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讫,王母面色冷冷,眉头紧锁。“如此倒也不必,银钱我自有。只是为母有一事不明还望赐教,耿芙即为耿家千金,众所周知但凡才女织布裁衣乃必备之贤能,你为何连织布裁衣都不懂?莫非我王母还不够资格令你为我裁衣?”
耿芙面如死灰,指尖微微颤抖,不知所措便欲出真实之言语,恰逢李柏正敲门,屋外闻声:“王母,大事不妙矣!允之温病突发迅速,至此已是奄奄一息。您令王夫人速来允之有要事相禀。”
王母闻之,顿时晕厥倒地不省人事,耿芙望向王母面上僵硬之横肉,又观瞧其僵硬之四肢,则百感交集。思来想去,便跨过王母身躯朝房间跑去。
见耿芙行色匆匆,所遇之人纷纷让道,于床前便哭声摆到。王允之令李柏等人出去只留耿芙一人,便起身凑至其耳边,微微道:“我母难伺候,生性多疑,我恐你遭为难故而出此下策!”
耿芙两眼泪汪汪,翘首相望,目生冷光斥责道:“夫君如此怕于王母不敬,如此岂不犯不孝之名?”
言讫,允之知其错,乃允诺下不为之。
谁知此时已日落西山,王母、李柏等人均不见踪迹,使人寻找亦不见。无奈耿芙只得外出寻找,想必王母多是去珍材药铺抓药便火速前往,前脚刚至,忽闻身后鬼影,转头观瞧,那内早已站在其身后。
那内面庞狡黠,双眼眯眯,双掌互搓手心,“他日你有意弄伤我,又弃我而去,致使我终身残疾不得运动。现如今我不得生活你且将钱财给我,再为我寻找一位夫人,否则我便禀报官府!”
言讫,耿芙面难掩情,遂惶恐不安。知其故意加害于己,心中万分憎恶,亦无可奈何!只得将银钱相赠,为此消灾免难。就在递送之时,那内有意抓碰耿芙之手,银钱随之掉落于地。那内附身拾捡,乘势撩开耿芙衣裙,煞是猥琐。
耿芙于百般慌乱中,双腿乱踢,顿时那内被踢是鼻青脸肿,恼羞成怒便将耿芙按到在地,其身压在上。
耿芙虽被贩至青楼烟柳之地,可其身甚为洁身自好,女子沾衣裸袖便为失节,眼下遭此侮辱,耿芙思绪万千,早已产生轻生之念。
那内本欲行龌龊之事,不曾料想耿芙已以自刎相逼,匕首架于脖子,鲜红之血低落在地。看罢,那内惶恐,起身桃之夭夭。
思绪至此,耿芙自知无脸见王允之,便仓皇出逃,奔至城南,夜已黑,伸手不见五指。只听得狂风呼啸,蒲苇摇曳不止,鸦鸣不绝于耳。
前面乃一湖泊,世人称之为峒湖,其中蒲苇错落有致。思绪万千犹如湖中蒲苇,坚韧难于理顺,乃纵身一跃,沉入湖底。
数日后,王允之寻觅至此,见耿芙之尸首漂浮于湖面,顿时哭声拜倒。此哀嚎犹如巨籁响彻云霄,引得狂风大作,电闪雷鸣瓢盆大雨。朦胧中,见耿芙冲其微微一笑,又陷入不尽惆怅,逐渐消失于视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