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9763200000004

第4章 吉法师震世

轿子被抬上阶前的石板。酒井正家膝行至轿前,揭开轿帘。他毕恭毕敬,满含温情,如在迎接自己的女儿。“恭喜小姐平安到达,正家恭迎小姐驾临寒舍!”他两手支地,但并未伏下头去,脸上表情亦颇为平静。

人们的目光不约而同投向了轿子。他们不仅想一睹这位新娘的芳容,更想知道这位即将成为联结松平水野两家纽带的十四岁新娘来到冈崎后,第一句话将会说什么。

“各位辛苦了。”她的声音还有几分稚气,“平安抵达冈崎,我很高兴。”

正家夫人膝行靠近轿子,把手伸了进去。华阳院站在一旁,一动不动地看着这一切。刚刚走出客厅时的那股兴奋劲儿,被出奇的平静取代。土方缝殿助之女百合从后面的轿子里走出来,跪在地上。

一时间,众人眼前一亮。於大扶着正家夫人的手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光彩照人。她身穿印有梅花的外衣,上面用金丝点缀几朵硕大的八重樱,里面则是一件白缎子夹衣,些须露出雪白的肌肤。她个头高挑,眼角唇边却都流露出十四岁少女的稚嫩。

不愧为远近闻名的美女,人们不由得屏住了呼吸。於大和母亲华阳院甚是相像,唯脸颊比华阳院丰满,这一点更像她的父亲水野忠政。

“於大,”华阳院道,“听说途中遇到很多伏兵,有意造些麻烦。能平安至此,多亏了众家臣啊。你要牢记在心。”

眼前的人就是自己的生身母亲,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母亲!於大激动不已。母亲比她想象中更加娴静美丽。自己竟曾因母亲抛家别子而心怀怨恨!而今,她已知道,这是一位伟大的母亲,被卷入悲剧,却仍然坚强地活下来。於大想扑到母亲怀里,大哭一场,可她最终强忍泪水,答道:“孩儿明白。”

大久保新八郎咳了一声。不明内情的人还以为她们是普通的婆媳。无论如何,若是华阳院和於大过分亲密,松平氏的人便会觉得自家被妇人们夺了去,心中自不是滋味。於大本能地感知到了这一切。

百合走到於大身边,紧紧护着她。正家夫人拉起於大的右手,道:“小姐里边请。”

“好。”於大轻移莲步,华阳院远远地站到了一边。正家和新八郎一人在台阶上,一人在台阶下,见这副情形,相视一笑。

“刈谷的随从们都该放心了吧。”

“是啊,这都是因为冈崎有智者。”

正月二十六,於大和松平广忠成婚之日。

试图在半路劫下妹妹的水野信元一脸苦闷地躺在熊邸於国房中。信元日后大兴盐业,自号喜甚斋。他曾造船数十艘,从绪川到大海一路放置灯笼,夸耀此为“在京城也见不着”的气象。此际他年纪尚轻,性情脆弱,一旦受挫,便易自暴自弃,任性胡为。妹妹嫁至松平,本应该由他代父前往冈崎,他却一口拒绝了这个差使,以身体不佳为由,整日流连于熊邸。然而对于冈崎城内正在发生的一切,他仍了如指掌。

水野忠政只好派出信元之弟藤九郎信近代自己前往。信近亦为华阳院所生。而且,信元的胞妹,即嫁给了形原的松平又七郎家广的於仙,也出席了婚礼,媒人便是於仙夫妇,以及酒井雅乐助夫妇。

据说在酒井府中,於大和华阳院正式见面之后,母女相拥而泣。听到此信,信元怒气冲天:“不明时势的女人,有你们哭的时候!”他怒气未消,便借口到盐滨视察,来到熊邸。

“简直不像是你所为,竟然劫了假货。”他在走廊遇见波太郎,劈头盖脸便斥道。

波太郎清秀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回敬了一句:“我只是按您的吩咐,劫下了第二支队伍。”然后便头也不回地去了。

