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有人拍拍他肩膀道:
“我眼睁睁的看你进去足有半个时辰之久,你怎地却如此说?”
张清凡愕然:
“有这么久?”
那人羡慕地道:
“你果然是第一次进去么?在霞中修炼真的如此神奇?”
张清凡道:
“是啊,不过我什么特别的感觉都没有啊,不知有何神奇之处。”
那人摇摇头,道:
“你就知足吧,像我尝试多少次了,都没成功,好歹你也是成功进入霞光了,就算真没什么收获,也已经没什么好失望的了!
我如果能成功这么一次,就已经彻底知足了。”
张清凡突然发现,自己现在所拥有的,已经是很多人求之不得的了。
他只能一阵苦笑,即便如此,却还远远不够,离自己真正所需要的还差得远。
这时诗雪蝶跑到了张清凡面前,满脸兴奋的问到:
“大家正在谈论的人真是你么?”
如此隆重的场合她当然不可以蒙面了,这些天她只要离开典章殿,到别处去时便会带上一支猫猫面具,造型可爱当中带着些活泼搞怪。
而显从风却一直都没发现。
旁人也都以为她只是喜欢玩闹而已。
张清凡奇道:
“大家都谈论什么了?”
刚才与他搭话那人立刻接口道:
“你自己都不知道啊?你虽然是最后一个御剑上去的,可是却让所有人都惊佩不已,你用一把木剑是怎么做到能飞那么高那么快的?
我们可都想听你讲讲御剑术的心得,你究竟有什么秘诀?能不能分享一下啊?”
张清凡不知该如何回答,他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那把仙剑的事情。
诗雪蝶在一旁却立刻道:
“快运功一个小周天,然后聚集灵元于脉门,看看你有什么突破没有。”
张清凡略微摇头:
“我还没有打通小周天所需的全部经脉呢,什么都还看不出来呢。”
但他说话的同时也下意识的尝试了一下,此乃他每日练习的科目,已是十分熟稔。
因此动用起来时完全可随心而发。
哪知灵元运行至平时无法贯通之经脉时却一路畅通,毫无阻碍的继续前行,而不是像平时那般,原路返回重归丹田。
张清凡顿时呆立,不敢再被外界分心,真气运至全新经络乃是大事,不可大意。
好在他其实并不需要过于紧张,墨玄锋在教导他时早已提前让他体会过该如何运转周天。
虽没真正使自身灵元到达过所有经脉,但却已多次有过很真实的体验了。
因此这一小周天运行得有惊无险,顺利完成,最后按诗雪蝶所言,汇聚于腕上脉门。
一小圈白光围绕着他的手腕浮现出来。
他顿时惊得跳了起来:
“我成功了!筑基!我终于入门了!”
诗雪蝶也同他一道大笑庆贺。
“我就说吧!餐霞之后必有收获,你周天经脉贯通自己都还不知道,对这霞光中的力量可太不了解了!”
身边几个围上来想听他在说什么的玉琼弟子们一个个都惊掉了下巴。
“他此前居然都还没筑基,就能御剑餐霞了?”
“这怎么可能?”
“太不可思议了吧……”
……
张清凡欣喜之余忍不住问到:
“那雪蝶你呢?你收获如何?”
诗雪蝶道:
“我自然也是灵元大涨,不过我绝大部分心思都放在维持御剑上了,餐霞所得并不太如意。”
她也是初习御剑,上山之前功力虽已勉强达到需求,但显从风留给她的典籍中却并未涉及御剑术,因此这是她上山之后才开始习练的,掌握得并不精熟。
正当他们聊得欢畅,宗震、墨玄锋、显从风等等诸位玉琼主要人物全都站在了讲席位置。
随着一声剑鸣,道场顿时安静下来,全体玉琼弟子皆安安静静,全心听讲起来。
诗雪蝶突然感觉有人碰了她的发梢一下,回头却没见有人,有些奇怪的甩了甩头。
还以为是错觉而已,此时全场静寂,她也不好探寻下去,便没太在意,开始认真听道。
……
宗震讲经时间较其他人都短很多,因为餐霞占用了半个时辰又一刻钟的时间,余下的时间还有其他首座也稍微讲了几句。
但这个道场却是令人收获最大的。
道场结束之后,一众弟子都缓慢而退,诗雪蝶便在张清凡身旁,与他讨论掌门刚刚所讲内容。
张清凡有许多不明之处,诗雪蝶为他做了不少解释。
正跟随人潮缓缓移动脚步之时,乾天峰首座笔正仙出现在他们前方,向张清凡招手,叫他过去。
张清凡不敢怠慢,忙上前行礼,笔正仙道:
“再过两天,我会在乾天峰开启道场,讲授御剑术法,听墨师弟说你最向往此道。”
张清凡喜道:
“多谢师伯提携,弟子一定到场认真听教!”
笔正仙道:
“敖师兄将你托付给了我们,众师兄弟不能有负,你在山上若有任何不适之处,尽管开口,我必待你视如己出,与自己门下弟子无异。”
张清凡道:
“师父待我很好,宝光峰上并无任何缺漏,师伯关心,弟子铭感,谢过师伯。”
“好,你随意去吧。”
笔正仙说完,微笑转身,不等张清凡拜别,便离开了。
诗雪蝶问:
“师伯对你说什么了?”
张清凡将刚刚笔正仙所说重复一遍,道:
“到时我去找你呀?!”
诗雪蝶道:
“你知道乾天峰怎么走么?”
张清凡当然不知。
“哈哈,那还是我来给你带路好了。”
诗雪蝶冰雪聪明,虽没走过,但只凭描述便能知晓路径。
诗雪蝶突然奇怪的道:
“咦?!我头发怎么少了一截?”
她将长发挽在手上,仔细查看,发现有块整齐的缺失之处,似乎是被剪断的。
她又想起刚刚头发似乎被人碰了一下,看来正是那时被人给剪掉的。
顿时一阵气怒。
“谁这么无聊呀!做这种事,太过分了!”
……
张清凡忙安慰她,劝她回去之后再找人帮忙修剪一下。
俩人都没把事情想得多么严重,只以为有人无聊至极才搞这种恶作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