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户厅二楼,在游戏开始后平静被打破。
……
“令人作呕的野心家,别再提你虚伪的承诺!”克利切显得气急败坏,“别妄想了,克利切不会帮你的!”
“呵,你又好得到哪里去?!‘慈善家’?你敢让你的伍兹小姐知道你的过去吗?”莱利的声音也不太好,讽刺着他对面的男人。
克利切小心的看了一下周围,确定没有人,压着声音道:“听着,恶心的老鼠,你别想把你下作的手段用在克利切身上,克利切不会中你的圈套。”
“我可是一直在认真的谈论合作的事情!你可以不帮我,我也没义务帮你保守秘密不是吗?他们,尤其是伍兹小姐,有权利知道追求自己的‘慈善家’是怎么样的人。”莱利是位律师,虽然此刻谈不上有风度。
克利切死死盯着莱利那可怖的嘴脸,紧紧握起拳头“你以为克利切会被你威胁吗?你也不过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罢了,你所做的比克利切有过之而无不及!你可以试试,克利切会揭露你的,一定!”
“该死的扒手,你最好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拒绝我的邀请,就做好死在庄园里的准备吧!还有你的伍兹小姐。”莱利的耐心已经耗尽,站起来,已经不想再谈下去。
“别,别威胁克利切,既然你知道克利切是什么人,你就,就应该知道,克利切会报复你的!一定会!”克利切尖锐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入户厅里回荡,正要回卧室的莱利只抱以一声冷笑。
……
夜渐渐深了,欧利蒂丝庄园的上空却看不到星星。入户厅的蜡烛燃烧得只剩下一点,室内渐渐昏暗下来,直到最后一只蜡烛也熄灭了,整个庄园陷入死寂。“啪。”在入户厅一楼的雕像后,忽然响起了书本被合上的声音。“真是个好地方。”一个小小的人走出来,每走一步都变大一点,直到正常男子的体型。“都已经这么晚了吗?我还是回房间去吧。”有点沙哑的声音呢喃着,往餐厅那边移去。
“1F01……1F02……嗯,1F04。钥匙呢?”黑暗中,男子把手里的书放在门口的台子上,取下旅行包,在里面摸索着。
“在邀请函里。”清冷的女声冷不丁的响起,男子却似乎并不惊讶。“哦,找到了。谢谢,夜莺女士。”
“咔哒。”幽蓝的火光亮起,为男子开门照亮了锁孔。
“您不用如此照顾我的。”
“算是对旧友的关照吧。”
“那,真是非常荣幸。”
“晚安,库特。”夜莺转身离开,走向黑暗深处。
“晚安,我梦中的旅人。”许久后,1F04的门关上。
……
弗雷迪·莱利和克利切·皮尔森之间的气氛忽然间恶劣到极点,两个人除了早饭时间已经不能再同时出现在任何一个场合里,否则必定是争锋相对,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两个人卑劣的过去,却又听不太明白。没日没夜的争吵和咒骂让其他人都不胜其烦。早餐时间奈布坐在莱利旁边,斜对面是克利切,他静静地看着两个人隔空交战。克利切吃饭时恶狠狠地看着莱利,但是又有掩盖不住的怯懦和恐惧,明显到所有人都看得出来。他还不时地望着艾玛,意味不明。莱利则是口口声声叫克利切为Creature(奴隶,畜生),侮辱的意味不言而喻。
只有艾玛真的关心这里的每个人,饭后在二楼阳台。“皮尔森先生和莱利先生有点怪,我们得帮帮他们。艾米丽,奈布,你们怎么想?”
“艾玛,你得离克利切·皮尔森远点。我觉得他对你……”艾米丽神情严肃,抓着艾玛的手,警告着。虽然他觉得,停止两个男人的争吵,拳头应该会比较有效。但是,艾玛大概是不认同的。
“我去找莱利谈谈,他是明理的人。”艾玛似乎不忍心反驳艾米丽的话,准备劝说莱利而不是克利切。
“小心点。”
“好啦,奈布,不用担心我。我可是艾玛。”
“艾米丽觉得克利切会伤害艾玛?”他在艾玛出去后坐在了艾米丽对面,这位医生看起来知道很多事情。奈布不知道这个庄园里有多少秘密,可是要赢得胜利必须要所有人的努力。
“不确定,但是,皮尔森先生阴晴不定,弗雷迪说得那些话也并非全无根据。况且,我与皮尔森先生几乎同时来到庄园,第一次游戏时和他一同破译,他拿走了密码机的零件——出于习惯!我想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他是个扒手。”艾米丽认真的分析到。奈布并不感到惊讶,想起与克利切独处的那天,他窃窃的神态,确实很合理。
“艾玛她,太善良了。”艾米丽的语气温柔下来,看得出,对于艾玛,没有人能厌恶她。“嗯。”奈布换了个坐姿,两条腿成把双肘支在桌面上,双手交叉挡在脸上,等着艾玛回来。
“忽然觉得,奈布你是个很敏感的人。这些你早就察觉到了吧。”“嗯?”奈布不由惊讶抬头,察觉,大概吧,这是作为佣兵的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