信元一阵恼怒,觉得波太郎在嘲弄自己的疏忽。他走进於国的房间,仍然愤愤不已,满脸不乐地躺下。

他对波太郎方才的态度大为不解:他对我和於国的事心生反感了?不过,最近信元的确太放肆了。夜里偷偷摸摸潜入府中也就罢了,大白天竟也毫无顾忌,大大咧咧闯进於国房里。他像出入自家内庭一样肆无忌惮地出入熊邸内庭,不能不说是对年轻的波太郎的轻视。

於国此时不在房。“胆敢轻视我!等我继承了家业,怎会容你如此无礼!”言罢,信元以手支头,凝神不语。他又想象冈崎城中现在的情形:华阳院、於大、藤九郎信近三人肯定正亲亲热热地拉家常。三人若是和前往冈崎贺喜的今川氏的人相遇,又将……想到此处,信元猛地抬起头来。

“於国莫非今日有客人?”他说着,咬牙一骨碌坐了起来。此时,右手边的窗子被推开,一个七八岁大、看起来甚是顽劣的男孩毫无顾忌地伸进脑袋,问:“哎!你,能帮我捉住那只小鸟吗?”听小孩说话如此无礼,信元瞪大了眼睛,凶巴巴回道:“你在问我?”

男孩竖起细长的双眉。“这里除了你还有谁?”他毫不示弱,继续道,“快出来看看那只小鸟!”

信元怒火中烧,使劲儿瞪了男孩一眼,嚷道:“我可不是你的下人!”

“我知道。谁说你是我的下人了?啊!鸟儿跑了。”他使劲儿跺一下脚,叫道,“我不知你是谁的下人,但肯定是一个不中用的家伙。”说罢,便要离去。

“站住!”信元不由喝道。

“怎的了?”

“你是这里的客人吗?”

“问这个干吗?”

“真是不懂事的小鬼。连声招呼也不打就突然推开别人的窗户,你不知这很失礼吗?”

少年撇着嘴,冷冷答道:“不知道。”神态颇像这里的主人波太郎,甚至比波太郎还傲慢。他用成人般的眼神紧紧盯着信元,道:“我这样回答,你就无话可说了吗?哼!”

遭到如此无情的嘲弄,信元顿时失去理智,拿起刀,大声喝道:“快给老子赔礼!”

少年白皙的脸上露出一丝嘲笑:“连只小鸟都抓不住,还想砍人?嘿嘿嘿。”

“住嘴!无礼的臭小子!报上名来,给老子赔礼!”

“偏不——怎么,你敢杀了我?”

“浑……浑蛋!”

“哈,生气了。有趣。”

信元从未见过这样顽皮的小孩。那小孩身材修长,着一身童袴,一看便非寻常人家的孩子,可竟然如此傲慢无礼……信元想要吓唬吓唬他,便一个箭步窜到窗边。那孩子像只蝴蝶般闪到一边,丝毫不害怕,连头也不回。正在此时,泉水对面种满柏树和罗汉松的树林中传来於国的声音。“吉法师公子——”於国跑到孩子身边,道,“快,都准备好了,您该去参拜了。”

信元不由吃了一惊:吉法师——不是织田信秀之子吗?

於国看见信元,脸上泛起红晕,点头笑了笑。但吉法师似忘了信元的存在,转过身,头也不回地去了。

“他就是吉法师……”信元自言自语地小声嘀咕。他不知道信秀为何将吉法师送到这里,心中迷惑不已。

於国拉着吉法师的手来到祭坛前时,小雨淅淅沥沥下了起来。

冈崎城恐已摆起了婚宴。心怀强烈不满的广忠和温顺的於大为了两家的存续,结合在一起,要开始新的人生。二人此刻大概正相对无言,忐忑不安地看着手中的酒杯,想象着茫茫前途。

在熊邸,两家畏之如虎的织田信秀的儿子吉法师,则正坐在祭坛前,等待一身华服的波太郎向神灵祝祷。信秀到底想让波太郎教给儿子什么东西?又想让自己的儿子明白什么?

