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好累!
咬舌自尽的那一刻,她感觉自己终于轻松了。
却没想到,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里,过着新奇而又古怪的生活。
这样的生活,没有负担,倒也让她觉得轻松,唯有自己的身份,隐藏在心底,始终让她感觉是一个烫手的山芋,不知道哪天就会烧起来。
“真能吃,猪!”早已经放下碗筷的战昶,双手环抱,挑眉鄙视道。
他只喝了一碗粥,吃了一只鸡腿还有几根菠菜,剩下的,全被她消灭光,连汤汁都不剩,不是猪是什么。
武朵瘪瘪嘴,勾起嘴角,露出一抹邪笑,“我是猪,你是什么,同猪一起吃饭的人,不还是猪!”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道理,难道他不懂。
战昶瞬间脸黑,“吃饱喝足,难道就是让你有力气伶牙俐齿的?”
“我说的是事实,班副何必恼羞成怒!”
她是吃饱了,怎么着吧?
哼,骂她是猪,他也不想想,自己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他敢说他也一天没吃?
“我有恼怒吗?你感受到了,还是那只眼睛看见了?”他一贯就是这么一副表情,难道,她是第一次见他?
见他竟然动手收拾桌子,武朵想要帮忙,却被他一个眼神制止。
她只能讪讪的往后挪了挪身子,取了枕头靠着。
病房里面开着空调,暖暖的,即便是只穿了病服,没有盖被子,她也感觉不到冷。
“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也感受到了,班副要是死不承认,那我也没辙!”她摊摊手,一副无能为力的表情。
那俏皮的样子,带着几分平时没有的可爱。
说到底,她也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小姑娘,能有这般沉稳的性情,全是因为她生长在普遍早熟的古代大央国。
战昶直接将东西打包丢了出去,又把窗户打开一点点透透气。
整个病房都飘散着饭菜的味道,让他十分不悦。
他有洁癖,任何异味都无法忍受,包括女人的香水味,好在,她的身上没有,连一般的胭脂水粉味儿都没有。
“休息吧!”他冷冷的命令。
武朵一对漂亮的大眼睛看着他,询问道,“几点了?”
她没有手表,也没有能看时间的东西。
战昶不耐烦的抬起手腕,看了一眼,道,“晚上八点!”
不是受伤了吗?不是睡眠不足吗?那就好好休息。
休息好了,才能接着回去训练。
她体能是不错,但是积极性太差,而且,似乎对军人这个神圣的职业并没有多大的热情,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
“才八点,睡不着!”她都睡了一天,醒来除了饿,又回了一趟大央,所以才会那般虚弱,现在吃了东西,感觉整个人都生龙活虎。
那些小伤口,在她眼里,不足挂齿,她连疼痛感都可以忽略不计。
战昶咬牙,笔直的站在病床前,那绿皮子军装,整齐垂直,连一丝褶皱都没有。
“睡不着,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想回部队训练?”
不识好歹的女人,让她休息,她还皮痒。
武朵立刻扯出狗腿般的浅笑,,“训练恐怕还有点难度,要不,班副,你先回去,我自己睡。”
瞌睡本没有,他又这般盯着自己,要睡得着,那才奇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