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左丘也感觉到前面状况越来越严重,不过和正道那些人用飞剑法术等方法除尸不同,人面巨虫除尸不会耗费他的法力,因此他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吃力的迹象,但他也明显感觉到了前进的速度越来越慢。
听完弘文的问话,他思考了一下,道:
“大伙准备好御剑飞行!”
弘文忙到:
“令施主开什么玩笑?你也应该知道在这些飞尸面前御剑可是极其危险的吧?!”
令左丘道:
“大师不要急嘛,等一会听我的信号再御剑。”
只见他一纵身跳到虫尾之上,懒洋洋的对虫子发令道:
“蠢货,你留在这拖住飞尸,明白了吗”
说完又跃回了原位。
再看那巨虫突然间全身毛孔开阖,从毛孔间呲呲喷出彩色烟雾来,那烟雾不同寻常十分怪异,偌大的海风也吹不散,无数细细的雾气汇聚到一起,只升空到两丈左右便不再飘升,不一会一层薄却不透明的烟雾便铺满了天空。
令左丘目测了一下烟雾的范围,道:
“飞尸看不透这层烟雾,我们只要动作迅速一些,御剑到烟雾上方就安全了!”
弘文见状不由赞叹:
“令施主的这个办法很好,就是不知道这彩雾能维持多久?”
令左丘道:
“我把它留在这里一直制造烟雾,等我们回来也不会散的!”
连逍万遥都忍不住赞到:
“令道友这宝贝真是奇特呀!”
令左丘嘿然,也不搭话,只一捏手决,突然脚下生出两道紫芒,瞬间穿破烟雾飞了出去,欢喜道的其他人也都纷纷迅速起飞。正道众人见状也纷纷御剑快速穿破了那彩色烟雾。
……
“徒儿,已经过去半天多了,你觉得累么?”
敖玄极指挥飞剑在前方尸群中开出一条笔直道路,他和张清凡御剑紧贴地面飞行,两边的飞尸在张清凡的控制下毫不动弹,任由师徒两个穿行而过。
张清凡摇摇头,道:
“没事师父,我不累,不过您要是多等一会我能让它们全都离开视线。”
敖玄极观察了徒弟一下,见他果真没有异状,便放心下来,道:
“傻孩子,你能看见的范围才多大一点,如果全靠你轰这些飞尸走,我们现在也走不了多远了,为师用飞剑开路还是更快一些的。”
张清凡边观察四周飞尸,边问到:
“那师父您干嘛不飞高一点……”
敖玄极道:
“因为我们要去的地方本来也没有多远,而且你之前不是说在高空飞的时候你曾有过不舒服的感觉吗?”
原来之前张清凡刚刚遇见飞尸的时候不知道这些东西能飞,因此感觉飞尸要升空时心中不免有些异样,敖玄极知道后就这么一路低飞而行。
张清凡点点头,接着问到:
“我们要到哪去呀?”
敖玄极一指前方,道:
“前面就到地方了!”
张清凡努力向前张望,可是无奈只能通过飞剑清出来的通道才能看到远处,虽然只能看到一条窄窄的通道,但是他也感觉到前方除了尸山尸海,似乎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东西。
敖玄极却突然停住飞剑,带领张清凡双脚落地,道:
“我们先把这个地方的飞尸清空,之后就只需要静静等候了!”
这是张清凡与飞尸之间离得最近的一次,飞尸身上有淡淡的海水咸腥味,闻起来就像咸鱼一样,而他们身上没有丝毫的腐败迹象,仿佛全都是新鲜的死尸,甚至皮肤像是还有弹性的样子。
还没来得及更仔细的观察,敖玄极的飞剑已经清光了近处飞尸,飞剑扫向远处。
张清凡这些日子以来也算和尸变者打了很多交道,比较有经验了,此刻不由得心中有一些疑虑,忍不住问师父道:
“师父,为什么这些飞尸都像刚死没多久的样子?是不是有些不正常啊。”
敖玄极手上真诀变幻不停,点点头,道:
“徒儿你说的很对,这么多的飞尸,还全都非常新鲜,是很不寻常,在为师看来,这是因为这场灾祸并非天灾,而是有邪魔作祟!”
张清凡吓了一跳,因为师父说的这些话很容易让他联想到自己身上发生的事。
只听敖玄极冷哼道:
“尸变之祸发生了这么多年,从未有证据显示这是有人所为,但昨天为师那场堪舆之后却终于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许从中能找出背后凶手结束这场灾祸也说不定。”
张清凡忙问:
“师父您昨天堪舆发现什么了?”
敖玄极道:
“昨天夜晚你睡去之后,为师一直在回溯记在脑海中的景象,这堪舆术必须汇聚大量景象信息,仔细联系所有细节,才能辨定乾坤气数,终于为师在清晨时分理清了所有的气脉乾势。
依这里的地脉乾坤气象看,此地当有一座高山镇势,然而这里却是空空如也,一片平坦,再看那西极大海之中有一处豪光乍现,煞气冲天,理当是有异宝藏纳其中。”
张清凡自然是似懂非懂,但还是大概能听出话中的意思,忍不住问到:
“您看到的异宝会不会就是那伙怪人要找的什么珠子?”
敖玄极哈哈大笑,道:
“想来便是那空冥珠了!”
张清凡又是一阵疑惑,问到:
“师父为什么没有告诉别人呢?”
敖玄极似乎提起这个话题就变得更加兴奋了,他继续笑到:
“本来这些飞尸乃是苍生之祸,但是照堪舆结果来看,反可说是苍生之幸了!”
在张清凡不明所以的表情中,敖玄极继续道:
“海中放置空冥珠之处乃是一个极厉害的阴冲煞穴,邪道那位飞升高手把珠子放在那里的做法极是高明,魔宝放在其中只需短短五十年,所受到的滋养简直不可想象,大功告成之后那空冥珠很可能就会成为天下第一等的仙界魔宝。
邪教持有此宝简直可以横行天下,为所欲为无人能敌!到时候天下苍生所受灾祸可能还要比这飞尸之祸更加可怖……”
张清凡听到这里渐渐的张大了嘴合不拢,呆了一呆才更奇怪道:
“师父,这么可怕的事情,您为什么还一边说一边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