祷告完毕,波太郎依然站在神龛前,开始讲授南朝的北畠亲房在战乱中写就的《神皇正统记》。

但他讲授的内容已远远超出《正统记》,包括远古时代的历史以及天下的兴亡之道,甚至战略战术。这便是波太郎宣称的南朝秘传给竹之内家的东西,是他们家代代相传的学问。然而这些又远非吉法师所能理解。他显然有些厌烦,不时抠鼻孔。吉法师的老师青山与三左卫门和内藤胜助二人则竖起耳朵聚精会神地听波太郎讲,生怕漏掉其中的一句。

“要想创建一套别人无法理解的兵法,就必须拥有不同于常人的学问。若是学问和知识与他人无异,心中所想便会很快被人识破。”织田信秀总爱语出惊人,颇为自得。当然,织田信秀并非尊王之人,他只是看到,要想取代汲取大明文化却导致今日乱世的足利一族,就必须采用全新的策略。于是,他让吉法师来学习这种举世无双的学问。由此可知,吉法师必受父亲器重。

此子天性异常,行事总出人意料,并以此为乐。人们让他向右,他定会向左。人们都说是白,他偏偏指为黑。不让他登高,他决不会往低处行。不让他破坏,他偏要打碎一切。若将这一切总结为一门学问,他必会成为怪诞非常的一代宗师。或许正因如此,信秀才把他送到熊邸,学习熊若宫的家传学问。

信元并不知信秀的这些想法。但无论如何,这个统领尾张,以扰乱美浓、攻击三河、威胁骏河为乐的叱咤风云的信秀,在年轻的后辈眼中,自有无限的威望。当然,大部分原因,还是出于对信秀那令人难以捉摸的战术的恐惧。

信元躺在房里。波太郎的声音夹杂着雨声,时断时续地传到他耳内。此时,於国悄悄走了进来。她对自己的第一个男人有着难以抑制的思慕。她默默来到信元身边,抱住他的头,放到自己膝上,轻轻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喃喃道:“公子……您知道家兄为何一直没有剃发吗?”

信元不答。他神情严肃地闭着嘴,故意把头扭到一边。於国见状,以为他是在恼怒自己晚来,又屈身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道:“兄长一直不为自己举行元服仪式,也是为了公子。您可知道?”

“为了我?”

“是,因为按照习俗,侍奉神灵之人必须是女子。”

“哦。”

“而且,神女必须从小侍奉神灵,不可与男子有肌肤之亲。”

“此事我亦听热田神宫的图书助讲过。”

“我和您已有了肌肤之亲,可兄长并未因此责备我。兄长说,只要我能幸福,他宁愿一辈子蓄发,代我侍奉神灵。每每听到这话,我心中便会难过。”

信元淡淡看了於国一眼。“好了好了,快了。”他不耐烦地说,“不久我就会娶你过门,别再絮絮叨叨了。你告诉我,今日的客人是怎么回事?”

“您是说吉法师公子?”

“吉法师以前是否来过?”

“这是第三次。”

“哦。”信元突然坐起身,紧紧盯着於国,表情大异于平常。往日,他用有力的双手粗暴地抱起於国时,眼神锐气逼人,但今日,他的眼中却隐藏着冷酷无情的野心。

於国敏锐地看出了这些。“啊,您的眼神真可怕……”她妩媚地摇着头。

“於国!”信元依然目光灼灼。

“嗯。”

信元拼命压制住激动的情绪,道:“外面在下雨……”

“是。春天的雨,润物无声,野梅已经吐出新蕾……”

“春雨……春雨……”信元的声音微微有些颤抖,“於国,你信我吗?”

