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众英豪们在渭水河畔商议着如何剿灭天龙教,而在天龙教的总坛当中,天龙教也是看着四方送回来的情报……
“几日前,按照教主您的吩咐,我们安插在京城当中的人准备在京城当中制造混乱,可是……可是京城当中似乎早有防备,我们没有成功,不过,即便是如此,我们的人亦是在皇宫中斩杀了许多的大内侍卫,并且全身而退。”
“可曾知道京城那边为什么会知道我们的下落?是我们当中又出现了叛徒了吗?”
“并不是,不过根据我们的推测,做此安排的应该是段天德,只是段天德自从扬州黑市一战之后,就彻底的失去了踪迹,也不知道接下来,他在谋划些什么。”
天龙教主又恨又叹道:“段天德……又是这个段天德,如此人才,当年为何就不能为我所用,却是最后做了朱棣的走狗。”
云圣在下面静静的等待着天龙教教主发完这一通脾气。稍许,天龙教教主又问道:“渭水分舵那边呢,该撤出来的东西都已经撤出来了吧?可曾探听到剑阁和天工谷的人准备什么时候进攻?”
云圣答道:“回禀教主,该撤出来的东西已经撤出来大半了,至于剩下的东西,想要撤出来还是有些难度的,根据渭水分舵那边的情报,似乎剑阁和天工谷那边已经决定要进攻了。”
天龙教教主不禁冷笑道:“这些人畏首畏脚的,如此还想成大事,可笑……真是可笑,不过他们敢做出进攻的决定,想来是已经有了详细的计划了吧,云圣,总坛这边的布置,你可都做好了?”
“请教主放心,一切事宜都已经按计划布置好了,等到剑阁和天工谷的人一旦攻入我们的总坛便可以按照我们事先所谋划的那样,送给他们一份大惊喜。”
“如此甚好!”天龙教教主咧嘴大笑:“朱棣啊朱棣,你以为有了段天德你就可以再一次打败我了吗?这一次我就要让你看看,当年,你怎么逼我的,现在我就要怎么还回去!”
充满天龙教教主张狂笑声的大厅之中,忽然间传来了鼓掌的声音,只见一个女子慢慢的走进来,对着天龙教教主淡笑道:“看来尊教主已经做好一切的准备了,那么接下来,我想我们的交易也该正式的开始了。”
“怎么说?”
女子冷漠的笑道:“黄岩镇来报,三日前,洛枫已经从天域下山,看起来,第三卷《天书》已经是落在了他的手中了。”
闻声,天龙教教主道:“既然如此,那就趁此机会,完成我们的这一笔交易吧。”
……
建文四年,此刻的燕王朱棣经历了装病、装疯等一系列行为之后,终于是为自己的起兵赢得了喘息的机会,并且在手下那些常年在北漠与蒙古大战的将士协助之下,攻入应天府中。
谷王朱橞和曹国公李景隆作开应天府的金川门迎降,应天府的守卫将士一溃千里,未能守住这最后一战。当燕王兵士攻入应天府时,建文帝所在的皇宫后院突然烧起一场大火,等到燕王朱棣赶到的时候,当中只留下了几具烧焦的尸体。
宫内的宦官指认,说这是建文帝与其皇后子嗣的尸体,但是在天下间却是众说纷纭。没有人敢肯定建文帝的下落,只知道,作为那一场战争的失败者,当年忠于建文帝的朝臣们,被朱棣剥皮下油锅,女眷则是被送进军营受尽凌辱,且每日的细节都是要有人记录下来,送到朱棣的面前。
作为叔侄的二人,本应该血浓于水,但却是因为皇位的争夺,最后却是做出如此残忍的手段。
后来的多少岁月里,那个逃过一劫的建文帝躲在黑暗的角落里,他日夜后悔。曾经的他深受儒学经典的熏陶,为人谦和仁义,在朱棣装疯卖傻甚至是装病快要死的那一段日子里,他念及那血浓于水的亲情,让在应天作为人质的朱棣子嗣们回到燕城看望自己的父亲。
虽然削藩之事有些不近人情,但这毕竟是皇帝之道。但是在亲情的面前,这个被自己削藩的朱棣依然是自己的四叔啊。然而建文帝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引起朱棣的感恩,反而是在攻破应天府之后,对他的臣民和女眷们作出如此残忍的手段!
天龙教教主推开那扇阴暗的大门,阴暗的屋子里透露着腐朽的味道,不少年老的人瘫倒在不同的地方上痛苦哀叹。可是当他们看见天龙教教主的时候,眼神当中那份信仰的神色顿时展现而出:“臣等参见吾皇,愿吾皇万岁!”
天龙教教主嘴角挑起,他轻声的笑道:“这里早已经没什么皇帝了,我曾经以为,仁爱天下,一心为民,便可以做一个好皇帝,可是我如此的想法却是害了我的一声,也……害了诸位啊。”
仔细的看去,之间阴暗屋子里的这些人,身体已经腐烂了大片,脓水之中的白骨掺杂着血丝,散发着令人作呕的味道。这些人当年都是忠心于建文帝的一部分臣子,他们好运,在剥皮之后的酷刑下被人救起,然后活到了现在,可是这样的活着,真的好吗?
“诸位……我以前不是一个好皇帝,但我现在也不愿意做一个好皇帝,我……你们……我们所有人苟延残喘道今天,为得其实都只是同一个目的——报仇!”
“为了我们自己……也为了我们那些受尽屈辱的亲人们,诸位,你们可曾准备好?”
这些人虽然已经是半个死人了,可是在听到天龙教教主的征召之后,他们依然是坚持着站直了身子,然后齐刷刷的,恭敬的行大礼道:“我等原为皇上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好!”天龙教教主摘下面具,露出了面具下那一张皱巴巴的,满是烧伤的脸庞,道:“诸位的心意,我在此记住了,我也向诸位保证,日后,你们之前所受到的折磨已经屈辱,我一定会在朱棣的身上还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