难道是母亲拿去找媒人了?”姜度心想,母亲看到了这幅画,定然是想要找到画中人,然后给自己安排婚事。于是径直的走向父母的屋子。

“娘,你看到我的画了吗?”姜度表现的十分着急。

“看你这着急的!什么画啊?”母亲问。

“娘,就是那天您看到的那副画啊!”姜度解释道。

“一大早晨就来找你娘要什么画,你眼里还有没有父母,我从小就是这样教育你的吗?”姜父气氛道。

“父亲责备的是!是孩儿一时慌张乱了分寸。”姜度开始镇定下来。

“我和你父亲都没有拿走你的画,我也只不过是那天草草一观,度儿,你想想是不是放在了其他地方?”姜母曹氏说到。姜度听到这里倍感诧异,“难道一幅画还会不翼而飞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失望姜度离开了父母的卧室,来到药铺的前厅开始忙碌起来,但是“美人图”的丢失,对于他来说是一个不小的打击,因此,在工作中表现的积极性并不高,不一会在捣药的过程中就砸伤了自己的手指。

快到中午吃饭的时候,来了几个县衙的官差,在通知姜度“错开药方,致人死亡”的情况下,几位官差强行当着姜父的面,带走了姜度。姜度一边大喊冤枉,一边被官差押送到县衙的牢狱,官差告知姜父“张员外夫人因治疗不当而殒命”案件将会择期审判。姜父为此心急如焚,姜母听讯立时晕厥。一时间,姜家“壶济堂”错开药方,致人死亡的言语流传开来,姜父想要通过赔礼道歉,积极赔偿张员外一家来消除恶劣影响,以减免儿子姜度的罪责,但姜父来到张员外家后,就连大门都进不去。

姜度身在牢狱,认真反思自己的治疗方法和察看过程,但认为自己并没有过错,也的确是按照医术所载而治疗,至于为什么会出现致人死亡的问题,他自己也是一头雾水。忽然间摸到自己怀中的“手札”,想到自己反正在牢狱中也无所事事,不如看看父亲的手札,或许能学到更多的知识。姜度连续翻了几页,感觉颇有心得。在翻到手札中间的某一页时发现了父亲治疗鼠疫的一段经历,细看父亲对鼠疫病症的分析,他慌了神。因为其中记载了这样一句话,“余纵览医书几十,关之鼠疫者未尝鲜见。盖如其二,腺鼠疫与肺鼠疫也。然于我辈之林,尚见其三,概之曰‘坏血鼠疫’,其状:高热神昏,斑疹紫黑,鼻衄呕血,便血尿血及面白肢冷,脉微欲绝。虽与前两者颇似,但实为重症。”姜度赶紧再往后翻,也找到了第三种鼠疫病症的治疗方法,上面记载的也确实与“肺鼠疫”疗法不同,又一想到“实为重症”这句话,才知道自己不仅开错了药方,更耽误的最佳的治疗时机,如今后悔已是晚了,要怪只能怪自己学艺不精,误送人命。好友辛炎在得知这一消息后,也曾到牢狱中探望过姜度,但具体如何救下姜度,他还要听从姜父的安排,这一点辛炎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而经过这一次姜度更加认识到了生命对于一个医生的意义。

在张员外夫人去世后的第三天,张员外到本地的县衙去讨要说法,而由此“姜度误治使人死亡”的案子也就公开开始审理,审理当天,张员外、姜父以及姜度三人都在场,姜度对自己错误判断,致使张员外夫人死亡的事实供认不讳,姜父泪流满面,张员外也是极度悲痛。就在案件审理到最后,姜度即将要签字画押时,县衙外竟然有人高喊“闹鬼啦!张员外夫人起死回生啦!”,县官将高喊的人带到大堂,那人反而并未改口,更一口咬定了自己亲眼看到了张员外的夫人。张员外起初并不相信,但详细一问却是和自己妻子的样貌描述无有出入。张员外大吃一惊,县官也是更加惊愕。急忙差人陪同张员外回家验证,结果确信属实。也正是因为如此,姜度“误开药方,致人死亡”的罪名才无法成立,县令判姜度无罪释放。但姜度、姜父都感觉这件事情匪夷所思,明明已经死亡的人,反而又活了过来,其中原因,令人费解。一时间,整个村子都在流传着“死而复活”的故事。

