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心底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异样感觉,也被这身体的主人强行镇压下去。
那就是个迷一样的小姑娘,善良又顽劣,霸道又迷糊,行事大胆且不拘一格。
眼前不由得再次浮现她那双仿佛会说话的眼睛...
再想想她的年纪...
呵!
秦稷忽然闭了闭眼,在心里默默的想着,得离那姑娘远些了。
可缘分这个东西,有时候总会让人猝不及防。
三日后,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
某王爷批完手里的公务后,莫名觉得书房有些冷清。
四下环顾一圈才忽然想起被他罚去扫地的玄卫们来,遂侧头看向身旁伺候的人问道:“几天了?”
几天了?
管家征楞片刻,多年养成的思维让他很快理解到位,毕恭毕敬的答道:“王爷,已经三天了。”
才三天?
某王爷蹙眉不语。
片刻后才站起身来,淡淡的吩咐道:“随本王去演武场看看。”
管家得令,亦步亦趋的跟在某位爷的身后。
心里反复的斟酌着,该怎么自然而又合理的提出那个事情。
王爷昨日才赦免了他扫地的惩罚,还是看在他要管理府内一应事物,确实抽不出时间扫地的份上,若此时自己提出一个让他不太高兴的要求...
王爷会不会拔剑砍了自己?
心里这么想着,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某位爷腰间看了看,他可是知道,爷有一把软剑,平日里都是缠在腰间的。
嗯...
今日好像没带。
管家心里放松了些。
只要不是当场毙命,他就有办法让某位爷高抬贵手。
“王爷...”
“嗯?”微微上调的尾音,说明某位爷心情不错。
管家心里更轻松了,“下个月的宴席,老奴和虞三夫人已经大概敲定了章程。”
“嗯,你们看着办就行”某王爷不负责任的说道。
这些琐事,向来不在他的考虑范畴,若不是涉及到将士们,他大概是听都懒得听的。
“按理说昨日就能确定好的”管家对某位爷的态度毫不在意,受伤的次数多了,心也就麻木了,“只是两座府邸隔得太远,光靠书信和下人的传话,实在麻烦了些。”
对于管家偶尔的诉苦,秦稷淡定的沉默以对,连脚步都丝毫未停。
管家又接着说道,“老奴昨日带着人看了,王府各处需要修缮的地方很多,都要老奴一一盯着才行,还有就是,府里的园子只有各种树木,实在太简朴了些,那芙蕖院就更别提了,池塘里全是淤泥,菏叶横七竖八乱糟糟的...”
“你想说明什么?”秦稷冷声打断管家的话。
就如管家了解他的习性一般,某位爷也十分了解管家。
这奴才除了忠心一无是处!
唠叨得不行。
每次说个话都要拐八个弯,还自以为是拿准了他的心思。
呵!
不过是自己懒得拆穿罢了。
“王爷恕罪”管家敏感的感觉到某位爷的情绪变化,实话实说道:“奴才只恨没长出三头六臂来,这么多事堆在一起,爷,奴才一个人忙不过来...”
您,能理解奴才的心酸么?
管家明显是想多了,某位爷当然不能理解。
“给下人分配活计这样的事情,还需要本王亲自教你?”