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子……”黎殊眉头微蹙。
“这位应该是一位妇人,所梳的发髻是明朝时期少妇中常梳的牡丹髻,看这样子,该是在家中等候远行未归的夫君。”言轻道。
“你怎么知道?”
“这浮雕虽是死物,却把上头的人物、事物雕刻的栩栩如生,颇为有生气,尤其眼睛刻画的好,看一个人,重要的便是眼睛,不是有句话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吗,什么都可以骗人,可唯独人的眼睛是不会骗人的,就是这个意思了。三分柔情,三分担忧,四分思念,可不是想着远行未归的夫君么。”
黎殊右手抚在左边心口的位置,感觉有微微刺痛之感,通身一股凉气袭入。
“又不舒服了吗?”言轻觉得大概是这浮雕上的画面又让他潜意识里想起了什么,才会感到不适。
“没什么大碍,就是看到这妇人有些感触,还有些……心疼。”
“那这妇人应该与你有些关联,我们再看看后面几块浮雕吧。”言轻按着顺序扫了一眼其他浮雕上所雕刻的画面,“牢狱之灾,金榜题名,雨坠落花图,这些又是一出故事喽,雨坠落花图和那西窗少妇倒是可以联想在一起,画面都挺悲情伤凄的,不过这牢狱之灾和金榜题名又是如何相连在一起的?嗯,金榜题名该是在牢狱之灾后面的才对。”
言轻想了半天,看了半天,也没再从这浮雕上看出些什么。剩下的那四块浮雕倒是简单易懂的多,和现在这池子里的画面相似,还有便是一个男子做着些诡异的动作什么的,眼神里满是怒杀和嫉恨之意,符纸上用鲜血画就的有些杂乱无章的符印仔细看倒是有些像她进来这里之前看到的图腾。
最后的四幅图应该就是练就人书的过程了,可是现在只知道这些也没什么用处。
“只有这十二块浮雕了,顶多能看出大致讲了什么东西,可这也没有什么用处啊。”言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看着黎殊若有所思的样子,问:“你想到什么了吗?”
“没有,脑子里很乱,捋不清楚……”
“好吧,不急。”言轻已经感觉不出来她到这有多长时间了,倒是也没感觉饿什么的。
黎殊盯着那最后一块浮雕,看着浮雕壁画上那身着黑袍,手持符纸,满身戾气的男子,总觉得这画面似曾相识,好吧,他看着这些浮雕都挺眼熟的,那种感觉就像是这浮雕壁画上所刻画的事物是他曾经经历过的一般,尤其是看着那画中女子的时候,心痛的感觉越发的清晰。
黎殊的手不自觉的抚上壁画,男子身旁还放有一把匕首,匕首的刀柄上刻有蓝字,整把匕首都是纯银锻造,连刀刃上都有莲花刻印,黎殊还未碰到那浮雕上的匕首,却见那匕首的刀刃上闪过一丝锐利的光芒,黎殊只觉手上忽然一痛,手心划出了一道伤口。
“嘶……”
“怎么了?”言轻听到黎殊的声音,急忙站起身来,看见黎殊手心里那一道约有5公分长的血痕,“怎么会这样?你碰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