这还用问?於国心中想。她把手放到信元膝上,歪起脑袋看着信元,楚楚可怜。信元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刚才吉法师那傲慢的小脸在信元心头掀起波澜,令他久久无法平静。昨日,他还在为这个孩子的父亲,去绑架亲妹妹。但他的计划失败了。此刻,另一种想法占据了他的脑子,让他自己都无法相信。有这种想法的不仅仅是信元,在这个仁义道德丧失殆尽的黑暗世界,人人都凭欲望行事。

“我若让你……”信元咬了咬嘴唇,道,“若让你……助我绑架吉法师,你会怎样?”

於国猛地抬起头,她的脊背一阵阵发凉。“您说,要我……绑架吉法师?”

“嘘——小声点!”信元慌忙看了一下四周,继续道,“我们绑架那孩子做人质。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让他们以为是松平广忠干的。休要害怕。男人做此种事稀松平常。”於国紧紧抱住信元,她害怕至极。

“你听好,我没说要杀死他。只是装作先让松平氏绑了去,我们再把他夺回来。”

“可是……可是兄长已经和织田信秀大人……”

“不管什么事,你都要想着我。於国,你已经是我的……”

“嗯。”

“你去告诉吉法师,说这里有美丽的小鸟,把他引过来。”

“可……现在下着雨呢。”

“我不是说今日。现在天已黑了。吉法师今夜可在此留宿?”

“是。”

“明晨你暗暗把那小子从院子里引到后门。此前我会安排好一切。”

於国嘴唇颤抖,不语。

“你不愿意?”

“不……不是。”

“事成之后,我会马上把你接到城中。你是我的宝贝,我可不能让你受苦。”

於国低头把脸伏在信元膝上。面对此等大事,这个惯于依赖别人的小女子,除了哭泣,别无他法。信元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他轻轻抚摸着於国的肩膀,心底涌起野兽一样的勃勃之气,一心要将计划付诸实施。乱世之中,他不得不选择做个勇者。

正在此时,走廊里传来脚步声。

“於国,信元公子在吗?”波太郎的声音十分平静。

於国立刻抬起身,擦了擦眼泪。“在。”她轻轻打开门,只见波太郎静静地站在门外,身后跟着一个下人,手里提着灯笼。於国这才意识到,天已黑了。

“波太郎,听说你今日有客,我不便打扰。客人今夜要留宿于此?”信元问。

波太郎并未回他,单是对提灯笼的下人道:“好了。你下去吧。”他打发走下人,挽了挽袴角,默默坐下,道:“信元公子,您是否得罪了吉法师公子?”

“哦,他冷不防推开窗子,让我帮他捉小鸟。”

“吉法师公子一向不拘小节,侍卫们有时也无可奈何。”

“你到底何时成了吉法师的老师?”

“并非什么老师,公子今日是来参拜的。”波太郎一本正经道,“不过出了点麻烦。”

“你是指……惹他生气?”

“不错。因一行人今夜要留宿,令我不让一切外人接近。他还问到您,要确认您的身份。”

“你跟他说我乃刈谷的藤五了吗?”

“我不敢隐瞒。”

“那又怎样?”

“他说要马上将您赶出去。”

“谁说的?他的那些随从?”信元陡竖双眉。

“吉法师公子。”

“那个毛头小子?”

“是。公子说他不喜欢您。”

信元咬紧牙,一阵怒意涌上心头。可是,他似突然有了新主意,望着於国笑道:“哈哈,他的火气还真不小,既这么讨厌我,我马上便走,不能连累你们。”

“您已走不了了。”

“这又是为何?”

“信元公子有所不知,熊若宫的府邸早已被围得水泄不通。”

“什么——”

“这是织田信秀大人的嘱咐。大人一向谨慎,命人说,公子在此逗留期间,连只猫都不可以随便出入。要是有人擅闯或者擅自离开,杀无赦。织田大人的安排一向出人意料。”波太郎冷冷说完,垂首盯着自己漂亮的指甲。

信元脊背一阵发凉。织田似乎早已看透了他的心思,才作出了这样的安排。细想也不足为怪,如此乱世,公子外出,怎能不周密安排?如今信元陷入了困境,吉法师令他出去,但硬闯出去是自寻死路。信元开始后悔,不该轻易出城来这里,可他又不想让波太郎看到自己的狼狈相,便笑道:“哈哈,真可笑。难道让我刈谷城藤五去向吉法师赔罪不成?真是可笑!哈哈哈哈……”信元兀自装腔作势狂笑,波太郎依然低着头,紧紧盯着自己的手指。

於国有些坐不住了,她很清楚信元心中在想什么。他的计划已成泡影,现在的问题不是如何绑架织田公子,而是如何自保。

“信元公子。”於国唤了一声,然后盯着兄长,眼神中带着乞求,“难道就没有办法了?”

