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歇会儿吧!”这么做下去,胳膊废了都有可能,她邪云可没那么傻。
战昶做完最后一个,抬头看了一眼已经盘腿坐在地上休息的邪云,一翻眼,晕了过去。
“喂,你怎么了?”邪云赶忙扑过去,把他扶起来。
武朵见状,站在原地,纹丝不动,放在下巴上的手摸了摸下颚,似乎在想他装晕的可能性到底有多少。
“喂,别装了,你们两个大男人,一会儿装体力不支,一会儿装晕,好意思吗?”
男人都像他们一样,还谈何保家卫国,真是丢脸。
“小朵儿,你别说了,他是真的晕过去了!”邪云是大夫,看一眼便知道是真晕还是假晕。
“真晕?”武朵诧异,赶忙奔了过去。
……
战昶迷迷糊糊的醒来,床边趴着一个脑袋。
他记得他在受罚,一直不停的做着俯卧撑,后来,宿舍都熄灯了,而他,再也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向来敏锐的武朵,睡的并不沉,察觉床上异动,忙抬起身子。
“你终于醒了?”
战昶恶寒,怎么是她守着自己?
见他望着自己不说话,武朵站起身,给他倒了一杯水,“口渴吗,喝点水吧!”
她一手端着茶杯,一手伸出去扶他。
战昶有些别扭,动了动身子,“我自己来!”
猛地灌了一口温水,斜靠着床头,问道,“我睡了多久?”
“睡了一晚上,马上天亮了!”
她在这里守了他一晚上,邪云那个混蛋,居然把人弄来就跑了,害的她一个病号来守着另外一个病号,幸好自己这擦破皮的伤根本就没啥,不然还怎么照顾病人?
要说这人也奇怪,感冒发烧了怎么也不说呢,硬是硬撑着,烧晕了,差点没把她给吓死。
武朵也就愣了一下神,见他已经掀被下床,忙制止,“喂,你干什么?”
“出早操!”
睡了一觉,他感觉浑身的劲儿又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昨晚上晕倒前一刻,把他难受的,他还以为自己要死了。
武朵没等他把脚放在地上,便强势的把他按回了床上,“出什么早操,你现在是病号,邪大夫说了,你必须休息一天。”
发高烧,都烧到快四十度了,真是不要命的臭男人。
“不行,我没请假!”战昶有时候任性是任性,但他却是一个真正的好兵,平时的自律性很强。
只要不是放假,他从来都不请病假。
“放心,邪云已经给你们连长打过电话了,训练的事情,有班长在,还轮不到你这个班副带病训练。”
他们虽然是女兵,自觉性比男兵差,也没男兵吃苦耐劳,但是,他们从未放弃过当一个好兵的理想。
“你这是看不起我?这点小病,我战昶还不惧!”
武朵叉腰,瞪着他,“我什么时候看不起你了,我发现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识好赖呢?”
她分明是关心他,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瞧不起呢?
战昶挑眉,“我怎么不识好赖?不就是发个烧嘛,我才没有你们女兵那般娇气,让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