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殊静静的看着殿内,嬴政示意赵高和黎山道人下去,柔声的哄着阿房。
言轻从外面飘进来,急忙冲着黎殊道:“我刚刚看到那个臭道士不知道往这盈袖宫四周放了什么东西,还和赵高鬼鬼祟祟的商量着什么,一看他们那个不怀好意的眼神就知道了!一定在弄什么害人的东西!”
黎殊没说话,向外看了一眼被乌云遮住的太阳,半晌来了一句:“要变天了。”
言轻挠了挠脑袋,没听懂那是什么意思。
只是一个月后,从盈袖宫里传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和疼哭的声音,宫里都说,阿房夫人的孩子没了,身子受损,本就虚弱,日后怕是再难有孕,这一切都是因为不信仙人的话,皇嗣被邪祟冲撞了,还伤了本源。
“哎,你听说没,阿房夫人那日突然腹痛不止,还见了红,八个月的胎儿啊,在母亲体内就没了呼吸,生生的被接生婆给拽出来的,浑身上下都是青紫的痕迹,是个公主呢!”
“可不是,黎山道人早就说了这盈袖宫有邪祟,偏偏不信,这下子孩子没了,身体伤了,日后还如何争宠?若是一早信了仙人的,驱逐了邪祟,再过一个月,小公主出生,那里还愁没有好日子过呢!”
“就是啊,还是阿房夫人没有福气留住公主。”
言轻听着宫女们的谈论声,心里有些难受,要是阿房听到了这些话一定要受不了了,失了孩子本就不好受,八个月大的孩子啊,光落胎就相当于生了一遍,子宫受损,日后不能再当母亲了,还要受这些小人的嘲笑,这就是封建迷信的时代里最悲哀的事情了,哪里有什么福气不福气的,都是阴谋诡计而已。
因为这件事情黎山道人在宫中的名声和威望越来越大,阿房在刚失掉孩子的时候去见了嬴政,说是黎山道人作祟,孩子才会没有,奈何嬴政知道自己没了一个公主,阿房的身子也伤了,他们以后也不会再有自己的孩子了,本就伤心,再加上有些埋怨阿房当初不信黎山道人的话,便一气之下推了阿房一下,之后心里愧疚的很却不想看见阿房,便下令阿房禁足。
言轻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理解这种男人的想法,你心疼人家,还愧疚,不敢见人家就禁足?有这样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吗?怕不是脑子里有泡吧,阿房本来现在就是心思敏感的时候,正需要人陪,你不好吃好喝伺候着哄着,还禁足人家,罚人家。
而且那胡夫人自从知道了阿房禁足之后天天在盈袖宫里抱着小衣服伤心,还有事没事的去给人家添堵,今天陛下去哪个宫里歇着了,明天哪个夫人美人又有孕了,黎山道人又怎么怎么了,简直气人,明明害了阿房也有她一份,还装的跟没事一样,一点也不心虚。
嬴政因着忧心阿房,又放不面子去看她,也是一日比一日消瘦,身体也渐渐的不如人意了,齐人徐福等人便上书去往海上仙境之事,嬴政便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