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阿房从百姓的家中出来,手里拿着百姓们送的蔬菜,都是百姓们自己家里种的,在这里这些日子,嬴政每天都要处理公事,阿房闲来无事就会来百姓家里逛逛,聊点家常,虽然百姓家里收成不好,但是每次阿房来的时候,他们都会给一些东西,心中也是真的爱戴嬴政这个皇帝,可嬴政又怎么会用的到那些呢。
阿房走在泥泞的小路上,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走到转弯的地方,看见前面监工和小厮在金堤台聊着什么,想着他们平日里也辛苦,吃食什么的也不怎么好,自己拿着这些菜也没用,嬴政的饭食平日里都有专人伺候,即使是出宫了,也随身带了几个御厨的,就想把东西给他们。
“大人,这过几天可又是汛期了,咱们这金堤要修到什么时候啊!”
“谁知道呢,皇上现在还在这,还时常来巡视,这汛期还不准,我这心啊,都梗到脖子了,干好了是应该,干不好活计也没什么好下场。”监工叹了一口气。
“说到这,大人,你可知道最近流传的事情?”
“什么?这乡下里街道村巷,家长里短的,流传的事情多了去了,左不过是一些谁家寡妇,谁家孩子的事。”
“这还是从京里传来的呢,就是皇上这次带来的那个女子,听说还是个夫人呢,差点就成了皇后!结果被王公大臣们联合上书,才与那后位无缘,据得道大师说,这女子不祥,有惑国殃民之像,易阻千年基业,若真要立为后,会有天谴!还有人说,这金堤修建不好,汛期来袭,都是祸水惹得!”
“那位夫人我倒是见过,长的是不错,不过以前也就是个奴婢,她父亲虽是儒家子弟,可却身在奴籍,因为看中了它父亲还是有些慧根,才被一个师傅带回去教养,可改变不了骨子里奴性,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这样的身份怎么能为我一国之后!”监工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
“那也不一定,皇上如此宠爱这位夫人,若日后诞下子嗣,保不齐就上位了呢!”
“你以为朝堂上那些老油条是吃素的?阻得了第一次,他们自然阻得了第二次,我看这位夫人也成不了什么气候,没有一丝贵气,她现在既然在这,咱们只管好好伺候便是。”
“是了。”
阿房低下头转身,却撞进了一个人的怀里,被人抱住,那个怀抱很宽厚,温暖,让人有安全感,有一种很熟悉的气息,阿房把头埋进这个宽厚的怀抱,双手环着嬴政。
嬴政面色有些不善,不知是在这听了多久了,也不说话,只抱着阿房就要往监工那边走,阿房费了好大力气抱着嬴政的腰往回走,知道他肯定是生气了。
“哎呦,你要干嘛呀,天色都晚了,我们该回去了,这么晚不用巡视了,我们明早再来,好不好?”阿房推着嬴政,“陛下你太重了,臣妾都推不动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