同类推荐
  • 仙尘遗事

    仙尘遗事

    天地者,日月之逆旅!百代者,光阴之过客!有人说,苍生万物,不过岁月长河的一滴水珠,不过是亘古匆匆的一粒芥子,再璀璨的光芒,也敌不过时间的洗礼。终将冥灭而亡。只是,万物苍生,幸好有那么一些不甘沉寂的生命,逆流而上,逆势而为,寻求长生之术,不死之方,欲求打个破命运的牢笼,证道长生,逍遥不死。
  • 黄庭仙道

    黄庭仙道

    黄庭存思,道德无为,楞严五蕴,华严十地,诸行无常,诸法无我,寂静涅槃,正觉智慧……这是一杀手修行的故事,是一个求法证道的故事……
  • 我辈无名

    我辈无名

    一个孤儿追究前世过往。今生悲喜,前世情仇,一切归于平淡
  • 天峫神兵

    天峫神兵

    天劫将至,最后居然是一场阴谋!尚重天上,南宫家废物南宫诀羽之子--南宫林诺,被天邪附体,成为一代邪神,由于从小没有见过父母,所以天生寡言,为了在这个世界上能生存下去,所以学会了生存之道,在这个世界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征程!
  • 极品阎罗系统

    极品阎罗系统

    “嘀!融合完成!恭喜宿主获得无道阎罗称谓!”“嘀!触发主线任务:传奇的开始。”“任务介绍:作为一个新晋的阎罗,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地府简直刻不容缓!去吧!去建造一个属于你的地府,而新的传奇也将从那一刻开始!”从此,薛无算纵横万千位面,神功异法予取予求。薛无算:本君要的东西,你给也得给,不给也得给!
热门推荐
  • 盛宠亿万甜妻

    盛宠亿万甜妻

    她闹个婚礼也就算了,为毛喝酒呢?喝了也就算了为毛喝多呢?喝多也就算了,为毛扑倒那货呢!现在完了,惹祸上身了吧!滚完床单才说没感觉是不是太晚了,没关系,就算她是孙悟空也逃不过如来的手掌心吧!身边那些小鲜肉算什么,不知道现在大叔才是主流吗?且看御姐降夫,大叔PK小鲜肉。
  • 大神,别追我

    大神,别追我

    刚刚退游没多久的叶颜突然接到一个有趣的代练,于是圣谕第三区有了一个叫做女娲补锅的账号。原本对网游已经失去信心的叶颜,偶遇上在神王传说里一直让她耿耿于怀了几个月的异能幻术师沧月冥,于是叶颜开始了第二轮追赶目标,只为洗刷自己万年老二的耻辱!系统公告:恭喜恭喜![莫见长安]于婚礼司仪处向[女娲补锅]求婚成功,欢迎各位好友到场祝贺,为他们送上最诚挚的祝福!喂,等等!不是做任务组队申请吗,怎么变成求婚了,太不要脸了!这是一个女主智商被狗吃掉,抱大腿的故事。
  • 妖神独宠:女帝陛下你好丧

    妖神独宠:女帝陛下你好丧

    她是神帝之女元蓁,分明拥有神界最高的天赋血脉,却偏偏整日无甚元气甘当神界“最丧女君”。谁料有朝一日魔族来袭金牌靠山父神和实力护短长辈都突然失踪,保卫神族的重任一下子就落在了弱小的“最丧女君”身上......好好好,毕竟神界也不是一己之力就可护下,但是麻烦给她上一点靠谱的人好不好?内个冒冒失失的粉嫩团子当真是神界独一无二的天选之才?那个清高自傲的神君为何总在看自己的眼神中充满杀意?不过话说回来我们神魔在征战,你一个妖族争什么存在感啊喂!小剧场:某位化身无良萝莉的女帝静卧在绿油油的草地上,看着那只正在晒毛的懒狐狸伺机而动,而某位因为受伤而暂时化为原型的妖神突然间打了个寒颤......什么情况,难道还没有甩掉内些牛皮糖吗?正在思虑之际,却忽然间连头带尾坠入一个软绵绵的怀里。“这小狐狸长得好生可爱,倒不如捉回去给小花当媳妇~”“只是不知道这小狐狸是只公狐狸还是母狐狸啊。”某妖神满脸黑线......本座当然是公的公的公的!快放本座下来!要不是受了伤,区区一个女童也敢碰到本座的一根毛?某狐狸只能窝在萝莉怀里暗搓搓的想......
  • 独宠神医妻

