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和阿房一路上赏景加游玩,费了不少时日。到了河南濮阳之后,嬴政和阿房歇了一歇,隔天便去了黄河大堤。
黄河此时正是快要涨水的时候,时不时有大浪翻滚,走沙涌泥,还有一些鱼儿被大浪拍上岸,那些鱼儿有的陷在了泥沙浆里,有的在岸上边的小水沟里,只不过水沟里面有七成是沙子,也没什么用处,只在那里扑腾,眼睛被泥水糊住,睁也睁不开。
河中的鱼儿处境也没多好,河里泥沙多,再加上涨水,只随波逐流的往下游漂,还有好多百姓拾了岸边的鱼回家去。
“这里决堤太严重了,本来靠着黄河,临近水源,是个好地方,现在因为河水涨潮却是害了这些百姓。”阿房娇俏的脸蛋上蹙着一双秀眉,小脸满是愁容,看着这些衣衫褴褛,每天食不果腹,住处还被河水冲的破败不堪的百姓,很是忧心。
“这是天灾,挡也挡不住,只能尽力赶紧修好这金堤。”嬴政道。
“嗯,可是要加紧才行,不然这些百姓又要多受苦。”阿房道。
嬴政牵着阿房的手走在黄河边上,一个身着暗黑金纹蟒袍,一个着一袭红衣似火,落日余晖,红霞飞阳,那一抹余晖落在一对璧人身上,格外和谐美丽。
前面的监工大臣和工人在商量着修堤事宜,远远的看见了嬴政和阿房,便小跑着过来。
“陛下驾到,微臣有失远迎,真是微臣的罪过。”嬴政摆了摆手,示意不用行礼了,监工微微弓着身跟在嬴政身后。
“金堤修的如何,还有多少时日可以完工?”嬴政问。
虽说这金堤从始皇刚等位的时候就下令了要修建,但是因为当时也正修着万里长城,天下的青壮男人都被征派走了。修堤的监工大臣费尽吃奶的劲,也没找来多少能干的人。后来实在是没办法了,把那些老老小小的百姓,还有小脚女人也都强征硬派,逼着到了黄河边。
刚开工的时候,正是三冬严寒。再加上多年的战乱,把老百姓们折腾得一贫如洗,个个穿着薄衣,衣服上尽是破了的补丁,整天又冻又饿,加上活重,躺倒累倒了许多人。监工大臣看着百姓们怪可怜,就由着民工们慢慢地磨着干活。这转眼间,一冬一春就这么过去了,大堤却是没增长多少。
“这……虽说是修了也有些时日了,但是天气不好,百姓们每天吃不饱穿不暖,活也重,也没什么成效,这几天臣和下属也有巡视了几圈,因着洪水实在太大,也有些无从下手,从前划定的范围也要改……”监工还是微微弓着身,小心翼翼的道。
“不知陛下可否给些建议?”
嬴政想了想,眨了眨眼睛,对阿房说:“带你玩一圈?”
“嗯?”
阿房还没反应过来,就有人牵来了马匹,是一头枣红色的骏马,高大英气,嬴政骑上马抱着阿房,叫监工大臣跟着,说马跑到哪里,就修到哪里。他沿着黄河跑了二百多里,那二百多里马蹄印就成了修金堤的线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