“倘若我去赔礼,事情可否解决?”

波太郎依然不作答。半晌他似突然想起了什么,侧头对於国道:“那边恐已准备妥当,你该去服侍公子了。”

“信元公子,我先去了。”

听着於国的脚步声渐去渐远,直到完全消失,波太郎才对信元道:“信元公子,您无法消除吉法师公子心头的怒火。”

“我卑躬屈膝地前去谢罪也不成?”

“小孩子的心便似神灵,能一眼分辨出真伪。”

信元打了一个冷战。波太郎已看破他心中的算盘。“事情尚无那般坏,”波太郎缓缓道,声音平静得如一泓秋水,“您只要照我的话去做便可。”

“你要我做什么?”

“你扮作熊若宫家的女婿……我带於国和您一起去见吉法师公子。若是我家女婿,或许还有周旋余地。若不然,事情就……”

信元狠狠地瞪波太郎一眼,怒道:“这些都是你想出来的?”

“公子差矣……”

“你想把我拉到吉法师面前,让织田氏知道我娶了於国?”

波太郎白皙细腻的脸上这才浮现出一丝微笑:“吉法师公子不过一个八岁的孩子。”

“休来诳我!他的两位师父可是织田的股肱之臣。”

“那您还有更好的办法?”波太郎冷冷道。信元无言以对,低叹一声。

“信元公子,您不愿娶於国?偷跑出城,被外边的女子迷得神魂颠倒——难道您想让这样的风言风语传到尾张?这对公子可不见得是光彩之事。”

听到这一连串追问,信元的拳头在膝盖上瑟瑟颤抖。波太郎果非寻常之辈,说不定他乃是出于对妹妹的庇佑,特意请来吉法师,策谋此事。但事已至此,信元也只能照他说的去做了。

“哈哈!”信元再次放声狂笑,道,“我一直奇怪,为何你对我和你妹妹之事置之不理。我输了。从今日始,我便是於国的丈夫。哈哈哈哈!”他边笑边看波太郎。波太郎已转移了视线,但眼中闪烁着胜利的光彩。这个兄长原来如此疼爱妹妹!

雨依然在下,轻轻敲打着窗边的花蕾。

同类推荐
  • 黑吃黑(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经典故事集)

    黑吃黑(悬念大师希区柯克经典故事集)

    如果你是希区柯克迷,当然不会放过这一系列希区柯克悬念小说,如果你从未欣赏过希区柯克的作品,那打开来吧!当你进入“悬念大师”的迷离世界,那错综复杂引人入胜的故事;那扣人心弦暗藏玄机的情;那案外案谜中谜的悬念,那出人意料的结尾,篇篇精彩绝论!
  • 愿你的选择配得上你的苦

    愿你的选择配得上你的苦

    愿你一生有梦可依,有树可栖。人生有时忧伤,所幸,我们升起了炉火,又烹煮了食物,还有一壶热辣的酒,最重要的,是你我心中始终有彼此。 每一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愿轻易言谈的故事,让你的情绪、你的思念、你的追悔莫及、你的遗憾一点一点淤积于心。只是,人生有时候需要放下。对于过去的抉择,无论是好是坏,今天的我们,就勇敢承担吧,好好生活,向前走,走得更稳,走得更好,有一天你回头的时候,会发现,那些苦,是值得的。
  • 木板上的莲花

