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派也有假期,餐霞大会之后便是其中一次。
这两天假期做师父的基本都不会过问弟子的事情,而且墨玄锋还御剑离山,不知干什么去了,不只是他,有的还带着一部分弟子下山游玩。
许多修为到达能够御剑飞行的弟子们都会利用这两天离开玉琼到外界畅游。
张清凡却并没有任何玩儿兴,他筑基成功,初窥修境,正是最爱用功的阶段。
许多新鲜法术终于可以开始修炼了,在典章殿中借阅一整天,简直挑花了眼。
最后选中几本,带回宝光峰继续阅读。
这两日假期简直过得飞快,一不经意间,墨玄锋已御剑归来。张清凡完全都没注意到。
随后便到了笔正仙邀他去乾天峰听讲道法的日子。
张清凡又是早早起来,拜别了墨玄锋,独自来到典章殿附近,等了一阵,便见一个戴着猫饰面具的少女走了出来。
那面具将少女的鼻尖以下露在外边,是以能看出来戴面具的是个女子。
张清凡跑到附近,招呼道:
“雪蝶!”
诗雪蝶转了过来,从嘴角能看出她笑了一下,道:
“你来得早啊,怎么没等我去找你?”
张清凡道:
“我就那么懒吗?每次都让你带路不说,还总要你多跑那么些的路。”
同行还有几人,都是往乾天峰去的,大伙便都一路畅聊。
这乾天峰与宝光峰相同,也是一处独立的山峰,以一条浮空玉桥与主峰相接。
但与宝光峰不同的是,笔正仙门下弟子众多,上乾殿外有许多弟子正在洒扫,不大一会殿内外间便一尘不染。
接着又等了几刻钟的时间,讲道正式开始。
笔正仙讲解还未结束,诗雪蝶突然低声说道:
“我有些不适,先回去了。”
张清凡一怔,忙问:
“你怎么了?”
诗雪蝶道:
“没事,有些不舒服而已,你继续听吧,没关系的。”
说着便转身往外走去。
张清凡忙跟上去,想扶着她些。
诗雪蝶摆摆手道:
“不要紧的,你还是回去吧,我只是有些乏了,很想休息一下。”
张清凡仍不放心,坚持送她过了玉桥,见她行走时并无异常,便只得在她劝告之下又返回继续听讲。
等道场结束,张清凡便想去传宝堂看望诗雪蝶,哪知身后突然有人道:
“张师弟,师叔要我带你去见他。”
张清凡转身一看,并不认识对方,便问:
“是哪位师伯召我?”
“就是你师父呀。”
张清凡疑惑道:
“我师父?师父怎么会让你来找我呢?”
对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师叔只是这样吩咐的,我也不敢多问。”
说着话转身便往上乾殿走去,张清凡虽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有更多质疑,只得跟着对方走了进去。
进了殿中,对方也不停步,带他绕了许久,才在一处门前停住。
他对张清凡道:
“张师弟自己进去看吧,我该走了。”
说完便离开了。
张清凡有些犹豫着走过去开门,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可如果真是墨玄锋要找,他怎么能不听召唤呢。
也有可能是他正与笔正仙相谈,因此才派人来找自己的。
门开之后,果然见到墨玄锋正站在当堂,旁边再没有其他的人。
虽然奇怪,不知为何是这种状况,但张清凡丝毫不敢怠慢,忙上去行礼问好。
哪知墨玄锋却阴沉着脸,只说了两个字:
“跪着!”
张清凡不敢违拗,只得听话。同时心中奇怪,感觉墨玄锋似乎十分愤怒。
可早上见到他时还好好的呢,那时他心情似乎还比往常更好,应该是外出游览玩得还不错。
不知怎么现在却面沉似水,语气也十分吓人。
也不知是谁惹恼了他。
正不得其解时,墨玄锋突然跳过来就是一脚,将张清凡踹翻在地。
张清凡大惊,忙往起爬,同时问到:
“师父因何恼怒?弟子做错了什么?”
哪知墨玄锋并不多话,反而接着一阵拳脚相加,打得无比狠恶。
张清凡一时间惊慌失措,头脑都已无法正常思考,只能一阵勉强招架,不让拳脚落在要紧处。
挨了几下便欲落跑,刚连滚带爬往门口方向逃没多远,就被一记重拳打倒在地。
接着不知又从哪里冒出三四个人来,围住一起痛打张清凡。
直打得他头晕目眩、口鼻穿血,墨玄锋才大喝一声:
“行了!”
众人往后一退,将张清凡扔在当地,他趴在地上,已经无法站立起来了。
墨玄锋左右看看,对后进来的几个人说:
“给我拽起来,别让他睡过去了。”
张清凡迷迷糊糊,不太清醒,被人强行拽起,跪坐在地,才没真睡过去。
有人打开水袋,从他头顶浇下,让他又清醒些,墨玄锋才开口道:
“好大胆子,要不是看见你御剑我都没想到,我的宝贝竟然是被你给偷了。”
张清凡勉强摇头,问到:
“师父丢了什么?弟子、弟子没有乱动过任何物品……这偷窃、偷窃之罪从何而来?”
“还敢狡辩?”墨玄锋怒喝一声,大声质问:
“你把金马驹藏哪了?要不是靠他,你能御剑餐霞?呸!!
别人看不出来,我一眼就看穿了!快交出来!”
“啊?!”
张清凡虽然头脑晕胀,但思维却还正常,青肿得双眼不禁勉强睁开一条缝隙,望着墨玄锋的身影,道:
“师父怎么现在才问金马驹的事情?”
如果他是为了这件事情发怒,那按照他刚才所说,应该早就来问张清凡了,他不明白他为什么现在才问,而且还发这么大的火。正常情况下,他只要一提张清凡便一定会主动交出金马驹来。
他又何必又叫这么多人一起动手,这就让张清凡十分迷惘了。
墨玄锋跳脚骂道:
“你还敢废话?还想再讨一顿毒打怎地?”
其他几人也浑无礼数的随之叫嚷:
“赶紧说出来!别等着挨揍!”
张清凡虽觉得反常,但一想起初遇墨玄锋时他的行状,那时他便与人不同,只是后来才趋于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