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正在里屋装模作样配药的灵献听到屋外小张恐惧的一声尖叫,急忙跑了出去……
除了晕倒在地的小张护士,灵献见到了一张令人惊惧的脸,五官模糊,七窍流血,只分辨的出是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灵献淡定的闭了双眼,以右手食指点点眉心,口中念念有词,再次张开双眼的时候,再无异象,面前出现的是个面色灰白的少许发紫的脸,一个晚期心脏病人的脸。
老者惊讶的看向她,“你不怕我?你不是人?你·····究竟是什么人?”
“区区障眼法而已,难不倒我”灵献犹疑的看向他
“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或者是神仙还是鬼怪,这事就算要闹到天上去也轻易不能干休,我返回来之前,在阴间的判官口中已经得到了应允,准许我前来复仇,走吧走吧,今日我且收手,但是奉劝你,你一个局外之人,少来趟这个浑水吧”这刘先生固执的可以。
灵献叹气摇头道,“我并不反对你给自己复仇,可是这凶手除了护士张雯雯,只怕还另有其人”说着递出手中文件,“刘先生,你的亲儿子在你故去且尸体失踪之后第一件事不是寻找亲爹的失踪而是去保险部门索赔,真是笔不小的金额饿呢,这是保险相关的资料你要细瞧一眼确认我所言不虚吗?”
“你说,,什么?你胡说,这是我的死明明是医疗事故,是内个女护士开了错的药害得我,和我儿子不相干,你胡说,胡说,”老人身子一晃,踉踉跄跄的身形侧歪的依靠在墙边,难以置信的表情,一双眼睛里满是震惊,愤怒,失望,和难以言喻的悲伤。
老人灰白的脸色转向苍白“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我的儿子怎么会····,那是我亲生的儿子····怎么会·····”
“怎么,不相信的话,不妨同去地府走一遭,巧的很,我同那里的判官也还相熟,咱们去对对口供也好”说着这话竟然向他伸手。
这刘成新却一挥手打开她的“好意”一脸悲伤竟然转向惧怕“你走开,我不去地府,不去。”
“你在害怕什么?,你是害怕真正的地府审判吧!你儿子因为钱坑你害你你也是罪有应得!“你同人做生意,各种的坑蒙拐骗你的合伙人,大发不义之财,是为不义不信。你年轻的时候看见朋友的未婚妻貌美,各种手段横刀夺爱,背叛友人,是为待人不忠,妻子年长色衰的时候,又娶了年轻貌美的情人,钻法律的空子,逼迫妻子离婚又不愿多拿出一分钱来,眼睁睁看她受穷挨饿,恻隐之心尚无是为不仁,你这样一个不忠不信不仁不义之徒,养出一个贪财弑父的不孝之子,在我看来,这事倒是十分正常。我们这就去地府判官那里去评理怎们样,我若有一句冤枉你的话,你要造什么孽凭你去我再多问一句叫我即刻就闪了舌头。”
听到这处,那刘成新已经瘫坐在地上。
忽的见他抬头看向她,见她一副羸弱可欺的相貌,竟不管不顾的欺身上前紧紧掐在她脖颈处不肯松手。
情势危急的时候,黎天赶过来一脚踢翻了丧心病狂的刘成新,却见他忽的面色发青,口中长出顶住下颚的狼牙一般的利齿,手上指甲也猛地尖尖疯长出一大截,眼看那一双利爪迎面抓来的时候,却见灵献从怀中取出一张黄符猛地贴在他背上,也就是这么一瞬的功夫,这新僵硬的尸体恢复了死前的面貌,一动不动的杵在地上。
又见灵献解下手腕上的青梅花制成的白玉手链,轻轻抛出就见那手链化作青梅花瓣编制成的绳索,将这尸体捆缚好,口中一阵念念有词,这尸体上方飘起一片烟云似得虚影,黎天知晓多半是这僵尸的灵体与肉体真正的剥离开来了,正自猜疑的时候,却见灵献肥乎乎的大狗盘子不知何时晃了进来,甩甩毛发,晃了晃头之后,竟然化出一副全新的面貌,威风凌凛凛的一匹龙犬,獒犬的身量,却又不同于獒犬的短吻,一身寻常的棕色的绒毛,异乎寻常的光滑柔顺,然而眯起眼睛细看时,隐约间也能分辨出层层的光晕,五彩闪亮,神态竟然颇为庄重严肃,大有俾睨众生的神色,看过来时,一双眼睛幻出精光,这确定还是方才那吃的膘肥体胖似乎明天就出栏的那货吗?简直是匪夷所思。
但见灵献在它耳边煞有介事的命令道“领他去阴司报道,速去速回。”“可不许胡乱跑,迟一天回来就少三天的罐头,去吧。”
又转头看向黎天道“这尸首还给你们医院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从中作梗的护士张雯雯又当如何发落呢”
“自然是代表院方提起诉讼,还有刘成新谋财害命的儿子,这俩人的行为初衷就已经构成犯罪了,何况是真的死了人”
“这张雯雯是刘成新前妻的妹子的女儿,是嫡亲的外甥姑娘,她同自己的表哥合谋给刘成新更换药物,泰半是为着给姨妈报仇,初见就觉得她明明面孔和善,却不和谐的透着诡异的煞气,所以这事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倘若我替她求情,你能不能····?”
“不能,你须知晓,法不容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