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玄极却只温和一笑,道:
“其实我用这土墙把我们围起来,也是为了避开他人一些,为师打算今天开始就教你吐纳练气,筑基修炼之法。”
听到师父就要传授自己仙法,张清凡无论如何都不能不兴奋,他一下就蹦到榻上,一本正经的端坐好了,准备听敖玄极讲授道法。
只听敖玄极道:
“我们道家法术用符、咒、决互相配合.
一般,单手捏真诀,加默念真言施法,而佛家通常双手结法印,加颂念真经施法.
当然,修炼到了高深处的时候,这些就都是形式而已,没有多少必要了。
无论掐诀还是结印,作用其实都没区分,并不分孰高孰低,以后如果和人谈论起来,你不可以与人争论短长,知道吗?”
张清凡点头表示明白,敖玄极也顿了顿才继续讲到:
“等你学会了练气吐纳辨经识脉,能看得懂修炼典籍中的名词之后,你对为师督促教导你修行的依赖程度也会慢慢减少。
如果你肯勤加修炼,应该很快就可以独自按照典章书籍中的记载修炼真法了.
到时候为师只需在你遇到瓶颈时,略微点拨一些便可。
希望你能到达那种程度,因为对你的修为进境是很有好处的。”
“师父,您为什么一直没有提飞剑的事情呢?”
张清凡显然对敖玄极的飞剑更感兴趣,敖玄极摇头道:
“因为你要先学会这些,才能开始学习掌握飞剑,不过你有什么好奇的事情想问,倒可以先问出来。”
张清凡忙道:
“师父,我一直想问件事情,您不是说您有两把飞剑么,为什么我只见到您背上背着一把,另一把在哪?”
“那把斩敌之剑是把小剑,平时为师都是放在贴身处携带的。”
说着,敖玄极一抖袍袖,从里面跳出一物,白光莹莹的,正是那把未露过真面目的飞剑。
张清凡凑近观看,只见这是一把细小短剑,透过白光能看到剑身似是钢铁所铸,看起来和另一柄大剑也差不多。但剑锋更加锐利,剑上细细的镌刻着一些仙法真言,张清凡却都看不懂。
看了一阵,敖玄极又将小剑收了起来,道:
“其实修真之后并非一定要学习御剑,使用什么兵刃都是可以的。
不过,剑这种兵器用途比其他兵器更加广泛一些,能劈能刺,可疾可缓,亦刚亦柔,许多兵器都只占据一项特点,有时遇到一些特殊情况并不能应对。
因此大凡修士选用兵器时都更偏爱仙剑。
为师所炼的两把飞剑,一把专做飞行时用,一把对敌时用,虽然大小不一,但其实威力都差不多的,不过小巧的飞剑更加灵活迅捷,你也见过它对敌时的威力了,它形态虽小,但威势范围却与巨型飞剑无异。”
这一段话听得张清凡十分入迷,毕竟学会飞剑还能翱翔流云之间,其他法术却未必都有这等功用,他究竟还是少年心性,对于这种可用于卖弄表现的事情会更加喜好。
敖玄极不知为他讲解了多久打坐练气,吐纳运功的方法,将自己的经验体会等等一一道来详细解说,指导张清凡修习。
张清凡仿佛在睡梦之中也在一遍遍的不断体会练习着师父所教。
没错——他不知不觉间已经瞌睡过去,但敖玄极就那么任他自由睡去,见他睡倒,便帮他调整姿势,让他睡的更舒服一些。
忽地一声呼喝,惊醒了张清凡,接着又是一声炸响在外边响起。
张清凡刚刚睁眼,正在打坐的敖玄极直直站起。
随即,整间厅室幻象骤然消失。
身下一空,张清凡跌到地上,只见四周土墙被师父直接一个冲撞轰然崩塌。
张清凡知道情势急迫,来不及揉一下摔得生疼的屁股,赶忙跟在师父后面奔了出去。
此时正是刚刚破晓,空气湿润,微风徐徐吹在人身上凉凉爽爽,稍往远些看去,还有淡淡的雾气缭绕。忽而一道光芒划过,迅速向某处斩下,正道众人都已纷纷赶来查看。
原来那道光芒乃是卢本心的剑光。
在他的对面正有一人手持宝剑,往剑光来处一撩,那剑上立刻也爆出一道寒芒,两道剑光相撞,立刻又是一声爆响。
接着,那人也放出飞剑,剑光立刻将卢本心的飞剑抵到半空。
与卢本心相斗之人却是昨天来得那些欢喜道修士中的一人,二人呼喝斗剑的声音也立刻引来了欢喜道其余人等。
霎时间,正邪两道纷纷掐诀持剑互相对峙,情势紧张一触即发。
逍万遥高声问卢本心道:
“卢贤弟,是不是这些邪魔耍的什么阴谋诡计,被你识破了?”
夏镇觉立刻嚷到:
“这还用问个什么?干脆我们一拥而上,先斩了这些个邪魔!”
另一边,欢喜道的人众眼中都透出激愤杀意,无奈令左丘邹紧了眉头,却迟迟不发一言。没有命令显然这些人就都不敢擅自行动。
这边卢本心飞剑“唰”的一下斩下,却被对方就地一滚,状极狼狈却险险躲开,剑光斩在地上沙石飞扬。他自己反倒被对方的飞剑擦到,在手臂上留下了一道伤口,鲜血丝丝淌出。
无奈之下,他只得收回自己的飞剑用以护体,对面之人却也收回了飞剑。卢本心满面杀机愤怒至极,那令左丘见终于得隙,连忙上前,急问:
“究竟是为何事拼杀?!!”
卢本心恨恨不平,怒声说:
“昨夜这个欢喜道的邪魔趁我不备,用毒药迷晕了我夫妻二人和我女儿,之后,他侮辱玷污了我妻子女儿的清白,我不杀这狗贼**,便无颜立于天地之间!!!”
众人哗然,昨天有些修家和敖玄极一样,都是单独离开找地方休息的。卢本心这一家三口,两个女子在人群中更不方便,就也单独去了远处,没想到欢喜道的邪修竟然如此胆大,竟敢潜到正道修士眼皮底下干出此等恶事。
“阴百里,教主有令不准惹事,你竟然胆敢违逆,我们绝不帮你!你好自为之!”
令左丘听完,居然大袖一挥,带着众邪修就这么退了下去。
留下那个叫做阴百里的邪修独自面对所有的正道修士。
那阴百里怨毒的对卢本心说:
“我昨天没杀了你,已经是十二分的仁慈了,你居然不感谢我,还在功力恢复之后和我拼杀,我真后悔当时没下手要你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