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道士又将桌上的茶杯拿起,品了一下,略带笑意。
“道长,您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寒漪依旧还在追问
“寒漪,休要再胡言乱语,你这样屡次冒犯帝禹可知会遭天谴”一旁的族人对寒漪已是怒火冲天,又碍于道长面前不好多做动作
“有些东西毕竟是记载无根无据,身临其境才可知,不该问的本就不该言”
“那道长,我的前问呢”
“贫道生于松山,年四十有三,人生已是约过半百。”
“族长有令,因寒漪出言冒犯先帝,将其押回处置”在寒漪发问之时便有族人在一旁趁机回去禀告了族长,毕竟那位道长来历不明非族中之人,多言恐对伯明族不利,带走寒漪之时,押回的侍从对道士以及相待了一番,“请道长见谅,这是我族管教不当,若有冒犯请多多包含,人我们先带回了”
道长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寒漪也未作任何反抗。
寒漪虽然鲁莽,却也明白只要他开口问了一定会被族长带回,只是这个道长的回答让他饶有兴致。
“族长,寒漪已奉命带回”
“带他进来吧”伯明族的族长是一位年过四十之人,身着玄黄色的布衣,朴素干净。玄色和土黄色是伯明族的象征。早年先祖受黄帝影响,信仰天和地,玄色象征着天未明,土黄色象征着大地。而族人也大多数都是这样色的衣着,和族长的区别就只在于布料的好次,因此伯明族看起来也是大劲相同,没有任何值得注意的点。
寒漪在被侍从带进后,并未向族长行礼,自由懒散的坐在一旁的座椅上。
“大胆寒漪,见族长岂敢不行跪拜之礼”族长身旁的侍从呵斥道
“我只向有能之人行礼”
“寒漪,请注意你的言辞,不要太放肆了”寒漪的话完全没有节制,伯明族的族长历来一直是举荐贤德之人担任,都是由族人统一意见,也没有人是不服的,也就除了寒漪。
“成年守着这鼠地,埋头苦干,毫无志气,不知道与外朝融洽接触生意壮大我族,又怎是有用之人”
“这是我伯明族的本分”一直闷不做声的族长一口义正言辞的回答寒漪,伯明族本就是黄帝大恩赐予封地,为表示衷心,不与外朝往来是以免以后外朝与大明夏朝起冲突,自己族内又与外朝扯上不能分割的往来。尚且也不与外族通婚,除去夏朝。所以这便是族长口中的本分。
“愚蠢”!寒漪的话音刚落侍从的草鞭重重的落在寒漪的身上。
“寒立,祠堂已经设好了吧”面对寒漪的出言不逊族长未做搭理,也未直视他一眼,寒立是族长的亲信。
“都已经设好了”
带他下去吧。族长回头离开了也不再理会寒漪,寒漪倒是显得一副无所谓的态度。随后寒漪被带至一间牢房,牢房设有祠堂,祠堂木牌上刻着的是黄帝以及帝禹的牌位,随即被侍从脱光了衣衫,绑在木架上,木架的周围布满的是小针,只要寒漪稍微动弹一下便会被扎,针上有一些草药汁,没有毒性只是如果被扎的多了会引起不适,疼痛也会让一般人难以承受。这种刑罚在伯明族已经算是重罚之行了,多少也免不了皮肉之苦。
翌日清晨,伯明族的客栈内小二忙里忙外的打扫。店家盘算着收成,客栈人不多。也就一个下手,近来除了那个道长住在这也没有其他人。
“寒明林,那道长呢”寒明林便是客栈的店家。
“今日一早便不见了踪影”店家只顾低头盘算着淡淡回了一句
“就这么走了,昨日寒漪那胡言乱语一番,我看那道士反倒不正常”来询问的是昨日在一旁呵斥寒漪的族人
“嗯”客栈的店家对此显得漠不关心,家中几代一直开着这个客栈,见得人多,多多少少听闻一些事,但是好奇这样东西最好收一收。
“难道那个道士走前未说过一句话”族人紧问着店家
“没有”店家回答的干净利落几人也只好悻悻离去,眼见他们走了寒明林停下手中的算盘。‘寒漪,这个人好好用一用必能引起天下大乱。他那双眼睛里布满了恶念,有意思的凡人’这一句话是寒明林去楼上准备问候道士是否用食之时听到的,那位道长似乎是在跟其他人说话。但是寒明林没有看到任何一人进过他的房间,那一句话寒明林想了良久。
正午过后,族长在房内审阅竹卷,摆弄着桌子上的草木。
“相公,你这是做甚”一旁服侍的是族长的娘子。
“研制一种药材,根据家祖的竹卷记载很多次都无功而返”
“相公一心为伯明族益善,是我族之福”女人几句恭维的话显得有些心不在焉
“我族本就是能者多劳,当初大家举荐我担任族长我自然也要多为族内着想。你这会过来有何事”族长放下了手中的东西与女人谈论着
“听言,寒漪又惹事生非了....”
