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跟着穆天昊走进小巷。
这是一条并不长并且没有出口的小巷，两边是左右两个院子的侧门，尽头是两个垃圾桶。
穆天昊手里拿着那个像U盘一般的仪器，仪器上闪着微弱的蓝光。
“几天过去妖气越来越淡了。”穆天昊摇着头。
当快走到小巷尽头的时候，仪器上的蓝光突然灭了。
“妖气就是在这里消失的！”穆天昊示意。
蹲在穆星夜肩上的墨白吧嗒吧嗒眨眨眼，他对穆天昊手里的仪器很感兴趣。
“然后这里还有一个人的气味。”现在跟着穆天昊“打工还债”的黄树接着说。
人的气味那个仪器就没办法了，但是黄树作为黄鼠狼这个种族，在嗅觉上还算灵敏。
他示意了地上的一个很淡的脚印，让吴刚确认这个人的气味。
“然后……”这次轮到黄树带头在前走了。
返身走出小巷，顺着小巷前的小路朝前走过两个小院。
小路的尽头是一条河。
苏市是一个内陆里河流比较多的小城，以前还有东方威尼斯之类的美誉，所以，这条河出现的一点不奇怪。
“但是，人的气息就在这里消失了。我们判断，应该是上了船。”
穆天昊最后做了总结。
黄树在边上也很无奈，黄鼠狼的嗅觉虽然在动物里算灵敏一点的，但也只是比人类强了那么一点点。
别说上了河上行驶的船，就算对方上了车，都不一定能跟得上。
“行不行？”了解到情况的穆星夜低头问脚边的藏獒。
“试试看吧。”吴刚瓮声瓮气地回答，转头问穆天昊：“有船吗？最好是人划的那种小船。”
因为机器船会有柴油的味道，会带来更多的干扰。
“有！”穆天昊应该做好了不少准备，他是战力差，但不是智障脑残完全没能力。否则也不会被派到这里来做管理员。
他一个消息发出去以后没几分钟，一条撑着篙过来的小木船就停在了众人面前。
“老吴是个好手，他按命令控制船的。我们在陆上跟着。”穆天昊说。
他的脸色一直不太好，连一贯的嘻嘻哈哈都收了起来，明显这个事要是解决不好对他的影响会很大。
穆星夜点点头，又拍了拍他的肩，跳上了船。
吴刚紧接着跳上小木船，站在船头，微抬着头，耸着鼻子，在空气中不停地嗅着。
一会儿以后，他抬起前肢指了指前面。
小木船悠悠地朝着他指的方向驶去，期间吴刚一直不停地做着嗅闻的动作，然后不停地纠正方向。
水流是流动的，所以不可能从水流力找到那艘小船的气味，但是对天赋强化的犬妖来说，一个人在空气中经过的气味信息，已经够他确认对方的行踪了。
墨白也抽了抽鼻子，然后“阿嚏”打了个喷嚏。
对他来说，其实那个“嫌疑人”的气味是非常容易找到的。
因为那是一种很特殊的气味，不算妖气，但也不算人味。
在传承中，他遇见过很多次，所以，很容易就判断出来了。
但是……
他瞅了瞅努力“工作”的藏獒，既然对方那么诚心地承担起工作了，他还是省点力吧。
他们坐的小木船行驶的很慢，这是为了让吴刚能更加确认对方的行踪。
毕竟这是一条小河，对方随时可以靠岸，像上船那样轻易地上岸。
如果他们行驶的太快的话，就很容易错过对方上岸的地方。
幸好，对方大概只是想接着小船掩饰行踪。
在顺着小河飘出去两三公里以后，吴刚就找到了对方上岸的地方。
“在这里上岸了！”吴刚顺着岸边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上车了！”
穆天昊眼睛一眨，掏出手机就给下属下命令：
该去查线索的查线索，该去查监控的查监控。
查线索没这么快有答复，但是查监控的就快了。
“这里是天眼通的盲点？”穆天昊又皱起了眉头。
“是的，因为老城区，监控摄像没有那么密集，这一段小街道正好是个盲点。”去跟公安部门对接的下属回答。
穆天昊：“……”难道还让吴刚再闻着味道一路找下去？
“啊呜~~”墨白打了个哈欠，突然从穆星夜的肩上跳了下来，带头朝前走。
穆星夜也不问，好奇地跟在后面，穆天昊更是眼睛一亮，跟了上来。
墨白穿过这条不宽的小街，走进了路边的一个小店铺。
穆天昊和穆星夜也好奇地跟了进来。
这是一间打破了一楼住宅的墙，改造成的小杂货铺，里面的货架摆的有点像超市，但是没超市那么明亮和整洁。
“前辈来这里干嘛？”穆天昊嘀咕了一句。
穆星夜倒是明白了，抬手指了指柜台里的一台台式电脑，又指了指店铺门楣上的一个黑色的摄像头：“问问店主有没有前几天的监控记录？”
墨白看他们理解了意思，赶紧抬脚往外走。
这店里一股子油盐酱醋的味道，实在是熏死喵了。
穆星夜留下穆天昊跟店主打交道，自己也走了出来。
等墨白又跳上他肩膀的时候，他才压低了声音问：“你在街对面怎么知道这店里可能有摄像头的？”
那家对外的摄像头装的有点隐蔽，要走进来才会看见。
墨白又无聊地打了个哈欠：“……不是很多小说里都这么写的吗？”
穆星夜：“……”
感情这位整天宅家里，社会经验常识全靠看小说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