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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海陆缘由

阴,大雪纷飞,这天是木暝辰期末考试的日子。

“你这几天都没来,考试没问题吧?”教室里,顾婼晶坐到木暝辰身边,这些天木暝辰被他姐姐关在家里进行各种魔鬼特训,一直都没来上学。

男生很乐观地一笑,笑容如同阳光一般温暖,“放心,我在家也有复习的。”

“行啦,快去准备吧!考试加油。”林倩路过,见二人碰巧坐在一起,遂悄悄走到两人身后,趁着两人不注意,一把同时将两人搂住,提醒两人前去准备考试。

木芝繇独自来到太平洋深处的海面上,在泫凕沧的记忆中,太平洋最深处藏着陵屠族最重要的部落。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和平终止陵屠族对大陆的侵略。可是,当她到这里,却听见很吵的轰鸣声,循声望去,远处一艘巨轮正在海面上高速航行,船首上一根粗重的绳索连接着前方水下的某个生物。显然,这正是一艘捕鲸船。木芝繇见状,一时火起,左脚猛然震踏海面,瞬间一道上百米高的滔天巨浪如同一只巨兽向大船呼啸着袭去,一堵高耸入云的水墙拔地而起,遮蔽了天空,转眼轰然砸下,此招便是毁灭海啸,毁灭海啸所引发的巨浪虽然和普通的海啸一样会流动,但其威力却如同海浪一般大小的钻石硬度的陨石急速下坠,别说是一艘巨轮,只要使用者愿意,将半个澳洲化成大洋都只是弹指间的事情。只见那艘捕鲸船瞬间被巨浪吞噬,船身被汹涌的波涛碾碎,船员也在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中丧生,没人知道几秒前还在海域中横行霸道的巨轮上发生了什么。

木芝繇随后便潜入海中,鲛人的体质让她拥有在水中自由呼吸和无视海底压强的能力。在水中,她看见那只刚刚被捕杀的鲸似是惊慌失措,四处游弋,借助阳光,她可以看见,那是一只抹香鲸,或许是因为刚刚的猎杀导致了它在逃窜的时候与族群走散。女孩很轻巧地游到那只鲸身旁,鱼叉还插在它的身上,至少先把叉子弄下来吧。木芝繇心想,双腿一抖,在水中一个加速,轻抚着抹香鲸的额头,等它安静下来,便握住鱼叉的底端,一个巧劲,先是将鱼叉主体掰断,随后就一点一点将插入鲸体内的残片清除。所幸,鱼叉并没有穿透它的皮肤,想必很快就可以恢复。

大姑娘目送着那只巨鲸的身影隐没在海洋深处,她也向着更幽深的海底游去。可是,她越往下游,水质越浑浊,到了海底,这里已经浑浊到让她的眼睛痧痒难忍,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她唤出自己的灯笼法器,即使是她的灯笼,在这水质中也难以照明,借着微弱的灯光,她看清海底不远处的暗青色的岩石城堡,城堡内部不会被海水淹没,有充足的空气用来呼吸,可是这里死寂沉沉,空无一物。本应泛着奢华的光芒的水晶灯如今已成了摊在地上的碎屑,墙壁上满身刮痕、刻痕和咬痕,城堡最中央的石王座也被砸碎大半,“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女孩感叹,就在这时,两只鱼头怪突然从角落里窜出,向着木芝繇发动突袭,不知是有预谋还是处于对鲛人攻击性的本能反应。可就凭它们,怎么会是木芝繇的对手?只见女子头都不回,灯笼杆在手中一转,接连向身后练捅两次,完美命中那两个鱼头人的腹部。

“你们想做什么?”木芝繇这才回身,大眼睛瞪着那两只鱼头怪。

“饿,我们想吃东西。好不容易看见有鲛人到这……我本以为,鲛人已经灭绝了。”鱼头怪见木芝繇扔下灯笼,抽出锐利的长枪对准自己的心脏,便也不敢再反抗。

木芝繇又问:“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里的水质变得非常差,几乎没有鱼类会到这里,又长期找不到鲛人,我们没有食物,好多同类都被饿死,同族开始自相残杀,食用同类的尸体度日。我们两个很弱小,如果不躲起来,必定会成为其他同类的食物。”

“所以,我们打不过同类,就想躲起来碰运气,等将来万一有其他生物来,也可以垫两口,撑一撑。”

木芝繇摇摇头,看来,这两个陵屠族也问不出什么了,遂离开城堡,闭上眼睛,“大鱼?你在吗?”她尝试用感应来联系瀛鲲。

“我在,您讲。”脑海中传来一阵很清澈的声音。

“你知道陵屠族发生了什么吗?”

“具体不清楚,我只知道它们迁徙了,您在原地等我一下,我马上就去接您。”

……

五十米长的大鱼载着这个少女在大洋中以难以预想的速度穿梭,转眼间,木芝繇从太平洋北部来到印度洋中心,“就这里底部就是它们现在的聚落,老大您先忙,有事记得叫我。”

海底,是比之前更大更奢侈的石堡,石堡洞口映出令人迷醉的荧光,与之前的废墟堪称天壤之别。

鲛人!里面的陵屠族闻到了鲛人的味道,一时兴起,一窝蜂涌上去,可木芝繇仅仅改变了一下自己的呼吸,便在这海底城池中掀起一股巨大的湍流将一众鱼头怪糊在墙上。地位最高的那个陵屠这才认出,眼前的人正是海神。

“进攻大地,是你们的意思吧?”

“是。海神大人,您听我解释。我们也是走投无路,本来的生存环境恶化成那个样子,我们食用同类也是迫不得已,后来我们决定迁徙到其他海域,最后才来到这里。可是这里也难逃那些陆生的魔爪,也在受着污染,为了生存,我们才决定攻打地面的。”这只陵屠伏在地上,胸口贴紧地面,“恳求海神大人为我们做主。”

吼,照它们的说法,反而全都是人类的错咯。木芝繇没承诺什么,转身离开,回头:“这是种族之间的冲突,不到万不得已,我不会插手,但你们在上岸前,最好做足死的觉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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