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等待炉位的师兄上前指导,下一位在其指导之下终于重新炼出一把灵剑。
他尝试运功,一点光芒自剑锋闪烁,当即大喜:
“次品!次品中等!”
大家见取巧成功,便有人忍不住又回头要去再捡残剑来炼。
张清凡全程只认真听了那位师兄弟的指导,想着一会轮到自己时不要忘记。
不过虽有理论指导实践起来却仍是困难重重。
离开了热心师兄的指导,众人再也没搞出能用的剑来。
张清凡也白白浪费了两份材料,残剑解得的材料又重铸成了残剑,自己重配的那份也铸成了一把残剑。
而且还比另一柄更残,有好多气泡。
不过从中他却发现了问题所在。
并不是书中的理论错误,而是现实条件不同,自己所用炉火燃力与书中要求的不同。
这是公用锻炉,火焰符合绝大部分锻剑需求,但具体到某一种剑时并不能够精准匹配。
因此需要对矿石配料稍作调整,去适应锻炉。
看来溶解残剑的价值还不仅仅是快速学习配方,而且还能发觉具体情况下该如何变通。
直到天色渐暗,谁都没有再获得哪怕一把次品下等灵剑。
张清凡与诗雪蝶缓缓离开锻剑阁,诗雪蝶幽叹道:
“没想到尝试这么多次都不成功。”
张清凡道:
“这还是我第一次整整一天都没回去,说不定师父要生气了,安排给我的事情全耽误了。”
“师父说幻剑宗和许多其他同道都很可能要与我们玉琼派结怨了,大家需要做好准备,接下来只能以玉琼一己之力解救敖师伯了。
现在学会锻造属于自己的灵剑十分重要。”
张清凡一悲,想到自己连把灵剑都造不出来,怎么能为解救师父出力?
这时诗雪蝶扶着额头蹲了下去,张清凡忙问:
“雪蝶,你怎么了?”
诗雪蝶声音微弱道:
“我又开始头晕了,不知怎么一次比一次严重。”
“显师伯有帮你瞧过是怎么回事吗?”
“我一直都没太在意,每次稍微休息一下就能恢复,还没对我师父说过。”
张清凡急道:
“那怎么行?!我们赶快回去找显师伯看看。”
说着话他想扶诗雪蝶起来,但她却站不起来,刚直起一点身子便又蹲了下去。
试了几次都没能挪动步伐。
张清凡更加焦急,突然想起怀中仙剑,自己疲累之时全靠它的灵元仙力相助。
当即取出剑来,放在诗雪蝶手中,同时运功将灵元注入其中。
顿时剑光亮起,一股清凉畅快的仙灵气息笼罩两人,将这一天的疲累都缓解开来。
诗雪蝶更是目中神采恢复,不再感到昏沉。
抬头望着张清凡,喜道:
“我全好了,你这把剑太神奇了。”
张清凡忙道:
“我们赶快去找显师伯吧。”
诗雪蝶突然指着空中的一条光丝问道:
“这是什么?”
张清凡凝目一看,发现居然有一条灵力形成的细丝正发着淡淡的光芒,从诗雪蝶的头上开始,连向远处不知什么地方。
用仙剑光芒一照,光丝变得更加显眼了。
张清凡奇道:
“这是往哪去的?”
诗雪蝶惊道:
“恐怕这是有人给我下了什么咒法!”
说着拔剑便顺着光丝追了下去。
张清凡忙举着剑一路照出光丝。
此时已是用餐时间,外边除了负责巡视的玉琼弟子基本没人。
一路上没再碰到任何人,只有在高空中偶尔能看到有人御剑巡视。
两人顺着纤细的光丝来到一道墙外,光丝突然消失,怎样照都再找不到了。
张清凡道:
“这好像是在玉清殿附近。”
诗雪蝶想了想,道:
“看来我们没有办法查出是怎么回事了……”
只见她脸色有些黯然:
“这究竟是为什么,是谁下的咒法,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别人?”
张清凡安慰她道:
“没关系,我们赶快回去,对显师伯禀明此事,一定能够查明缘由。”
诗雪蝶听了,从怀中取出一把玉剑,放了出去。
不过片刻,只见显从风御剑而来,下落之后拉过诗雪蝶问到:
“因何向我求救?”
两人将方才情形讲了一遍。
显从风伸手一探诗雪蝶脉搏,又掐诀在她头顶一指。
怒道:
“消魂索命,谁这么大胆,竟敢使用如此恶毒的邪法。”
两人均是一惊,张清凡问:
“诗雪蝶的头晕症是不是因为这个?”
“没错,施法之人也十分谨慎,怕被人察觉,便没有立刻夺命,而是想利用法咒使蝶儿逐渐体虚,最后如同病故,用心可见歹毒。”
“那怎么办啊?师父。”
诗雪蝶听了不禁深感委屈,话音中泛着一点哭腔。
显从风道:
“你先随我回去,立刻开坛解咒,再禀明掌门,一定查出下咒之徒。”
说话间已有一名巡空弟子落下,带起诗雪蝶随显从风御剑离去。
张清凡留在原地,心想:那人恐怕是察觉二人追查到此,立即就断了灵力连接。
恐怕现在已经打草惊蛇了,而显从风要先起坛救诗雪蝶,否则那施法歹人随时都有可能破釜沉舟直接索命。
恐怕掌门一下令追查,对方就已经又会毁灭证据了。
想到这,他决定先不回宝光峰去,而是顺着墙外直走,找到了一处入口。
虽然线索断了,但既然追踪到了此处就说明凶手很有可能藏在里面。
往里寻找进去,走了一段抬头发现有些眼熟。
仔细一看,前方竟是璇玑阁。
这是宗震门下弟子们的居所。
这时正好有人从阁中出来,见到张清凡后顿时笑到:
“张师弟!你终于又来了。”
张清凡不想让对方察觉自己目的,便装作欢喜,与对方说笑起来。
那人好像并未因为之前的不愉快而有怨怪,带着他便往居所处走。
张清凡反正不知该往哪探看,于是任由此人带领。
一路上又招呼了几个师兄,都是上一次张清凡来时招待过他的。
他们将张清凡领进一间居室,只见内室之中有一人病卧在榻。
“这是钰义师兄。”
有人指给张清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