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内藏门后,待耿芙进入之时,那内便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双眼翻白。隆掌柜见之,健脚如飞是飞身上前观瞧,口念悲悯之词。
“悲呼,悲呼!如此悲惨的命运,汝下半辈子该何去何从?”
隆转对耿芙,曰:“汝乃蛇蝎心肠,那内乃乾州大善人,伤之岂不等同荼毒百姓。那内伤重,双腿不能行走,你且将其搀至家中。”
夜入半,烛泪干。
耿芙心不得静,徘徊于庭内不止。见此情形,那内便遣他至隔壁珍财药铺,说早已交代掌柜,让他去拿便是。
此时,那内暗自遣人报知王母,待耿芙回到那内门庭时,王母早已恭候多时。
“三更半夜,汝一个妇道人家来此作甚!恬不知耻,手中何物,拿来与我观瞧!”
须臾,王母夺取包裹,揭开一瞧,甚为大怒!“这岂不是阳春之药?快与我坦言,那内与你如何?”
耿芙不明所以,心生委屈,道:“王母大人,我与那内素不相识。晨时,奴家心有二念,将其磕伤不得行走,便将其搀至家中。此药乃那内托我去拿,我并不知晓其中何物。”
耿芙言讫,王母闷声不语,神情肃穆。
二人行至王府,天已渐明。
“耿芙,吾思良久,昨之事我已作罢,倘若你再犯我定不饶恕!”
耿芙本欲辩解,奈何人微言轻,倘若王母追究到娘家去,知我并非百万之女,岂有我好果子吃。命薄洪福是清福,这洪福耿芙怕是无福消受。
往后时光里,惧怕那内加害于己,遂闭门不出。日夜与允之习读古籍,抚琴吟曲。王母起初顿感其知错能改,倒也心生欣慰。这日子一长总是抱怨不止,偶尔于耿芙面前摔盆砸碗,骂闲杂。
耿芙不明其何怨,携允之拜之。
“奴家不知身犯何事,招怒王母大人实在于心有愧,还请王母告知与我。”
语讫,王母面色冷冷,“允之,你且退下!我与耿芙叙叙母女之情,你在我恐有所不便。”
圣人云,母子连心。王允之知其母生平日常对耿芙颇为怨恨,遂与耿芙同坐于王母对过。
“母亲在上,这日常琐事我听听也无妨,倘若你们二人相谈之时我却回避,孩儿岂不异与他人乎?”言讫,王母眉头一横,责令其一番,便使佣人将其搀至房中。
耿芙之事将不妙,便坐窝难安。“王母在上,妾身近日琐事上头,不能侍奉王母,还请多多担待。待妾身康愈后,弥补于王母大恩,不知王母意下如何?”
王母闻声不语,欠了欠身,面若冰霜。“你我乃一家之人岂能说两家之话。素闻你织布裁衣之技艺鲜人能及,眼下中秋在望,只想做一件称心如意的衣服罢了,若你能帮忙我倍感欣慰。”
耿芙虽熟知音律,但对于织布裁衣一窍不通,王母话已出口,岂有收回之理?
“你意下如何?”王母再问道。
“母亲大人,妾身自幼喜文弄墨,善音律,至于织布裁衣怕是令您大失所望。若您不嫌弃,我遣人之市集托人为您裁一件,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