    独宠神医妻

    她是名满天下的金江薛海更是令人敬仰尊重的彦国女相,白衣玉箫清贵无瑕……他是才情过人腹黑门主更是令人谈及色变的冷清帝王,刀眉凤眼不可一世……第一眼,相遇于青楼,她见不惯这风流门主的做派,他却将一倾城女子送予她……从暗中较劲,到惺惺相惜,。………………精彩片花:(吃醋篇:)“小门主现在何处?”女子一身胜雪的白衣,白色的蝴蝶丝带只将两鬓的青丝微微拢起,薄唇紧抿。手指间把弄着一把青翠欲滴的玉箫,看着堂下的人问道。“回公子的话,小门主,哦!不,陛下此时正在燕春楼听音轩中,说是……说是要和司音姑娘行了那周公之礼,随了……随了公子的意!”“咣……”上好的瓷瓶在女子的玉箫下一分为二。惊鸿咂舌,公子的脾气好像又见长了!“转告小门主,若他日落之前还不回来,就永远不要再回来了!”
  • 方融玺禅师语录

    方融玺禅师语录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倒霉天使的恋爱物语

    倒霉天使的恋爱物语

    最甜美的都市童话。宇宙无敌倒霉丫头苏小钻从来都是迟到大王,清早起床常常会袜子少了一只,出卧室会被拖鞋拌倒,刷牙时牙膏会从后面出来,洗脸的时候水龙头会突然坏掉,出门时就算没迟到也会因为公交车坏掉而迟到,偶尔还会连续一星期被来路不明的大狗追着咬……谁知道这只害她天天做噩梦的动物竟然是她暗恋的桑墨帮忙照顾的……桑墨喜欢穿白色衬衫,拥有世界上最英俊的侧脸以及最温柔的性情和最好的头脑。bt的学校每年都要举行地区联盟年度排行,十个学校分别选出最优秀的学生参加比赛并排名,而桑墨就是这个学校内定的最佳人选。本来完美如桑墨,一切都很平静顺利按部就班。直到……那个总是出状况的苏小钻将满满一盆水浇到他的身上……
  • 为什么那个笨蛋赚钱比我多

    为什么那个笨蛋赚钱比我多

    本书内容包括:为什么你那么聪明却不够有钱、是什么禁锢了你和你的财富、聪明陷阱之一:消磨掉你特立独行的精神力量、聪明陷阱之二:你革于并乐于做精明的贫穷者等15章。
  • 海峡

    海峡

    王棵,原名王进康,一九七二年生,江苏籍。从军十八年,二〇〇〇年开始写小说,已在《十月》、《人民文学》、《中国作家》、《山花》、《作家》、《青年文学》等刊发表长中短篇小说五十余部。小说多次被《新华文摘》、《小说选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等刊选载,多篇小说被收入多个年度小说选本及排行榜。二〇〇五年入选“21世纪文学之星”,曾获《小说选刊》二〇〇三—二〇〇六年度优秀小说奖、《十月》二〇〇七年度新锐人物奖。出版有小说集《守礁关键词》。毕业于鲁迅文学院第七届中青年作家高级研讨班。中国作家协会会员。现为中国人民解放军成都军区专业作家。不断有耸人听闻的消息从工地那里传来。他们说,台风来的前一天下午,一块大得离谱的乌云蹑手蹑脚地爬到了太阳背后,陡然张开巨口,将太阳吞进肚去。
  • 家传女科经验摘奇

    家传女科经验摘奇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汇聚授权电子版权。
  • 大妖,宠我

    大妖,宠我

    我不记得我是谁,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意识一片朦胧,隐约的知道,我应该是死了。那我现在是鬼吗?尚未思考出一丝头绪,我的意识又混沌了。有什么浅浅的光芒照着我,那种虚无的身体被被力量缓缓充盈的感觉十分的舒服。我的意识似乎因为如此而清醒了一些,脑海里渐渐闪过一些纷杂莫名的画面。我抓不住,隐约感觉,那些画面应该跟我有关系。我想思考那些纷杂陌生的画面到底跟我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