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穆天昊的运气还真的不错。
在墨白打了第三十八个哈欠的时候，从小杂货铺里走了出来，脸上带了丝笑容，手里举着耳机，给下属发出一连串的命令。
“怎么样？”穆星夜问。
“运气真好，这家店主的监控，正好拍到那辆车的车尾，甚至还拍到了牌照。”穆天昊笑着说。
虽然没拍到上车人的脸，只拍到脚，但是他也觉得有了很大的进展。
“怎么确认是那辆车？”穆星夜问，他可不希望穆天昊太激动搞错了线索。
“因为只有那辆车在河边停过，而且是正好停在吴刚确认的位置上。”穆天昊有点得意：“更何况，他是逆向停的，有人上车了以后就朝着那边开走了。”
唯一的一辆有嫌疑的车，穆天昊觉得自己并不会搞错。
通过公安局的监控系统找到这辆车的轨迹还需要一段时间，所以，一行人就坐在一直跟着他们的城管小面包车上等着。
一上车，墨白就毫不客气地占据了副驾驶的位置，穆天昊和穆星夜和黄树只能去坐后面。
幸亏这是辆面包车，后面两排，否则的话吴刚大概只能趴车地板上了。
因为涉及到了异管办，所以公安系统的反应还是很迅速地，没一会儿就给出了结果。
“叮叮咚~”
穆天昊的手机上收到了一个坐标信息，据说那辆车最后就停在了那里。
“先去看看！”穆天昊把坐标发给了开小面包车的下属，随后叹了口气：“希望对方没有在路程中转移过。”
车子启动后，他朝椅背上一靠，闭上了眼睛养神，这几天的调查追踪，搞得他也很是心累。
“你们会注意每个妖怪的行踪？”墨白从副驾驶座上站起身，扒着椅背看向后座上的穆天昊和穆星夜。
“怎么可能……”穆星夜替穆天昊回答了这个问题。
“要是成年的妖怪，一般不惹事我们也不会管，而妖怪手册规定，要是出去旅游随身带妖怪证就好，要是移居，那就要去找当地的管理员报到。”
“我们哪里那么闲关心每个妖怪的行踪。”
“但是未成年妖怪就不一样了，特别是父母不在身边的，还是要多关心一下的。”
穆星夜没说的是，以前出现过有“捉妖师”“野道人”之类，会捉那些未成年的妖X代去培养成自己的打手，做一些坏事。
他和穆天昊也担心那只叫皮皮的小鸽子也是遇见了这种事。
“唔……”墨白也是好奇地问一下，原以为前段时间穆星夜忙忙碌碌地是在监视申海市的各个妖怪，现在看来并不是。
小面包顺着路一直开出了老城区，朝着郊外驶去。
“目的地是郊区的一所仓库。”
“那地方是附近工业园区的物流集散地，那一片都是出租的大大小小的集装箱和仓库，监控显示那辆车就停在其中一间仓库前。”
穆天昊给众人解释了等下要去的地方。
果然，城管小面包在郊区的省道上行驶了没多久，就转弯驶向侧面，经过一道挂牌“物流集散区”的大门后，入眼的都是一栋栋平顶大面积的仓库。
小面包在仓库间转来转去，一直转到这个“物流集散区”的深处。
这里的仓库明显比外面的要破旧一点，也小了一点，看起来像是早一期建设的。
“吱……”小面包车在一间仓库的院墙外停了下来。
这是一个很偏僻的角落，一边是整个物流集散区的围墙，一边是仓库的围墙，小面包车停进来以后，外面完全看不见影子。
“主任，那个仓库就在前面了。”开车的是个憨厚的汉子，墨白确认过眼神，不是妖怪，应该是异管办的普通员工。
“聪明！”穆天昊拍了拍对方的肩，赞叹了一句，然后拉开车门就准备下车。
被穆星夜一把拉住了。
“你就准备这么硬上？”
这是准备一路平A过去吗？
“呃！”穆天昊也醒悟过来，虽然对方是人，就算有点枪支什么的他们也不怕。
但是对方手里有人质……不对，有妖质啊！
小皮皮鸽子还没到刀枪不入的地步呢，脑袋上挨一枪子打的不巧说不定也得挂。
更何况，皮皮鸽在不在这里还说不好，没证没据的也容易被对方脱身。
“我先去看看吧！”
之前为了节省座位空间，已经变成原形的黄树说。
“对，你先去看一看！”
穆天昊也想明白了。
黄树从开了一条缝的车门跳下车，朝着司机指的那间仓库跑去。
墨白想了下，也突然站起身，从自己这边的车窗跳了出去。
“哎，前辈？”穆天昊疑惑地喊了一句。
“让他去吧！”穆星夜低头整理着自己袖子里的东西，他对那间仓库有点不太好的感觉，所以还是做好准备的好。
这也是他阻止穆天昊莽撞地直接冲上门去的原因。
只是，他对于墨白这次的主动感觉有点奇怪。
难道是因为回了一次秘境的关系？
其实，墨白这次会“主动”出击，还是对那种特别的气味好奇。
在他的记忆里，这种气味，是属于一种叫“妖眷”的人类的。
其实，说这些人还是人类，已经不太妥当了。
因为，他们已经接受过妖力的改造了。
经过改造以后的妖眷，会拥有那个妖怪的一部分妖力，自己也能变化出类似的妖形。
跟妖怪的区别只是没有原形，也没法通过修炼来提高。
而且，他们身体里的妖力，如果使用消耗了以后，不会自动地生出来，而是要靠吸收那个妖怪的妖力来补充的。
在古妖的传承里，这是妖怪控制人类的一种方式。
而墨白觉得好奇的是，这次他闻到的妖眷的气息里，妖力的气息太重了，重的几乎占了整个气息的一大半。
这得灌输了多少妖力才能做到啊？
而被这样改造的妖眷，虽然能力会提升很多，但是相对应的身体被破坏的程度也大了很多，寿命就会对应减少。
毕竟类似“基因改造”之类的变化，不是每个人都能承受得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