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来人,这里少了一个。。。这锁怎么开了”。
韩郸还未来得及助王轻瑶拔出其他针,旁边的牢门前惊响起柳青的惊呼,然后是一阵破锣嗓音。
“别慌,在这洞中谅他也跑不了!”其他守卫速速检查了关着多人的牢房后赶来回应道。
见同伴赶来,破锣嗓音更大“你们俩快说,那男的去哪了。不老实的话,嘿嘿嘿。。。”
韩郸还未说话,王轻瑶轻轻道“去吧,我已经可以自己运气”。韩郸一点头,轻轻退了出去。
一个似男人模样的尼姑,狞笑着揪住柳青的头发,将她从牢门中往外拖,几番挣扎,柳青的黄衣绿裙已磨得焦黄,一只手死死抓住栏杆,但这也只给她带来更大的痛苦,而李仅则被另一人用刀架住,摁死在地上,一脸惊惶已不复刚才的淡定,毕竟还是个孩子。
众尼正享受欺凌两人的快感时,一声闷响,站最后的尼姑突然软瘫在地。
虽说韩郸的师父是佛门中人,但并没有教韩郸盲目的仁慈,反而时常和韩郸讲述过佛门弟子出世伏魔的故事,而韩郸后来跟了近十年的侯开山,从前也是个快意恩仇狠角色。因此韩郸知晓眼前的几人都是大恶人,又自知此刻功力大不如前,故一出手就是杀招。就在众尼姑注意力都在眼前的李仅和柳青时,手刀急劈最后一人的脖颈。
尼姑的脖颈应声变形,当场毙命,其他人还未发觉发生什么事时,韩郸挥出的左拳又落在回头查看尼姑的人中上,同时右膝顶在右边人的下腹处。
惨叫声间,这两人同时重伤,无力再战。其他人平时也是刀头舔血,马上反应过来,丢下李仅和柳青,三刀先后向韩郸劈来。
“叮,叮”,两声脆响。
韩郸右手捏着簪子划出一道弧线,先后击中左右两人的刀身中段,同时一脚疾踢堕后那人。左右两人只觉胸口如遭重锤,不由跌退几步,面色惨白。最后那人更是不堪,口吐鲜血向后飞滚出。
左右两人背撞上石壁后回过气来,借力又向韩郸扑出,韩郸右手前左手后正预接招,却见两人突然如被定身般,面朝下直挺挺摔倒在地。
韩郸打眼一看,两人脖子上各有一直银针。他回头再看,王轻瑶略有疲态的倚着铁门,身上银针已尽去。
“她要跑了”几人的打斗惹得被囚禁在地牢中的众人的观望。韩郸一回头,刚才中了他一脚的女尼,此刻已踉跄奔上台阶。韩郸暗叹可惜,若不是他此刻内力不济,那一脚绝对可以要她命,而此刻却给了她上去呼救的机会。
懊恼中,一声劲气声响,女尼从台阶上飞回洞中砸落在地,嘴角涌出鲜血,看来是活不成了。
一双青布白袜的脚从台阶上缓缓走下。
“五公子”?一声如茶般令人回味的男声道。
“杜大哥”!
一行人鱼贯走下台阶,为首一人身型高挺笔直匀称,相貌英俊,脸上挂着浅笑,让人看着亲近,而他一身的儒服在其他劲装大汉和捕吏中显得格外突出。
韩郸知道他是李仅提过的杜大哥,正要相让,只觉肩膀一重,原先缓步迎面走来的杜先生竟已不知觉何时越过他,拍拍他的肩膀继续缓步前进。
韩郸惊讶的回头,也看见王轻瑶脸上的凝重。
“五公子恕罪,杜青联来晚了”杜青联对李仅一告罪,语气平缓,让人听出他的歉意又不敢因此小觑他。
“原来是江南公子,那么这位想必是太子府的公子了”。
“王小姐,三年前道左一别,想不到还认得在下”杜青联对着王轻瑶一拱手,原来是相识的。
“杜大哥,这位是韩郸韩大哥,这回一直保护着我。这位是柳青姐姐,同去长安的”,李仅不理会韩郸和柳青惊讶的眼光,拉着韩郸介绍道。
“韩兄,杜青联有礼了”
“好说,好说”韩郸连忙回礼,打断李仅接下来的说话。这次救人不成反被擒,说出来反而会另众人笑话。
此时王轻瑶插嘴道,“外边的人想必杜公子都已经擒下了,我想见一个人,可否”?
杜青联往旁边一看,一旁的蓄胡大汉道“除了主犯主持,其余都擒下了,人在前殿,王小姐尽管盘问”。
“住持跑了”?
大汉满脸惭愧,杜青联替他到“寺里机关重重,只怪我小看了这个女人,不过天网的人已经试着追去了”。
“连天网的人都惊动了,青姑你究竟是谁”王轻瑶沉吟道。“罢了,既然有江南公子在场,小妹就不费心了,这些被拐来的可怜人就麻烦您送回家了。韩郸,我们该去和抚琴回合了”。
***
赵南星躺在一堆草上,看着天上的云左右摇晃的飘走。
醒来时赵南星就已躺在牛车上,脖子酸痛欲裂,使他不由苦笑黄雀兄下手之重,怀中塞着一包硬物,天网还为他准备了盘缠。
赶车的是个地地道道的老农,耳朵不好,基本无法和赵南星有效沟通,此刻正唱着赵南星听不懂的歌谣,乡音伴着两人悠然进村。
赵南星寻了间客栈,选了张角落的桌子,随便点了两盘热炒和馒头,低头默然咀嚼。
忽然光线一暗,隔壁多了个人。
应长风!阴魂不散。
“应兄,好巧”赵南星一抱拳,心中虽惊疑,面上却微笑道。
应长风目光灼灼的打量着赵南星。原本他因赴约无暇出手试探赵南星,故派出西门松去试探赵南星,而约好在村里等着西门松等人,不料却见赵南星悠然的坐车从村头进村,停在个客栈前。
由于两人距离颇远,赵南星又是坐牛车进村,应长风丝毫没有发现赵南星的脚伤。一路寻来见赵南星无事的低头吃喝,略一犹豫决定上前试探。
“赵公子,听说这山间偶有匪类,不知一路可太平”应长风假装关心道。
“此地民风淳朴,一帆风顺,有劳关心。”赵南星感觉出应长风还未收到西门松等人的回复,只是半信半疑,并非动了杀心来寻麻烦。因此面上一副感激不尽的神色,随手斟了杯茶“以茶代酒,敬应兄”。
“不敢当”应长风右手看似寻常的一档,实则在指尖触到小碗时突然极速一拨,赵南星突觉碗上传来一阵不可控的力量,整个碗脱离他的掌控,旋转着似要切来。同时饭桌一震,要拦腰撞来,腰腹是人体要害,以应长风的功力,若是撞实赵南星非死即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