    木板上的莲花

    紫芳参加二院组织的医疗队到松廓镇是1977年秋,到次年9月,已经一年了。他们到松廓时,松廓人民医院刚新盖了住院部和宿舍,干净宽敞,因此他们这一批的生活条件比前几批好很多。只是时间一长,都想回家。出事那天夜里紫芳值班,她吃完饭,洗了澡就去病房了。那一阵他们都爱学习,看的书也越来越厚,紫芳那一阵也在啃一本大部头的医学书,到八点半,已经坐了两个小时。房间里没有一丝风,紫芳到走廊上,走廊上也没有风。窗外是暮色中的山坡,医院和山坡相接的空地上,一排参差不齐的深灰色小点正是医疗队的人。
  • 星形广场

    星形广场

    《星形广场》出版于1968年,是莫迪亚诺的处女作,获当年的罗热-尼米埃奖和费内翁奖。小说通过叙述者拉斐尔·什勒米洛维奇的谵妄幻觉展开,这位主人公变换千百种怪诞离奇而又互相矛盾的犹太身份,却将最痛苦的悲剧隐藏于诙谐之下,于是我们看到诸多或真实或虚构的人物鱼贯而行:莫里斯·萨克斯与奥托·阿贝茨,列维-旺多姆与路易-费迪南·塞利纳医生,马塞尔·普鲁斯特与法国盖世太保,德雷福斯上尉,弗洛伊德,希特勒及其情人爱娃……有如旋转木马一般在时空中疯狂地转动,而当我们合上书,星形广场就镌刻在“痛苦之都”的中心位置。
  • 你是你的神

    你是你的神

    “嘀哒!”挺清亮的一个声音,掉在老约翰的耳朵里。他厌烦地伸出小指,掏了掏耳朵。耳朵里什么也没有。这声音很像雨滴,那种春天刚刚来到时,悄悄下了一夜后,从屋檐滴水兽的嘴巴里滴落的雨滴。老约翰放下工具箱,走到窗口,看了看天。是个好天!瓦蓝的天空,一丝云都没有。那就真是怪了!滴雨的声音是从今天早上开始的。那时,也是万里无云。老约翰身旁的窗口是圆形的,镶着玻璃。
热门推荐
  • 舌尖上的安全:破解食品安全危局

    舌尖上的安全:破解食品安全危局

    中国自古就有“民以食为天”的说法,食品是关乎民生的一件大事,也是民生的 一个重要内容。随着经济社会的发展,食品安全成为人们越来越关注的焦点问题。而近年来的重大食品安全事件也给世界敲响了警钟。董志龙所著的《舌尖上的安全(破解食品安全危局)》以食品安全事件为主线,多角度、全方位分析食品危机产生的根源及其危害,聚焦民生,贴近生活,着力寻找破解食品危局的方案,并以积极的行动引导食品企业走出一条安全生产、健康发展的光明之路,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作出努力。
  • 读心狂妃狠绝色

    读心狂妃狠绝色

    夕瑶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重活一次,前一世她死的凄惨,遭信赖之人反咬一口直至命丧黄泉,而上天给她机会让她重活一次,她定要叫欠她之人好看。瑾王?世人皆谈瑾王双腿重创,可那人竟完好无损的站在她的面前,又是为何?“我为何探不到你的心思?”“本王的心思你不必探,本王自己说出来便可。”“说。”“这话岂是随随便便能说出口的?”“那要如何?”“三更半夜,夜深人静,效果更佳。”--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恋爱似糖染星光

    恋爱似糖染星光

    如果恋爱是一颗糖,在叶糖糖心里,它一定是一颗糖。从遇到萧宇星的那天起,她的生活就陷入了极端的不平静。先是,被狗仔跟拍,到假扮情侣,再到目不暇接的发布会,舞会。平淡的生活瞬间被包裹上一层浓稠的糖衣。当浓稠的甜蜜随着误会,隔阂的溶解,苦涩,分离露出端倪。萧宇星那颗渐行渐远藏在迷雾之中的心还有叶糖糖数不尽的委屈。属于糖和星光交汇的爱情,会拥有永恒的结局吗?
  • 心灵鸡汤全集