“又是求情么”族长打断了女人未说完的话
“不要以为他是你妹妹的儿子就可以胡作非为,伯明族向来都是公平公正,他这次是触犯了族规,不是往常欺压弱小那么简单了,冒犯先帝,会遭报应的,哪天全族人被他连累死了都不知道怎么回事”族长的一番训斥女人不敢再言,只得一旁听从。“此人若是不思悔过,日后必是我族大祸啊”族长一番感叹!
“相公,内妾一定让妹妹多加管教”
“族长,我族三门内寒沙求见”寒立的话打断了族长与女人的谈话,寒立本就是亲信,族长特许他在族内可任意走动不需请示。而寒沙就是寒漪的父亲,族内三门指的就是伯明族三大为首的家族,名字中带土,木,水的,即是三大门内。客栈的寒明林是三门内的,寒漪家也是的,也许是为了突显伯明族的公正,举选族长只选取贤德有能之人,不计较任何背景人脉,可即便是在平等,自主的伯明族也是要分等级的。三门毕竟是族中大姓,也存在一定的威信。而寒漪家中以水为名,所取名当中都带有水。
“你求完了,你这好妹妹又来了,串通的不错啊”族长的的话让女子不由得一慌连忙跪下道,“内妾不敢”
族长将人召了进来
“下属寒沙,寒香叶见过族长”寒香叶是寒漪的母亲。两人按规矩行了礼。
“如果你们所为寒漪一事而来,就回去吧,我没你们儿子那么悠闲,三天以后寒漪要是有了悔改你们再过来吧”为此族长表现了很不耐烦,这些年在他面前上报寒漪的事的人也不少,又念在是三门内的家族一直以来的惩戒也都是皮毛。
“族长,寒漪年小,望族长能给我儿一次机会,回去一定让其悔过”寒漪的母亲哽咽这泪水求情
“寒立,把他们带走”族长愣是不给情面
“族长,三门外寒方信求见”门外的侍从进来禀告
“寒方信是谁”
“回族长是荒野山那边寒益之子,年8岁”
“哦,可知何事”
“门外带着寒益及寒益内妾寒田玉的尸体,状告三门内寒沙之子寒漪”侍从的话一出一旁还未来得及被赶走的寒漪父母傻了眼。
“这次,恐怕你们想护也护不住了,让他进来,寒立把他们都带至大堂”族长吩咐后回了内室换了衣衫,一身全青色的衣衫代表着公正廉明。
“你就退下吧,以后关于寒漪一事你不要再在我耳根提起一个字”
“内妾明白”眼见事情越闹越大女人识趣的退下了。
大堂内:
一个看起来年仅八岁的男儿跪在堂下,一旁还有两具尸体。
“草民寒方信见过族长”年纪虽小但是男孩显得很懂礼仪。
“寒方信,寒益之子,可是居住在荒野山河那边”族长想了一番,才记起这么个人
“是的”寒益,伯明族人。家世卑贱,年三十有二,在年二八之时突发狂症,其母寒田玉成家中唯一劳作之人,近两年收成极差,更别提寒益家了,由于寒益家及其清贫,又居住在荒野山河边,河流常年水端湍急,很少有人过去,居住在那边的人也很少出来,没有人救济。寒方信的母亲要强,尽管清贫却从不愿找族长帮助,早年寒益突发狂症后族人对他家都避而远之。
“状告寒漪可是为何事”
“他杀害了我爹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