    心灵鸡汤全集

    书中的每一个故事都是编者精挑细选出来的,个个启人深思。故事后附的“心灵小语”画龙点睛,是最贴切的指示,让人在紧张繁忙的工作中可以静下心来沉淀自己,关爱自己。通过阅读本书,将会使您活得激情满怀,爱得深沉博大;会使您更加自信地去追逐内心的憧憬与梦想。
  • 有幸n

    有幸n

    对于我们这些普通家庭的普通孩子来说,青春疼痛根本不是浮夸的三角恋、乐队、和街头黑道。真正疼痛的是青春期的肥胖,体育课腋下的汗水,找不到伴的午餐,不敢递给父母的试卷,班主任无意间的羞辱。就连青春都是自卑
  • 智谋与孙子兵法

    智谋与孙子兵法

    人非智不得以独善其身,无谋不足以兼济天下,君子退则格物致知,修身养性以得人生之理;进则迎风斩浪,奋力拼搏而求志向之逞,这一切都缺不了智谋。中国古代论述智谋的书籍,当以《孙子兵法》为高。孙子所著十三篇兵法虽然是战国时期的作品,但是其中的许多哲学思想和观点却都古今通用,足以为今人之师。而且,《孙子兵法》虽然是一部军事学著作,然而难能可贵的是里面却大量涉及道德修养、社会科学、行为学等内容,并且与很多西方哲学思想不谋而合,甚至更胜一筹。自成书以来,孙子兵法任凭两千五百余年的洗礼,历经无数烽烟战火的磨砺,依旧展现出经久不衰的强大生命力,难怪被称为“镇国之宝”“兵家之祖”。
  • 花旦(三)

    花旦(三)

    提起办戏班子,齐翠花心中就打翻了五味瓶。可她毕竟是个要强的女人,丈夫红富贵和张百旺的支持,无疑给她增添了兴奋剂。她想,大勇兄弟能够留下来,那就更好了。不过,她现时的心绪还放不到排戏演戏上来,满脑子装的还是嗓子能不能恢复的事。如果嗓子好不了,别说唱戏排戏,就是生活,她也觉得没有多大兴趣。红富贵一边为她扎针治疗,一边配药调理。戏班子算是搭起了架子,服装道具、锣鼓家什也置办了一部分,教师也有了,可演员却成了大问题。村里的一帮青年人都不识字,原先只唱过小曲小调,恐怕一时难以调教。
  • 纵横四海:王妃偷心攻略

    纵横四海:王妃偷心攻略

    【本故事纯属虚构】她是现代盗墓世家的首领,惊才绝艳,异世重生,却穿越到了一具被活埋在地宫的不知名身体。活埋啊!被慢慢折磨窒息而死的痛苦,让她愤怒了。她要复仇,她要让幕后之人付出代价。谁成想,真相是这样的残酷。家人的背叛、爱人的另娶。她发誓要讨回公道,所有人都别想逃。
  • 浮沉一叹

    浮沉一叹

    岐山一见,他惊艳了那年的大雪。后来时光翩然,她全家惨死,为复仇她毅然拜入太虚观门下,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这天下最终会如何?
  • 严少心上放烟花

    严少心上放烟花

    重生前卓沐语以为自己嫁了个软萌软萌的傻瓜老公。重生后才知道自己嫁的是个大魔王!高贵冷漠的大人,一遇娇妻宠上瘾!某日,某包子:“爸比,你能不能抽空去拯救一下银河系?”某男:“为什么?”某包子:“因为小鱼儿(卓沐语)说娶她的人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系!”“爸比你快去拯救银河系,下辈子就能娶小鱼儿了!”某男不上当:“那这辈子……”某娃挺胸,“这辈子小鱼儿当然是我的了!”某男邪魅挑眉,把这娃回炉重造还来得及吗?男女主身心干净,宠文一对一新文快穿宠文甜文《快穿宿主又撒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